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門,陽光刺進了眼睛,心裡頓覺安慰,這些日子我們都經歷了些什麼?一樁又一樁的謀殺,一具又一具的屍體,現在居然又出現了鬼怪,我真的很想,很想盡快逃離這裡,什麼兇手,什麼鬼怪都與我沒關係,我只想逃走。
“昨晚的巨響是人爲的。”毛毛站在我身邊望著假日的廢屋。
“什麼?”
“昨晚我也聽見了,等到了那裡,碰上了積木和KEN,我們看見了假日房間的秘道,但沒走多遠,那通道就被封了起來,現場有很濃的硫磺味,由於是夜晚,因此我們決定天亮作進一步的勘察。等我們上來的時候,正好遇到了燕子,她非常焦慮,原來野草失蹤了,於是我們又連夜搜尋野草,可是,什麼也沒發現,那時我們忽然起你可能有危險,結果,就發現你昏迷了,假日死了,一切都太突然了,我真想立刻離開這個鬼地方……”毛毛的嘴脣顫抖的越發厲害,以致於身體也微微有些晃動。
陰森的大廳裡,大家又再次聚在了一起,活著的和那五具屍體,不,應該是六具了,還有假日的。
大家緊緊地盯著假日的屍體,脖子被砍斷的地方掛下絲絲血痕,他並不是沒有流血,而是已經流乾,但是,爲什麼現場卻沒有一點血,僅僅有的只是沾在牀單上的點點血漬。
燕子站在屍體前,雙手攥緊了拳頭,身體微微有些顫抖,而KEN則在一邊漲紅著臉四處搜尋著,忽然他大喊道:“炎狐呢!”
大家環顧四周,果然沒有炎狐。
“是我忽略了,是我忽略了呀!”積木突然大叫著,“昨晚我其實已經叫過野草和炎狐,可是敲了半天也沒人應,我想他們睡的太熟而沒聽見,其實那時他們就已經失蹤了,我真糊塗啊——”積木用拳頭捶著自己的頭。
“別自責了,這不能怪你。”此刻的燕子卻顯得異常的冷靜,“我們還是到炎狐房裡看看有什麼線索。”燕子的神情異常執著,她似乎正在努力探求一個她心中的答案,那個答案到底是什麼呢?
大家齊齊來到了炎狐的房間門口,門反鎖著,敲了半天也沒有任何動靜,於是積木使勁一踹,門被踢開了,空蕩蕩的屋子顯得異常詭異。
燕子第一個衝了進去,“啊——”忽然傳來了燕子的驚叫聲,大家一起跨進了炎狐的房間,可我們看到的卻是一副異常恐怖的畫面。
在牀腳邊,炎狐緊緊縮在那裡,頭髮凌亂,臉上,手上,身上到處都是大塊血漬,讓人毛骨悚然,炎狐雙手緊緊抱著一塊圓形的銅板,哆嗦著,顫抖的嘴脣裡反覆不停地念叨:“鏡子是我的,鏡子是我的,……呵呵……。”
燕子衝上前,一把揪起炎狐,大喊道:“野草呢!野草呢!”
“啊——”燕子的突然舉動使得炎狐大叫起來,“別殺我,婆婆,別殺我!”炎狐忽然跪在了燕子的面前:“我不想沒頭,我不想沒頭!我的頭呢?我的頭呢?”炎狐摸索著自己的脖子,發現頭還在,鬆了口氣:“還在,還在,呵呵,你,你是誰,你要幹嗎?”突然他瞪著燕子:“你別想搶我鏡子,鏡子是我的,鏡子是我的!”炎狐的手更加把胸前那塊銅板抱的死死的。
淚,滑過燕子的臉旁,她無力的坐在了地上:“原來真是你,真的是你,野草你這個笨蛋——”燕子聲嘶力竭地開始大哭起來。
這究竟怎麼回事,呆呆站在原地的我們,看著眼前的一切,炎狐和燕子究竟怎麼了,都瘋了嗎?呵呵,瘋了好!瘋了好啊!我也想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