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老道要拉著我走,我一下頓住了身體,他問我怎么了,我對丁遜詢問道“那個……我有一個小請求可以么?”
丁遜微微一愣,不知道我要說什么,我也不拐彎抹角的對他說道“這個攝魂王頭骨的碎片可以留給我么?多少錢你說,我盡量給你。”
丁遜望了一眼散落在四周的頭骨碎片說道“你不說我還望了這事了,你亂用我攝魂王的顱骨,還沒有保護好它,害得它被丁蘭炸爛了,這筆帳我們該怎么算啊?”
這事說起來確實是我不對,雖然我是想幫他們,但我確實把人家的頭顱給弄壞了,有些內疚的問道“那你這個頭顱多少錢……我盡量賠你就是了。”
丁遜笑了笑道“看把你嚇得,還當真了啊?我只是開個玩笑,它被丁蘭打破了,已經失去了原有的效用,已經不值錢了,你要是想要的話就拿回去留個紀念吧。”
聽了丁遜的話我微微一愣,難道這攝魂王的頭顱真的炸開之后就沒有作用了么?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攝魂王頭顱炸開之前為什么要讓我把它的頭顱拼接好,想必應該不是丁遜所說的那樣,看來這個丁遜并不知道攝魂王頭顱能發揮作用的原因。
既然這個丁遜不知道,我自然也就不會多嘴了,白撿了這么個寶貝,我偷著樂還來不及呢,這攝魂王不僅是能讓鬼魘忌憚的因素,還能幫我和程天喚回我們體內缺失魂魄,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寶貝,和鬼老道在一起時間長了,我怎么也開始變得雞賊了呢。
不過一想到程天,我心里還是有些傷心,不知道他對我們的態度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變化,有機會我一定要找他問個清楚……
我們幾個人趴伏在地上,尋找著攝魂王頭顱大大小小的碎片,這過程中我也就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我聽說鬼魘十分忌憚這攝魂王,這是真的么?”
丁遜笑應道“沒想到悠悠小姐對這個還有研究呢,不過你說的沒錯,傳聞攝魂王天生有一種特殊體質,對魂魄有獨特的感應力和控制力,可不知為什么,鬼魘十分忌憚攝魂王的這個能力,為了防止攝魂王對他產生威脅,便設計將攝魂王殺死,攝魂王死后,他的朋友便留下了這攝魂王的頭顱,只要有陽氣注入到頭顱之中,這頭顱就能起作用,不過這東西落在我手里這么久也沒見有什么作用。”
看來這丁遜對攝魂王頭顱的作用還真是一無所知,不但如此,聽他的語氣好像覺得這頭顱并沒有什么作用,怪不得這么大方的就送給我了。
既然談到了鬼魘,就讓我聯想到丁蘭,便對鬼老道問道“鬼魘和丁蘭天生擁有特殊體質,那是不是有一天丁蘭也會變得和鬼魘一樣呢?”
鬼老道思索了一會,隨后應道“我覺得不會,丁蘭的做法雖有些偏激,但還算是正義之舉,而鬼魘整個就是一個變態,利用自己的天賦做著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前用鬼做實驗的事情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么,他們應該不會稱為同一類人。”
說起了鬼魘,又不覺得讓我想起另一個人,那就是之前在營城聽丁坤所說的那個叫冥僧的人,冥僧和鬼魘一樣,都喜歡在人或者鬼的身上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實驗,讓人感覺很是反感。
這兩個人這么像,難道兩人會有什么關系么?
鬼老道也想起了這件事,對我解釋道“雖然沒有具體的證據,也沒有人真正見過,但有人說鬼魘并不是一個人在行動,這個世界很大,什么樣的人都會有,不管一個人有多么的變態,多么的惡劣,他都會找到和他志同道合的人,鬼魘的身邊就有這樣的人,而冥僧就是其中之一。”
丁遜也多少聽說過這事,只是沒想到這一點,驚訝道“你的意思是鬼魘也有自己的組織?”
