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算計
何雨柱頓時就變得有點兒慌了。
他還真的忘了李燁曾經是個廚子,跟他一樣都是廚子世家出身的。
而且李燁的廚藝絕對在他之上,只是李燁已經好多年沒露一手了,所以何雨柱都把這茬給忘記了。
還有馬華,他和馬華在同在食堂上班,他很清楚馬華是學到了真本事的。
馬華的廚藝跟他分不出誰更勝一籌,只能說大家做的是不同的菜系各有特色。
平時在軋鋼廠里,領導們開小灶,會讓他和馬華輪著來,一人做一次小灶換換口味。
這就說明了在領導的眼中,他和馬華的廚藝是同一個級別的,算是更有千秋。
他的手藝足以讓一家飯店的生意變得火紅,馬華的廚藝跟他處在一個級別,他能做到的馬華肯定也能做到。
被李燁提醒之后,想到了這些,何雨柱就有些后悔之前開的條件太高了。
有人可以取代他,他就不具備特殊性了,就失去了喊出天價的資本。
何雨柱的心里已經后悔條件開高了,但他這人一貫好面子,口頭上是絕對不很服軟的。
現在讓他承認自己剛剛開的條件太離譜了并降低條件的話,不就成了自己打自己的臉嗎?他這脾氣和性格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他裝腔作勢嘴硬道:“你都離開這一行多少年了?這一行是需要常常練習技術才能增進的。
你這么多年沒干了,廚藝肯定退步了。
你現在的廚藝不一定趕得上我呢。”
“是,你說的這個倒是真的,長時間不干老本行了,確實會生疏一些。
不過你別忘了,我和你一樣,從小就開始學習這玩意,都已經形成肌肉記憶了。
重新拿起菜刀的話,很快我就能找回當年的感覺。”
李燁反駁道。
“那又怎么樣?”
何雨柱撇撇嘴繼續嘴硬。
李燁直接無視了何雨柱這句話,重提請何雨柱去當大廚:“一個月一千五百塊,不許往家里帶菜。
至于你說的白天在軋鋼廠上班,下午下了班再來飯店上班,這個我倒是可以接受。
你考慮一下吧,考慮清楚了再給我一個答復。”
何雨柱這人死好面子,讓何雨柱當場答應的話,等于打何雨柱的臉。
所以在說完話后,李燁直接走了,給了何雨柱一個臺階,給他留了一些面子。
白天在軋鋼廠上班,下班了來飯店上班這個條件放在二三十年后的話,是同時在兩家公司打工,絕對算是一個非常過分的條件,后世沒有幾家公司能夠接受自己員工同時在兩家公司上班。
但是現在呢,剛剛開放,人們沒有經歷過下崗潮,所以人們普遍認為國營廠的工作是鐵飯碗。
外面不是國營單位的工作工資就算再高,不穩定啊不能吃一輩子啊,說不定干一段時間倒閉了就沒了。
正因如此,李燁能夠接受何雨柱暫時同時在軋鋼廠和飯店上班。
包括劉嵐和馬華他們也是一樣的,讓他們一下子辭掉工作出來上班,他們估計也不愿意。
先讓他們兩頭干,等到飯店的口碑打好了,他們看到這份工作可以長久的干下去,并且收入要比鐵飯碗高得多,估計才會舍得拋掉鐵飯碗,一心一意在飯店上班。
李燁離開后,何家就只剩何雨柱一家三口。
劉心水瞪了何雨柱一眼,覺得何雨柱這人多少有些不識好歹,責備道:“你裝什么呢?一千五一個月絕對是是高新了。
你現在在軋鋼廠里炒菜一個月才賺幾個錢?三百塊你都賺不到。
人家還接受你同時在軋鋼廠和飯店上班,你還想怎么樣?
只要你點頭了,一個月就是一千七八的收入,不到一年我們家就能成為萬元戶了,大彪什么樣的媳婦找不到呢?”
其實不需要劉心水計算,何雨柱都已經能夠接受一千五百塊的工資了。
他一開始喊兩千五,只是單純想宰宰李燁罷了,他覺得李燁沒有他飯店就活不下去。
結果李燁把馬華搬出來了,又幫他回憶了一下李燁曾經也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廚師,他一下子就牛氣不起來了。
“剛剛那情況我怎么能答應他呢?我前腳剛說了要兩千五,他給我砍到一千五。
我要是當場答應他的話,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何雨柱對劉心水說道。
“這么說的話,你是愿意去飯店上班了?”
