隨著法海一聲低喝,熊大熊軀就是一震,差點沒將魂都嚇出來。
“啊,大師饒命!”
熊大整個熊直接匍匐在地上,不斷磕著頭,嘴裡喊著饒命。
見熊大這幅模樣,法海也是哭笑不得,實際上,他也只是嚇唬它居多。
法海這段日子可謂是憋了一肚子火,任誰沒來由受到了一大波圍攻,都會火大。
別以爲出家人就都是好脾氣了,要知道,就算是佛也有怒目金剛時,更別說法海這個初出茅廬,佛法修爲還遠未到家的“小”和尚了。
不過,話說回來,和那些一心想要“度化”妖魔的高僧不同,法海還真是一個心底善良的和尚。
從魔袁城到現(xiàn)在,圍攻過法海的妖族不下萬數(shù),但法海卻從沒失手殺過一個妖族。
就連剛纔解惑熊大,雖然其中忽悠的成分居多,但他也大可以直接改變熊大的神智,將它變爲一個虔誠的佛教徒,跟隨在自己身邊,任由差遣。
可是法海沒有,追根究底,這除了和他還很年輕,沒有某些老僧那麼心黑外,也和他性格有關係。
看著熊大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法海一時間竟覺得有些意興闌珊,放了吧,覺得有些虎頭蛇尾;可要是一炮將它崩了,法海還真下不去那個手。
半晌,熊大的心都快跳出來了,面前的這位大師卻遲遲沒有後文。
這種驚懼的等待是最難熬的,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至少在熊大看來是這樣。
“那個,大熊,大熊?!”
“啊?大師,我在。我在!”
見這位法海大師沒有直接開炮,熊大心知自己這條熊命是保住了,至於他是喊自己大熊還是熊大。熊大可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給我交出來!”
“啊?”
熊大嘴巴張的老大,這一幕確實毀他三觀。什麼時候和尚也學會打劫了?
似乎是熊大的無動於衷將法海惹惱了,就見他一抖手裡的弩炮,立刻就將熊大的神魂都給提了起來。
“等等,大師,別動手,我有錢!”
接著,熊大便不管不顧地拼命從懷裡掏東西,也不知道他衣襟裡的空間到底有多大。各種奇怪的東西灑落一地,耳扒,紅色的短褲,一罐蜂蜜……
“啪!”
突然,一本青皮書掉了出來,直接落在了法海的身前。
“這是?”
法海覺得好奇,一下將那本書撿了起來,只見那封面上赫然寫著“白蛇傳”三個大字,而在書名旁,還有六個小些的字——大學士林虎著。
大學士?
首先引起法海注意的還不是這本書的書名。而是作者的身份,要說法海的見識也是有的,也就是這段日子行走四方。通常出現(xiàn)的都是荒郊野外,導致他對時事並不大瞭解。
天底下的大學士也是屈指可數(shù),每一個法海都能說出他們的來歷,但這其中顯然不包括林虎這個名字。
莫非這是古代某個他不知道的賢者,又或者是新出世的大學士?
這一下,法海立刻就來了興趣,對於知識淵博的賢者,法海一貫以來都是很敬重的,哪怕對方不是佛家的前輩。
法海的動作熊大也注意到了。一開始它還沒放在心上,可一看法海手裡拿著的東西。眼睛一瞪,差點沒嚇暈過去。
就在法海即將翻開第一頁時。熊大突然就大叫了起來。
“啊!!!”
“嗯?怎麼了?”
法海的動作一滯,還以爲又有什麼敵人來了呢。
不過,這時候他已經從那種無法動彈的療傷狀態(tài)中退了出來,是以,也不是太擔心。
“呼呼,沒,沒事,只是有點神經錯亂,大師,您繼續(xù),繼續(xù)!”
當法海的目光掃過來時,熊大已經是話都說不真切了,熊大隻覺這熊生的起起伏伏太他喵刺激了。
從法海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是沒看過《白蛇傳》的,熊大不知道,法海看了《白蛇傳》以後,究竟會是怎麼樣表現(xiàn),是猶如山洪海嘯般爆發(fā),還是內心的陰暗出現(xiàn),一個不爽,將他給宰了呢?
熊大不敢想,也不敢去阻止,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法海將手中的書籍再一次翻開。
“哼,本姑娘果然沒看錯,你們這些禿驢真是個個道貌岸然,人品低劣!”
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再一次打斷了法海翻書的動作。
法海與熊大同時擡眼朝著聲源處看去,只看到,一個白色衣裙,容貌絕世的少女突然從樹杈上緩緩飄落下來。
“好美!”
即便是以熊大那有些一根筋的大腦也覺得這女子美麗無比,就像是天上的雲彩,縱觀他熊大這麼多年的閱美經歷,也只有他母親花花在容顏上和這位白衣女子有的一拼。
“蛇精?”
法海並沒有被這少女的容顏所傾倒,反倒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本體。
“哼,蛇精又怎麼樣,總比你這搶人錢財?shù)亩d驢要強上千百倍!”
說著,白衣女子又轉頭對著熊大道:“小熊,別擔心,姐姐會替你討回公道的!”
“這……這這個……”
好吧,面對白衣女子的責問,法海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無言以對,再說,出家人打劫的確是犯戒了……
當即,法海老臉一紅,道:“這個,事出有因,若不是他想打劫我,將我抓去領賞,也不會這樣,大,大不了我不打劫了,蛇姑娘,再見!”
說完,法海不等女子回答,抓著《白蛇傳》立刻轉身就跑,三兩下就消失在了樹林深處。
然而,法海是跑了,可故事還遠未結束。
這不,熊大見法海消失了,也急的立刻就跟了上去。
“大師,等等我,我要拜你爲師,你還沒交我如何修成正果呢!”
熊大竟如此不給面子的跟著法海跑了,白衣女子也很是氣惱,只見她狠狠地在地上跺了跺腳,“好好好,臭和尚,臭狗熊,竟敢將本姑娘就這麼扔在這裡!還蛇姑娘?你全家才姓蛇,本姑娘明明姓白!”
發(fā)泄完畢後,忽然,這位白姑娘看著法海與熊大消失的方向,輕哼一聲:“你以爲跑就有用了麼,我跟定你們了!”
說著,這位白姑娘身形一轉,跟著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