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晴還沒有說話,季月玲就說話了:“你放心,我也絕不會和她起沖突的。” 季月晴沒想到自己的二妹竟然這么急著嫁出去,便翻了個白眼說:“你不趁現在多爭取點利益,怎么這么快就同意了?” 季月玲笑道:“還爭取什么啊,我已經是他的人了。” 季月晴嘆了口氣,對陳攻林說:“這件事我會跟家父協商,你盡快去我季家求親。” 陳攻林點點頭:“我會的。” 季月玲帶著帶著季月玲離去,陳攻林也回到了碧云谷,然后帶著衾兒和天覺和尚,一起回到了苦度大師那兒。 此時已經是上元元年(公元760年),史思明勢力逐漸穩固,肅宗也不再貿然發兵,是以風云不動,但卻陰氣沉沉。 卻說陳攻林的求婚也是順利通過,畢竟季時也希望自己的教里有一個合格的繼承者,目前看來,應華要負責丐幫,秦靈要負責秦家,自然陳攻林最為合適。 陳攻林與季月玲的婚禮,跟季月晴與秦靈的婚禮,都在季家辦,這是協商好了,省的江湖朋友們四處奔波。 四人在同一天成親,自是熱鬧非凡,賓客絡繹不絕。 然而由于陳攻林已有妻子,他自己生怕委屈了衾兒,便讓苦度認了衾兒做義女,此刻一同成親,以顯公平。 而秦靈也是同娶兩妻,還有一個燕兒。 季時雖然心有不滿,但見兩個女兒沒有絲毫不愿意,也便放手不管,任由他們。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衾兒率先生下了一個男嬰,為陳家添了新丁。 陳攻林自是欣喜萬分,親自起了名字:陳顏金。也算是紀念顏儀和蘇金縷。 隨著日子逝去,花中仙也誕下一女,取名應子雨。無疑是代表著對雨落的思念。 季月晴、季月玲卻是毫無動靜。 后又傳來白玉鳳、歸中秀相繼大喜,江湖上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景象,然而,卻有兩家是披麻戴孝。 那邊是白家和丁家。 因為丁寧去世了。據說是因為那次的后遺癥。 楊無法與楊無天雖然有心報仇,但卻好歹與應華交情匪淺,也不好下手。 但是白柯就沒那么多顧及,曾云與白楓一時疏忽,就讓白柯溜了出去。 白柯來到花家,一直猶豫著要不要進去,聽著屋子里傳來的小孩哭聲,想起自己那未出生的孩子,更是一陣心痛。而又想起自己那個早逝的雨落師姐,殺了應華,她會怪罪嗎? 白柯徘徊不定,不知該不該動手。 應華正好出來給孩子換尿布,猛然間一抬頭,便看到了白柯。 應華怕白柯威脅自己的女兒,便幾步跳了出來,說:“白兄來此有何貴干?” 白柯冷笑道:“有何貴干?莫非你不知道,寧兒已經去世了嗎?” 應華忙道:“白兄不要誤會,丁大姐去世我也萬分悲痛,只是家里剛添了閨女,實在走不開才沒有前去吊孝,實在是有愧于心。” 白柯冷笑道:“你知道她是怎么去世的嗎?” 應華搖了搖頭:“難道
有什么內情?” 白柯道:“就是上次為了救那個小孩而留下的后遺癥,之前她一直拉著我,否則,我早就來滅了你了。” 應華有些悲傷,很真誠的說道:“實在是對不起了。” 白柯冷笑道:“道歉有什么用?能把寧兒的命換回來嗎?” 應華嘆了口氣,默不作聲。 白柯又說道:“不過我既然沒有直接殺進去,就是不想打亂你的生活,你在家安排一下,后天中午,在嵩山萬谷崖一決生死,我等你。” 白柯說完就走了,留下應華一個人獨自嘆息。 中午,萬谷崖。 陽光明媚,明媚的似乎有點熱烈了,像極了我現在對你的思念。 路上滿是灰塵,漂漂浮浮的想要穿透我薄弱的心靈。 于是對你的思念就如清泉劃過我蒼茫的靈魂,我笑了,仿佛看到你嘴角勾起的笑意。 你說請安靜,于是我安安份份穩坐枯禪。于是你得意的笑,表情就像黃蓉又耍了小聰明。 前方樹葉稀稀落落,透著光你的笑臉又浮現,可愛而安詳。 你說你就在我面前,你說我們之間隔著的,只是一步的距離。 然而,我怯步了,腳上如同覆蓋了無數靈魂,再也無法移動。 陽光不耐寂寞,偷偷摸摸的將你圍繞,于是你就如同巡游人間的九天玄女,圣潔的像隱居南山的觀世音菩薩。 我想往前,離你近一點,哪怕一點點,可是,腳,依舊沒動。 