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矇矇亮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大家都驚醒,或者說幾乎沒有一個人睡著過,除了野草。
我跑到門口,打開門閂,竟然是一個婆婆,婆婆似乎遭遇到可怕的事,臉上,身上都是泥漿,頭髮散落著,還沒說話,便先昏倒在了地上。我趕緊將她扶進屋子,毛毛爲她作了簡單的檢查:“沒什麼,是累到了,快拿碗溫水來。”
一碗溫水灌下,婆婆睜開了眼,她緊張的望著我們,啊啊的叫著,手不停比劃,我們都不知所措起來。只有毛毛卻很鎮定,她一遍用手比劃著,一遍安撫著。原來婆婆是個啞巴,我們恍然大悟。
“婆婆問我們是誰?我告訴她我們是這座宅子主人的朋友,原來婆婆是這宅子的女傭。”
“哦——”
突然婆婆用力推開我們來到假日的面前,慢慢撩開牀單,大哭起來,哭的是那麼傷心,不知不覺,我們都默默低下了頭,啜泣起來。
我們攙扶著婆婆坐下,婆婆用顫抖的手告訴我們,她本是個流浪的老太婆,暈倒在山下,是假日將她背上山,收留了她,如今,假日死了,她也不想活了。毛毛努力的讓婆婆鎮定下來,並告訴她我們想讓婆婆幫我們報警,幫假日報仇,因爲我們都有謀殺的嫌疑,是不能離開彼此的,可婆婆說,昨晚發生了泥石流,將山路堵了,她也險些被活埋,她希望我們能把假日葬了,好讓他入土爲安,因爲這座山很少有人來,等人發現山路被堵再開路,估計要半個月或者更長,他不想看著假日的屍體腐爛變形。
“不行”森林大聲道,“法醫都沒檢過,這可是證據和線索啊。”
“的確,可是若真要半個月,恐怕——”積木提出了疑慮。
“喂——你們好象把我忘了吧。我可是學過法醫的哦。”毛毛微笑著走到他們之間。
“毛毛!太好了!“森林一個跨步,看架勢似乎要擁抱毛毛,被毛毛一腳踹開。
原來毛毛是雙科學位,真厲害。
毛毛來到婆婆身邊告訴啞婆一檢驗完便會埋葬假日,婆婆朝我們雙手不停的拜著,青青和燕子趕緊攙扶起婆婆,將婆婆送去後院。
而毛毛則回房取專業用具。
“看來沒我們什麼事了。”野草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吧,徒弟,幹活去。”
“好”KEN緊緊跟在野草的後面。
“我們也幫不上忙,先走了。”炎狐迅速的抓住夜未央尾隨野草而去,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麼?
“阿蓮,你是攝影記者吧。”森林走到我們面前。
我木納的點了點頭。
“現在我們都困在這裡,我和積木決定找出兇手,所以麻煩你拍下案發現場及……”森林的眼睛望向假日,我明白了,點點頭,離開了大堂。
當我拿著相機回到大堂時,毛毛已經開始屍檢,我拿著相機對著假日拍了起來,曾經那麼白質的臉現在卻成了焦碳,人哪,生前再怎麼美麗,死的時候卻都是那麼醜陋。
“你還好吧。”毛毛望著我。
我笑了笑,作爲一名記者,更恐怖的都拍過,這又算什麼。
然後,森林又帶著我拍了案發現場和周邊,至於他們的勘察並沒讓我參與,因爲我也是嫌疑的對象。
中午啞婆給我們準備了午餐,清淡而簡潔,現在誰也沒心情大魚大肉了。還有半個月,真希望早點有人上山,早點離開這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