劉心水和何大彪母子欣喜若狂。
每個月有了這么大一筆收入,他們母子的生活一定會過得非常好。
一個月一千七百啊,天天大魚大肉都不成問題。
“算是接受了他的邀請吧,不過我得晾他一段時間。
要是輕易就去了,顯得我不值錢。”
何雨柱說道。
劉心水都快被何雨柱急死了:“還等,等到人家馬華把飯店的生意搞好了你再過去,說不定你的工資待遇還得再砍一砍。
說白了,你不就是死要面子嗎?在人家面前開了天價被拒絕了覺得丟臉。
我親自出馬,我這就去找李燁,跟他說是大彪長大了要錢結婚,是我和大彪逼著你去飯店上班的可以了吧?”
何雨柱一聽覺得這個他倒是可以接受。
他本來是拒絕的,是老婆和兒子逼著他去上班賺錢,他逼不得已才接受了李燁的邀請,他的面子是保住了。
“行吧,那你就去跟他說。記得一定要跟他說清楚,我是不想去的,是你和大彪非要讓我去,免得他看扁我。”
何雨柱不忘記提醒劉心水。
劉心水不耐煩的說:“知道了。”
就這樣,劉心水領著何大彪來了一趟后院找李燁。
李燁聽到敲門聲覺得又是奇怪,這又是誰呢?
何雨柱?不可能是這個要面子的家伙。
開門一看,原來是何雨柱的媳婦劉心水和兒子何大彪。
劉心水是個市儈的人,見了李燁的面笑著說:“傻柱他已經答應了,一千五百塊一個月,不帶菜回家。
他那個人你也了解,死要面子,他不好意思親自來跟你說,怕會丟面子,怕你會看扁他,所以就讓我和大彪來跟你說。”
這些都是意料之內的事,只是劉心水來的要比李燁預料的要更早一些。
“傻柱答應了就行了,等飯店開起來了閻解成會通知他的,從他上班的第一天開始算工資。”
李燁點點頭道。
劉心水又說:“我們家大彪還沒有找到工作,能不能給我們家大彪安排一份工作呢?我們不挑的,折菜切菜都可以,工資就按普通的打雜工給就行。”
何大彪一直都沒能找到工作,劉心水確實不敢挑剔。
自己的兒子自己能不清楚嗎?沒有一技之長,沒有工作經驗,除了吃喝拉撒啥都不會,能找到一份工作就不錯了。
而且跟何雨柱在同一個地方上班,何雨柱肯定能借職務之便照顧一下何大彪,肯定比在別的地方工作輕松。
李燁掃了劉心水一眼,又掃了何大彪一眼。
他就說為什么傳個消息要兩個人,原來是帶著何大彪來要工作的。
李燁打量何大彪幾眼,這人皮膚偏黑,長得也一點兒都不像何雨柱,當年何雨柱果然是喜當爹了。
李燁婉拒了劉心水的請求,說:“我們這是小本生意,飯店剛剛起步,哪能雇得起那么多人手呢?
光是傻柱一個人的工資就一千五了,再來幾個幫廚和服務員,一個月光是工資的支出就不是個小數字。
這樣吧,等飯店的生意做起來了,缺人手了再讓何大彪去幫忙,可以吧?”
李燁的回答滴水不漏,沒有直接說拒絕,只是說現在不缺人,劉心水只能說:“那行吧。”
劉心水帶著何大彪回了家。
前院的閻埠貴都觀察了半天了。
先是他的大兒子閻解成和大兒媳于莉帶著禮物回來找李燁,不知道說了什么,離開的時候相當高興。
對了,他的兒子和兒媳在離開前,又找了何雨柱。
接著李燁又找何雨柱了,再然后何雨柱的媳婦和兒子去后院應該是去找李燁。
閻埠貴實在是理不清楚,撓撓頭喃喃自語說:“他們到底在打什么算盤?不行,我得打聽打聽。”
閻埠貴實在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到中院何雨柱家串門。
“傻柱,問你個事,我先前看到解成和于莉來你家了。
他們來找你做什么?能不能跟我說一說?”
