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帝,剿匪之事,本是我們做臣子應(yīng)該做的,何來獎賞之由?小女看還是不必了吧。”趙怡沁微微行禮說道。
圣帝溫和的一笑,又看向了張凌然。
“你呢,有什么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張凌然猶豫了一下,說道:“圣帝,官職什么的就算了,但是如何能夠給點金錢,亦或者房產(chǎn)之類的,我覺得……”
話還沒說完,趙怡沁輕輕撞了他一下。
張凌然輕輕咳嗽一聲,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
圣帝也沒有怪罪,淡淡道:“你天賦極高,如果能夠入朝為官,一步步成為一方霸主,這可是一件名利雙收的事情,為何你卻對做官如此排斥?”
張凌然一愣,做官?說實話他真的沒有想過。如果真的做官,他必定卷入黨派之爭當(dāng)中,自己家人也將卷入更大的危險之中,這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變得強大,但是強大并不是為了權(quán)勢和地位,而是擁有保護自己家人的能力。
“圣帝,我想最近的傳聞您也聽說了吧。我不過是廢體罷了,天賦再高,在一個廢體身上有什么用?”張凌然苦笑道。
如今他也只想得到這個理由來拒絕了,別的都沒有什么說服性。
圣帝微微皺眉,“想不到傳言是真的?如果真的如此,我便遵從你的意愿。”
說完他叫來了旁邊的陳內(nèi)侍說道:“獎賞他五十金元,將將軍府旁邊的那一處無人住的院子,獎賞于他吧。”
陳內(nèi)侍點點頭,連忙下去準(zhǔn)備了。
張凌然心里一喜,起身行禮。
“感謝圣帝恩德,我雖是廢體,但是一定會發(fā)揮余熱,為圣朝的安定添磚加瓦。”
圣帝點點頭,“你有這個想法便是極好的,最近太子在府上也閑的無事,聽說你與他之間有些誤會,如今誤會已經(jīng)解開,你便與他多接觸接觸,以后祝他一臂之力吧。”
張凌然微微皺眉,不過還是微微行禮道:“圣帝放心,在下也不是小氣之人,何況太子是諸君,那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以后我定會和太子多接觸接觸。”
圣帝見對方答應(yīng)下來,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你們便下去吧。”
兩人站起身來,同時行禮,隨即退了下去。
離開圣和殿,張凌然的眉頭才緊緊皺在一起。
上了馬車之后,趙怡沁開口道:“圣帝讓你與太子多多交流,恐怕別有深意。”
張凌然淡淡道:“恐怕是因為我學(xué)了天皇經(jīng),又踏上了圣山之頂,對我有所忌憚了吧。要不是我是神體,說不定今天我都走不出這皇宮。”
趙怡沁眉頭一皺:“你的意思是說,圣帝這次來,只是試探你?”
“當(dāng)然,有時候他捧你并不是真的覺得你有多厲害,而是想要知道該不該早點弄死你。”張凌然道。
這種人,對于他來說見識的太多了,他曾經(jīng)是一個高級特工,也見識過這種捧殺之人。
只是對于圣帝這種龐然大物,張凌然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所以他的心中有著更強的危機感。
趙怡沁微微皺眉,有些擔(dān)憂,如果圣帝真的想要動手,整個將軍府恐怕都要進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
“傳聞太子和圣帝有些不和,雖然只是傳聞,但是現(xiàn)在看來,也是有些道理。東宮早就已經(jīng)修好了,太子卻遲遲不想入住,而是一直在東府。恐怕就有這些因素在里邊。”張凌然道。
“如此說來,太子之所以將你的家人放了,第一是想要籠絡(luò)你,就算籠絡(luò)不到,也暫時不想與你為敵。第二,他不知道圣帝的態(tài)度,畢竟圣帝之前為了你還專門下過圣旨。”趙怡沁分析道。
“是啊,就因為他們父子不同心,倒是給了我活命的機會。”張凌然嘆了口氣。
自己是鄭坤的傳人,按理來說,太子絕不可能容自己。
然而圣帝卻下了圣旨保自己,這如何不讓太子猜忌?要知道圣朝的太子,不是說你現(xiàn)在是,就一定能夠穩(wěn)坐下去的。
有能力而居之,如果有一個同齡之下,比他更強大的人出現(xiàn),圣帝完全可以將他換下。
“鄭月到底下了什么樣的代價才請來的這份圣旨啊。”張凌然這下才明白過來,對方絕對花了一些大代價。
至于是什么樣的代價,張凌然并不清楚,恐怕只能在決賽的時候遇到再了解一下了。
馬車動了,很快兩人就回到了將軍府中,臨走之時趙怡沁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后面兩日,圣帝的獎賞下來了,五十金元和將軍府旁邊的一處宅子。
那出宅子肯定沒有這些府衙豪華,但是曾經(jīng)也是一些朝廷官員居住的場所,只是現(xiàn)在空了出來,沒有人居住罷了。
張凌然去實地考察了一下,覺得宅子不錯,便將家人都接了過去,安頓了下來。
將軍府雖然不錯,但是家人都住的不自在,如今有了自己的房子,當(dāng)然在自己家里更加自在一些。
隨后張凌然又拿出了一些錢財交給了自己的父母,沒有多久他便要去參加最終的比賽了,恐怕會離開一段時間,所以自然要交給他們一些錢財生活。
當(dāng)張士誠拿到五塊金元的時候,驚的說不出話來,他們還未曾見到過這么多錢,自然也是連番拒絕。
不過張凌然還是堅持要給,他們也只好收下了。
“然兒,出門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不管是忙什么,可都要保重身體啊。”邱淑芬囑咐道。
張凌然帶著淡淡的笑意,自然是全部都應(yīng)了下來。
武會最后一輪是充滿未知的一輪,每一屆武會都會有幾個人永遠(yuǎn)失蹤在青川山脈之中。
畢竟修士之間的戰(zhàn)斗,有時候比比賽殘酷的多,所以提早適應(yīng)血腥,也算是一種歷練,張凌然也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
這一天一大早,張凌然和趙怡沁上了馬車,朝陽初升,周圍的落葉瑟瑟飛舞,景色迤邐。
他們踏上了前往青川山脈的道路,最后的比賽,將會在那里進行,而比賽的名次,也將在那里對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