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京樂春水對于伊勢七緒的回答,無疑是懵逼的。
明明在京樂春水的眼中,伊勢七緒跟千手誠之間的接觸可謂是少之又少,但如今居然如此堅決地做出這種事?
隨即,不等京樂春水允許……
又或者說,從小就被京樂春水照顧著,一路被安排成為副隊長放在身邊的伊勢七緒,首次展現(xiàn)了忤逆京樂春水的行動,徑直就開口道。
“黑崎誠先生,請允許我也跟著你前往虛圈,雖然我不是很擅長戰(zhàn)斗,但是我自認在自己的鬼道一定能發(fā)揮幾分作用的。”
而事情在千手誠的刻意引導下發(fā)展到這一地步,即使不需要千手誠的提醒,卯之花烈也完全明白了千手誠的意思。
這……是一個趁機將絕對會支持千手誠的死神篩選出來的大好機會。
在此時此刻,前往虛圈去奪回妮露身上的魂魄無疑是跟靜靈庭的命令所相駁的。
因此,在靜靈庭的命令以及一絲讓千手誠復蘇的機會之下,現(xiàn)護庭十三番隊的每一位隊長、副隊長、席官等又會如何抉擇?
而千手誠所意圖測試的范圍,自然也絕對不止眼前這一部分死神!
隨即,卯之花烈不等千手誠回答,神色悲憤且凝重地開口道。
“誠的魂魄絕不能淪為藍染惣右介用來與護庭十三番隊決戰(zhàn)的武器,到時候恐怕一切都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
“因此,我認為很有必要在與藍染惣右介決戰(zhàn)之前奪回誠的魂魄……”
頓了頓,卯之花烈朝著千手誠微微躬身,說道。
“黑崎誠先生,非常感激你的發(fā)現(xiàn),或許你僅僅是出于擔心妮露又或者是其他想要保護空座町的想法,但你的發(fā)現(xiàn)對于我而言相當之重要,并且這也絕不是你一個人獨自去進行的事情。”
“卯之花隊長,你的意思是?”千手誠緊皺著眉頭,明知故問地開口道。
“黑崎誠先生或許聽說過誠是我的弟子,但你應該不明白誠對我而言的重要性。”
卯之花烈雙手握著斬魄刀,再無一絲平日的溫婉典雅,反而表現(xiàn)出了截然不同的堅持,開口道。
“因此,我要前往虛圈親手奪回誠的魂魄!”
此言一出,京樂春水、浦原喜助以及平子真子的表情都均是一變,忍不住紛紛開口道。
“卯之花隊長,等等……”
“這個決定是否有些太過于沖動了!?”
“卯之花隊長,冷靜,這也僅僅是個猜測而已。”
只是,卯之花烈完全沒有理會京樂春水等人的意思,在將不知不覺中將矛盾轉(zhuǎn)移為救回千手誠以及遵從靜靈庭之上后,卯之花烈看向了在場的其余死神,宣布道。
“半天之后,我就會出發(fā)前往虛圈,如果有意一同前往的,可同行!”
……
而隨著空座町的種種消息傳回到靜靈庭之中,更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卯之花烈的這個行為無疑算得上是與總隊長產(chǎn)生了矛盾,甚至完全算得上違背靜靈庭的意志。
一位位近十年來的新生代死神,則是不禁討論起關(guān)于“千手誠”之名的種種話題,疑惑于到底是什么人物居然讓卯之花隊長如此堅決,甚至當場就得到了碎蜂隊長、松本亂菊副隊長以及伊勢七緒副隊長的支持。
六番隊。
在聽聞了忽然就在靜靈庭之中流傳而起的消息,朽木露琪亞與阿散井戀次腳步匆匆地朝著隊長室趕去,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確認這個消息的真實性。
尤其是朽木露琪亞,對于她而言,千手誠這個名字幾乎是伴隨著她所一路長大,腦海之中至今都還記得那個混蛋可惡又溫柔的笑臉。
無數(shù)次被戲弄,又是無數(shù)次被照顧……
朽木露琪亞甚至有些弄不清楚千手誠那個家伙到底是寵溺自己?還是惡趣味地想要在自己的身上找些樂子。
不過,在朽木露琪亞的心中,千手誠這個名字無疑是與“家人”劃上了等號。
‘如果,如果,那家伙真的復蘇,即使是真的變成徹底的笨蛋了,也該是輪到我來稍微照顧一下他了,不過到時候就別怪我戲弄你了……’
腦海里一陣紛亂的朽木露琪亞,在阿散井戀次發(fā)愣的表情之中,甚至忘記了敲門,可謂是毫無貴族禮儀地就闖了進去,下意識就急匆匆地開口道。
“兄長大人,我剛剛聽說了一個……”
只是,不等朽木露琪亞說完,阿散井戀次就連忙拉住了朽木露琪亞,打了一個眼色。
頓時,朽木露琪亞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對于極其看重貴族禮儀與氣度的朽木白哉而言,如此冒冒失失的行為,極有可能會遭到朽木白哉的呵斥,乃至于懲罰的。
只是,令內(nèi)心忐忑的朽木露琪亞與阿散井戀次不解的是,預料之內(nèi)的呵斥聲并沒有響起,背對著他們在隊長室內(nèi)跪坐著的朽木白哉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
“隊長?”
“兄長大人?”
朽木露琪亞與阿散井戀次小聲地道了一句,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隨即,朽木露琪亞與阿散井戀次對視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往著朽木白哉的身后靠了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在朽木白哉的身前擺放著一條染血的銀白風花紗。
就在朽木露琪亞與阿散井戀次的表情越發(fā)疑惑,不明白朽木白哉為何要對著一條作為朽木家族標志之一的銀白風花紗發(fā)呆之時。
朽木白哉緩緩地開口說道。
“這一條染血的銀白風花紗,是我人生之中第一次戰(zhàn)敗之后被對手蓋在了身上的,同時那一場戰(zhàn)斗也正是因為這一條銀白風花紗而起。”
“那是我人生之中難以忘懷的戰(zhàn)斗,也正是因為那一場戰(zhàn)斗,我結(jié)識了人生之中唯一一位摯友。”
“這一條銀白風花紗見證了我與摯友的羈絆之始,也在警示著我自身的弱小,這是朽木白哉值得一生保存的寶物!而那個摯友的名字:千手誠。”
隨即,朽木白哉小心地捧起那一條銀白風花紗,以著最為標準也是小心的動作,將這一條染血的銀白風花紗戴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