閻埠貴笑著問道。
何雨柱是個嘴賤的人,喜歡圖口舌之快。
見閻埠貴找上門來,他就忍不住想要撩撥一下。
“是啊,三大爺,您可是閻解成和于莉的爹。
他們回到院里,都不進你家的門,反而來我這串門,你說有趣不有趣?”
何雨柱調侃說道。
閻埠貴已經感覺受到了冒犯,但他實在是太好奇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所以他忍了。
“傻柱,我跟你說東你扯什么西啊?我問你解成和于莉找你干嘛來了,你老老實實回答我不就行了嗎?干嘛扯那些不相關的事呢?”
閻埠貴有些不悅的說。
“三大爺,我勸你還是回家吧,不要問了。
知道的多了對你沒有好處知道嗎?要是讓你知道了閻解成和于莉找我說了什么,你一準會被氣死。”
何雨柱故意賣關子,吊閻埠貴的好奇心。
“我說傻柱,你能不能不要賣關子了,直接說行嗎?我要是氣死了是我的事,你說就行了。”
閻埠貴被吊的都想抽何雨柱了。
“行,既然你這么想知道的話,那我就說了。
閻解成和于莉來找我,說是想開一個飯店,花一千五百塊請我去當大廚。
你和三大媽可是他們的爹媽,你退休在家了,三大媽沒是干。
他們就沒請你們過去幫下忙嗎?擇菜處理一下食材招待一下客人這種事情你和三大媽是可以干的吧?
有好處的事,他們居然不首先關照你們這些當爹媽的。”
何雨柱說道。
果然,閻埠貴已經被氣個半死了。
對啊,閻解成和于莉要開飯店了,何雨柱說的那些活他和三大媽是可以干的。
為什么寧愿請外人都不愿意請他們當爹媽的?錢讓爹媽賺了總比被外人賺了好吧?
等等……
閻埠貴很快又意識到不對,不滿的說:“傻柱,你拿我尋開心是吧?解成和于莉窮得叮當響,他們的情況我了解。
他們哪來的錢開飯店,要給你開一千五一個月,你是胡說八道吧。”
“三大爺,我好心把這個消息告訴你,你居然說我胡說八道?
我騙你有錢賺嗎?閻解成和于莉是沒錢了,但后院的狗大戶李燁有錢啊。
李燁答應投錢讓他們開一家飯店。”
何雨柱對閻埠貴說。
閻埠貴一愣,反應過來。
怪不得閻解成和于莉帶著禮物去后院找李燁,原來是要投資的。
也不知道李燁是怎么想的,居然真的給閻解成和于莉投資了。
閻解成和于莉拿到了投資可以賺錢了,居然不分他這個爹一杯羹,實在是太過分了。
“不跟你說,我回家吃飯去。”
閻埠貴越想越氣。
閻解成不帶他賺錢帶何雨柱賺錢,何雨柱剛剛還笑話他了。
“三大爺,這都沒到飯點呢。”
何雨柱道。
“就不許我早點回家做飯早點吃飯嗎?我愛早點吃飯就早點吃飯。”
閻埠貴氣哄哄的說。
回到家里,閻埠貴把這個事跟三大媽說了。
三大媽和他一樣,都覺得自己虧了一個億。
沒占到便宜沒拿到好處就是虧了。
“孩子媽,這可不行。你得去找解成和于莉說一說。
我們有賺錢的機會都帶著他們賺錢,雖說失敗了,但也帶過他們吧?
他們拿到李燁的投資了,怎么能把我們給忘了嗎?
必須得讓他們在飯店了給我們安排工作,這錢反正是要花出去的,讓我們賺了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讓別人賺了肥水流別人田里不就虧了嗎?”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三大媽能和閻埠貴朝夕相處幾十年,和閻埠貴是一路人。
她當即表態說:“我會去找解成和于莉,你去找李燁吧,雙保險。
我怕他們會耍滑頭,說錢是李燁投的,他們沒有決定權。”
“沒問題,我們馬上分頭行動吧,省得他們把人招齊了,就真的沒我們的事了。”
閻埠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