鬼老道沉聲道“組織談不上,要我形容的話,那就是幾個很有實力的變態湊在了一起,他們的行為極為相似,所以很多人猜測他們是一起的,但是并沒有什么證據能夠證明這一點,畢竟這幾個雖然是惡人,但也是傳聞中的人,平時并不多見。”
鬼老道怕我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并沒有把我見過鬼魘的事情說出來,不過鬼老道的話讓我很吃驚,沒想到冥僧和鬼魘還有這樣的關系,他們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義呢,實在是讓人想不懂,不過鬼老道讓我不要驚訝,和鬼魘臭味相投的人不止那么一個兩個,日后有機會說不定能見到,不過我一點都不想見他們,最好這輩子都別見。
攝魂王的頭顱被炸成了太多塊,花費了我們很多精力才把這些碎片收集了起來。
將這些碎片捧在手里,一想到它能幫我們喚回魂魄,而且還是能讓鬼魘忌憚的東西,我的心里就有種抑制不住的興奮,不過興奮之余,我又想起了攝魂王跟我說的第二件事,它讓我小心丁遜。
我偷偷的瞟了丁遜一眼,有些沒明白,攝魂王為什么要讓我小心丁遜,他不但救了鬼老道的命,還把顱骨碎片送給了我,他有什么可小心的地方,我想攝魂王一定是想多了。
將這些碎片打包裝好,找個機會再把它們拼接起來,我們從天青山往下走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我們本來打算住賓館,但是丁遜執意要我們去他的別墅休息,他知道我們這么多事,我們早就把他當成自己人了,去他家休息還能省一筆活動經費,能省則省。
就這樣我們到丁遜的家中休息,第二天一早,太陽才剛露頭,鬼老道就來敲我的門,我一看才早上七點多鐘,一共才睡了四個多點,事情不是都解決了么,起這么早干嘛啊。
我拖著我雜亂的頭發把門打開了,鬼老道讓我趕緊收拾起床,今天我們就要回去,還有好多事在等著我們呢,不能再這里浪費時間。
我想了想確實不能在這里久待,沒辦法就只能睡眼惺忪的起床洗漱去了。
我們和丁遜客套了幾句,道了聲別,然后又和徐志杰父子兩人道了個別,這次能這么順利的查清這些事多虧了他們這些人,經此之后可以肯定明里那個孤兒院肯定和害死程天那只怨鬼有關,但是同樣更加肯定那怨鬼定是在明里給我們埋下了什么陷阱,就等著我們自投羅網,所以明里暫時我們還是不能去,在沒弄清楚整件事情之前,不能貿然前往明里,那怨鬼不簡單,一不留神就會萬劫不復。
因為我們來時的車已經四分五裂了,阿山一提這事還有些上火,所以徐志杰派了一輛車要把我們送回去,一開始我們說坐火車回去就可以了,但是徐志杰執意要送我們,我們也就沒有再推辭。
我們幾個人昨晚睡的都不是很多,上了車沒多久就睡過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轉頭望向身旁,發現只有我一個人坐在車里,鬼老道他們都不見了!
我以為自己還沒睡醒,狠狠的掐了自己兩下,發現這并不是做夢,鬼老道他們是真的不見了!
我傻愣著來回張望,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我敲打著面前的司機座駕,對他詢問道“司機先生,我的那些朋友呢?他們哪去了?”
“司機?看來你還沒醒呢,睜大你的眼睛仔細看看我到底是誰。”
那司機回頭看了我一眼,我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司機不是別人,正是丁遜,怎么可能,他怎么會是送我們回去的司機呢?
我想要逃離這里,雙手一晃,咔嚓一聲,發現我的手腕上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一副手銬,將我緊緊銬住。
我用力掙脫了兩下,發現絲毫掙不開這副手銬,再狠狠一掙,只聽咔嚓一聲,我眼睛一眨,眼前畫面一閃,完全變成了另外一種景象,我發現我并沒有坐在車里,而是被銬住手腳綁在一張椅子上,我整個人都傻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現在應該徹底清醒了吧?”
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丁遜手中捧著一座香爐,紫色的煙氣從香爐之中緩緩冒出,那味道聞了讓人感覺神清氣爽。
丁遜見我完全清醒了過來,便封住了香爐上的煙口,紫色的煙氣也沒有繼續再飄出來,一臉得意的盯望著我。
我對他喝道“這到底怎么回事,我們不是在回去的路上了么,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其他人呢?鬼老道他們在哪里?”
丁遜笑了笑道“看來你還沒徹底清醒過來呢,你可不知道,為了抓你我可是煞費苦心,為了萬無一失,我特意給你們準備了三層幻術陷阱,你們都中了我所設下的陷阱。”
“昨天晚上我們開車回來,進入車庫的時候,車庫內燈飾的排列是采用古羅馬的一種視覺幻象的排序,這是我為你們準備的第一層幻術陷阱,接下來你們再第一層幻術引導下服用了dmt,一種精神類藥物,它讓你們的神經從生理上產生紊亂,這是第二層幻術陷阱,最后一層便是吸入了一整晚的幻香,這種香可以使你們完全陷入幻覺的世界,如果沒人解救你們,你們將擁有的生活在幻覺的世界之中,就像你之前看到的那些景象一樣,是不是十分逼真?”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么說我剛才看到的那些景象都是幻覺,那也實在是太逼真了,沒有一絲一毫的破綻,正如丁遜所說,如果不是他讓我問道那紫色煙香,我可能一輩子都要活在幻象的世界中了,只是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