緩緩伸手,想要撫摸你溫馨的臉龐,寂寞卻轉身,將我包圍。于是心里忽然一陣荒涼,伸起的手陡然落下,你的笑容漸漸模糊,蒸騰的霧氣侵蝕了思念,眼前一片迷茫,看不到希望。 你說,最明媚的陽光在人的臉上,不信你看。于是我走近了仔細的看,看到的是你臉上輝煌的幸福。 我笑了,是那種很認真的笑,笑到肝腸寸斷,笑到心疼,笑到看見從沒見過的未來。你說,你就在我身邊。我睜眼,安靜地笑。看到你在左邊同樣安靜地笑。 微風就那樣斜斜的吹,吹起你斜墜的發梢,于是你的幸福像擴散的漣漪,波及了你身邊的我。那樣一種懵懂,推不開你我防御的窗紙。我抬頭,吸氣,流入心扉的,卻是無邊的懼意。 你說,別怕,還有我。我點頭,不怕,盡管只有你,只有你。 忽然想起,陽光很燦爛,于是,相視而笑,還有你…… 可是,我的手,為什么摸不到你? 可是我的心里為什么還有無盡的悲傷? 我真的不想醒來,可是我又不能不醒來,我的丁寧,你在哪兒? 白柯終于悲切的吼了出來,萬里滄桑,只留余音裊裊。 應華出現,帶著那把絕世的紫電。 兩人相視而戰,深深凝望,仿佛多年未見的好友。 是什么在呼嘯,吹亂了兩人的思緒。 白柯終于拔出了手中的劍。 無論怎么樣,應華也只有一戰,他想和花中仙白頭偕老,他想看應子雨慢慢的長大。 于是,紫電出鞘。 紫電太阿
相見,天地風云變色,此時已是上元元年深冬,卻依然響了幾聲雷鳴。 然而應華終是心懷愧疚,敗在了白柯手下。 然而白柯卻沒有殺應華,他大笑幾聲,扔下手中的太阿,道:“幫我帶給白家,讓他們還給秦公子。” 說完白柯竟然一躍而下,從崖上跳了下去。 應華起身已晚,竟然眼睜睜的看著白柯落崖。 應華嘆了口氣,將太阿帶給了白家。 曾云白楓大吃一驚,忙去崖下尋找,終于找到了早已摔碎的白柯。 白家上下悲痛萬分,這代表著白家絕后了。 曾云早年夫君死在季時手下,中年兒子又死在季家的三小姐的夫君應華手里,心下自是惱怒異常,便聯合了丁家,大局進攻季家。 但是季家有丐幫和秦家的支援,自是無所畏懼。 然而曾云已被仇恨迷惑了雙眼,哪兒管什么誰強誰弱? 但白楓還是知道分寸的,拉住了曾云,示意計取。 可是兩人哪兒會什么計策?想了半天,恰聞陳攻林帶著衾兒和季月玲回家,便決定路上設伏,抓了季月玲,也算是對季家的重大打擊了。 于是,陳攻林在半路上就遭遇了伏擊。 這群人膽大異常,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季月玲和陳攻林還好說,可是衾兒就沒那么走運了。 最后,衾兒為了保護孩子,竟被亂刀砍死了。 陳攻林惱怒異常,忘不了衾兒死時看著他的那種留戀的眼神,于是發了瘋一樣的砍殺,終于救回了兒子。 陳攻林這一怒,青霜直接攪動風云,寒氣逼人,生生的凍死了幾個功夫低微之人。 終于在陳攻林的大發神威之下,這群人倉皇而逃。 陳攻林痛哭一場,才帶著衾兒的尸體,讓季月玲抱著兒子,回到季家。 雖然季家跟衾兒沒有多大關系,但怎么說白家殺了衾兒也算是季白矛盾激化的導火線,于是,江湖動亂再次開始。 陳攻林卻是惱怒異常,直接單身殺向了白家。 陳攻林來到白家的時候,白家的人正和丁家的人開會呢,似是再商量怎么進行下一步。 陳攻林可沒有什么客氣的,直接就殺了起來。 沒一會兒,楊無法楊無天就出來了。 楊無法冷哼一聲:“這小子真是無法無天。” 楊無天道:“也太囂張了,在論劍大會上的時候我就看他不順眼了。” 兩人說完,便撲殺向陳攻林。 陳攻林怎么會將他們兩個放在眼里,三下五去二就將無法無天打的沒了脾氣。 最后無法無天實在堅持不住,才喊道:“白姨還請趕快出手。” 這時候,一柄長劍攸的射出,直奔陳攻林而去。 陳攻林舉劍斜擋,生生劈斷了這柄長劍。 陳攻林冷笑道:“我和你白家丁家做對?是誰不分青紅皂白殺了我妻子?難道殺人不該償命?” 白楓道:“那只是個誤會,我們只想抓季月玲回來,沒想到錯手殺了貴夫人,陳公子還是暫且回去,改日我等必然登門謝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