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草冠宗次郎的臉上浮現了幾分希望與狂喜……
藍染惣右介!
作爲身處虛圈艱難求生的死神,草冠宗次郎對於這個男人的恐怖程度無疑是相當的清楚。
與自己狼狽地在虛圈茍延殘喘不同,這個男人以著死神的身份君臨整個虛圈……
如今在對屍魂界造成了極其嚴重的破壞之後,統領整個虛夜宮與靜靈庭正式宣戰。
更別說,如今真正面對著藍染惣右介之時,草冠宗次郎發現自己甚至連站都站不起來。
只是,草冠宗次郎的笑容僅僅是維持了一瞬……
“不過,僅僅是所謂的天才是沒有任何的價值的,在屍魂界無數年的歷史之中,多少天才都重新分解散成靈子。”
“你……”
藍染惣右介的手指在草冠宗次郎的脖子處一劃,血痕泛起,緊接著站了起來,那修長傲慢的背影緩緩地朝著山洞之外走去。
“還沒有資格站在與我對等的地步跟我談合作,等你進化到足以讓我正視的地步,再回來見我。”
而就在藍染惣右介的身影徹底在了草冠宗次郎的視線之中,草冠宗次郎驟然感覺到了什麼,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
下一刻,在脖子處的那道血痕猛然爆發出大量的虛化物質!
“啊啊啊!”
草冠宗次郎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臉上的五官也不斷有著虛化物質涌出來,身上原本屬於死神的隊長級別靈壓再也壓制不住爆發出來。
只是,在那隊長級別的死神靈壓之中,卻是不斷地開始有屬於虛的靈壓混雜了進去。
良久之後,當草冠宗次郎帶著陰與陽走出山洞之時,在山洞之外卻是有著足足十頭亞丘卡斯的破面半跪著恭候著草冠宗次郎的出現。
“哈哈哈……”
草冠宗次郎見狀,臉上所覆蓋著的虛面具之下發出著一陣狂笑,說道。
“藍染,原來如此……但你恐怕要失望了,我絕對會成功的……”
“進化嗎?等我得到了‘王印’之後,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會是進化的極限,讓你高攀不起我。”
……
而在距離山洞頗遠之處,藍染惣右介與痣城雙也遠遠地注視著草冠宗次郎。
“藍染君,你認爲草冠宗次郎能成功地奪取王印破壞靜靈庭?”痣城雙也問道。
“他,還遠遠不夠……”
藍染惣右介的目光流露著不以爲然,說道。
“理論上擁有著與日番谷冬獅郎一樣的冰雪系最強斬魄刀·冰輪丸,但是自身的靈壓已經超乎隊長級別不少,卻連卍解都沒有掌握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他的冰輪丸……是虛假的,更大概率是作爲日番谷冬獅郎的摯友,與日番谷冬獅郎日積月累的接觸之下,無意間汲取了一部份屬於冰輪丸的力量所構建的虛假斬魄刀……”
“又或者,他的斬魄刀擁有著模仿其他斬魄刀的能力,只是他堅定不移地認爲自己的就是真正的冰輪丸,所以他由始自終都沒能進一步掌握卍解。”
“連區區虛假都不能堪破的傢伙,就算真的竊取到了需要卍解才能真正解放的‘王印’,又怎麼可能真的毀滅得了屍魂界?”
痣城雙也目光略微一閃,說道。“既然如此,那爲何要特意替草冠宗次郎虛化,又派遣了十頭亞丘卡斯級別破面給他?”
“給屍魂界稍稍多造成些許破壞與阻礙,也是可以的,更何況……”
藍染惣右介嘴角浮現著些許笑容地開口說道。
“我也想見識一下‘王印’真正的力量,以及在我剛剛無形之中的言語暗示之中,草冠宗次郎必然會下意識在限定空間之內,通過‘王印’的力量讓自身可以不斷進化的。”
“一個有趣的實驗品,或許也有做出些許超出預期的可能……”
藍染惣右介最終評價了一句,然後轉身朝著虛夜宮的方向返回而去。
至於趁機與草冠宗次郎一併去毀滅靜靈庭,藍染惣右介由始自終都沒有這個打算……
之前在靜靈庭所掀起的混亂,毀滅貴族街已經是極限了,假如真的將護庭十三番隊全滅,那麼零番隊恐怕將會直接降臨。
在沒有真正完成崩玉,做好登臨靈王宮直面零番隊的準備之前,藍染惣右介還沒有毀滅靜靈庭的打算。
‘說起來,誠君似乎還是挺喜歡靜靈庭的……’
‘真是爲難啊,在全滅護庭十三番隊的前提之下,讓靜靈庭不遭受到毀滅性的破壞。’
於虛圈似是亙古不變的黑夜之下,藍染惣右介那傲慢冰冷的眼眸不自覺地緩緩看上虛圈的夜空。
‘誠君的意識最後消逝之時,目光倒影的應該是這片相同的夜空吧,真是寂寥無趣……再稍稍忍耐一下,誠君。’
驟然,藍染惣右介再度開口對著空無一物的周圍,道了一句。
“痣城君,稍微加快一點尋找阿修羅·言成的速度,他是必不可少的武器。”
“我知道了……”
……
現世。
千手誠抱著黑貓夜一坐於花店屋頂,眺望著那繁星點點的夜空,享受著這安逸又悠閒的時間與美麗的星空。
當然,儘管千手誠懷裡抱著黑貓夜一,卻是不自覺地聯想到卯之花烈,回憶起曾經與卯之花老師時常於庭院品茶賞月的日子。
“不過,現世的星空可比屍魂界要美麗不少。”
千手誠發出著一聲感嘆。
“喵~~~”
被擼得下意識瞇著眼,半睡不醒的黑貓夜一隨意地叫喚了一聲。
緊接著,死神化的黑崎一護踏著瞬步出現在了千手誠的身後,恭敬地開口道。“黑崎叔叔。”
“你遲到了,一護。”
千手誠應了一句,然後扭頭看了一眼黑崎一護,敏銳的觀察力幾乎瞬間就分辨出了黑崎一護的情緒似乎……不太對。
略微緊皺著的眉頭,眼神似是想要掩飾著什麼……
只是黑崎一護如此稚嫩的掩蓋內心演技,在千手誠這種“老戲骨”眼中幾乎是破綻百出。
“是發生了什麼嗎?”千手誠問道。
“沒……沒什麼。”黑崎一護搖了搖頭,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