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無席是不大可能見到松本副隊長的。還有……”
露琪亞拿起桌上的大衣。
“把這個拿給松本副隊長。”
把它遞給戀次。
戀次嘮叨著“真是討厭的差事啊”,但還是接過了大衣。
在昏暗的洞窟之中。
在那被挖出一個穹頂形狀的空間正中央,穿著真央靈術院制服的日番谷與草冠站了起來,一臉困惑。
隨著嗡嗡的輕響,兩人被立體影像所包圍。
映照出的是中央地下議事堂的實景。
坐在那裡的是四十個賢者與六個裁判官——中央四十六室。
即屍魂界的最高司法機關。
“不需要兩個死神。”
一個人說道。
“必須做出決定。”
另外一個人說道。
“必須做出選擇。”
又是另外一人。
“選出一個死神。”
另一個。
“選出正統(tǒng)的持有者。”
另一個。
日番谷吶喊著。
“那我就捨棄冰輪丸!”
但是。
這不能打動四十六室。
“不得違抗。”
“不得懷疑。“
“我等中央四十六室的決定至高無上。”
“你只可接受。”
“你只能服從。”
一個又一個。
一遍又一遍。
“我們的”
“決定”
“至高無上”
如此說道。
聲音在穹頂空洞裡迴旋,震動著聽者的大腦。
突然。
眼前的景象被暴雨所替代。
日番谷渾身溼透,在陡峭的山坡上如同要滾落一般奔跑著。
他要尋找的男人,半身浸泡在小河中,俯臥在地。
河下流的水已經被血所染紅。
日番谷用盡全力呼喊著他的名字。
空座町。
跟丟了銀與炎的日番谷藏身在廢棄工廠中休息。
閉緊的眼睛又突然睜開。
“睡著了嗎……”
搖了搖頭,趕走睡意,站起身來。
但是腳卻用不上力。只是走了幾步又無力地跪坐在地上。
“嗚……!”
然而即使如此,他依然用冰輪丸當柺杖,向日落的城鎮(zhèn)邁開腳步。
屍魂界。
十番隊隊舍內-副官室前。
亂菊關禁閉的房間門前,戀次與二番隊隊長大前田希代,正在就能否進入其中的事情在扯皮。
“不行!命令禁止與松本亂菊的會面!”
“這有什麼嘛!不過是說幾句話而已啊!”
“不行不行!這是總隊長和碎蜂隊長的命令!”
“什麼嘛……不懂變通的傢伙!石頭腦袋!”
“你小子敢罵我!”
“沒罵。”
“少給我裝傻了!你說我是石頭腦袋了吧!”
“我?不?知?道!”
這樣子看來,已經沒必要再繼續(xù)扯下去了。
“真是熱鬧呢。”
這個膠著狀態(tài)直到拿著酒壺的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與副隊長伊勢七緒的到來才被打破。
“京樂……隊長。”
儘管大前田還在生悶氣,可依然還是保持著禮節(jié)向京樂敬禮。
“我也一起進去好了。這樣就行了吧?”
面對著一臉不滿的大前田,京樂稍稍擡了下笠沿說道。
“還是說,我這個八番隊隊長不值得相信?”
京樂的聲音雖然平靜,卻有著讓人無可反駁的強勢。
草冠?
亂菊在走廊裡與京樂和七緒一起聽完戀次的報告,輕輕地用手擡著下巴低頭思索著。
經過了數(shù)秒的沉默後,她開口了。
“……不認識。從來就沒有聽說過。”
“是嗎……京樂隊長您呢?”
面對戀次的問,.京樂也只是無言地搖了搖頭。旁邊的七緒也搖頭答道:“從沒聽過這個名字。”
“明明是副隊長.卻對隊長什麼都不瞭解呢……”
看著亂菊那寂寞的笑容.戀次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也只是默默
地低著頭。而七緒則推了推眼睛.替戀次總結現(xiàn)在的情況。
“現(xiàn)在還有幾個不明白的地方。日番谷隊長和那個叫草冠的男人到底是什麼關係。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他和事件究竟有何關係。
“如果有的話,那又是什麼關係。”
“……全都不得而知啊。”
亂菊無奈地聳了聳肩。
“那就去調查一下吧。”
聽到七緒這麼說,其他三人不由得朝她看來。
“一個人不可能完全瞭解另一個人的過去。但是不知道的事情就去調查資料.雖然要花點時間,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和認真地聽著的亂菊與戀次相反,京樂看著認真起來的七緒不由得笑了起來。
而察覺到的七緒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有什麼事嗎,隊長!?”
京樂連忙把笠沿拉下,把自己那忍不住笑的臉隱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