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朱克希的眼神逐慚變的迷惘起來,隔了一會,像是從夢中驚醒,她“啊”的喊了一聲,“不可能!”
鼠站在高哲身後看著兩個人的樣子,忽然間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高哲伸手放到安朱克希的傷口上,傷口已經(jīng)紅腫起來,高哲的手裡閃過一團(tuán)金光,柔和的在傷口上流動了片刻,安朱克希的傷口迅速癒合,直至消失。
“法師?”鼠在高哲身後喊道。
高哲只感到一陣戾氣陡地在身後升起,同時,一縷奇異的勁風(fēng)吹到了自己的後頸上。
高哲抱著安朱克希,右手在空中一劃,一道光芒閃過,一道短程傳送門出現(xiàn)在他的身體右側(cè),隨著右手下劃的力量,他的身體一側(cè),右手支地,抱就安朱克希就像門中翻去。
這時,安朱克希卻猛地從他的身體裡掙脫出來,把高哲向外一撞,奮力一拳向鼠打去。
高哲從傳送門的另一側(cè)出來的時候,他看到的是安朱克希血淋淋的殘臂。顧不得想太多,他的身體猛的向鼠撞去,這時鼠的右手正攻向安朱克希的右腦,牙齒暴漲到近一米長,刺向安朱克希的左眼。
高哲撞到鼠的身上的時候,鼠的身體一歪,右拳擊到了地上,白森森的牙齒卻刺進(jìn)了安朱克希的左胸。
鼠憤恨的閃在一邊,看著高哲,“這不公平”他喊道:“你們兩個人!”
安朱克希的眼睛一直盯著高哲,聽到鼠的喊話,她輕輕搖了搖頭對鼠說道:“你贏了,現(xiàn)在你可以取代我的位置了!”然後她看著高哲,說道:“對不起,野蠻人是不能逃跑的,而野蠻人之間的決鬥也絕不允許別人加入!”
高哲愣了一下,“我!”他伸手指著自己。
鼠憤恨的看著高哲,似乎隨時要把高哲吃掉一樣。
“他做的事要算在我這裡!”安朱克希平靜的對鼠說道:“你已經(jīng)贏了,你還想要什麼?”
“不,如果你剛纔不撤回那一拳就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鼠喊道:“這對你不公平!”
“但我違背了野蠻人的守則!所以我輸了!”安朱克希說道。
“那只是因爲(wèi)他!”鼠指著高哲。
安朱克希看著高哲,微微笑了笑,然後輕咳了一聲,立刻有鮮血從她的胸前迸出,“他和我是一樣的!從我成爲(wèi)野蠻人女王的那天開始,他就一直在我這裡!”說著話,安朱克希費力的指著自己的胸膛,“我這裡,有他的眼淚!”她寧靜的說道。
高哲走過去,開始使用能量轉(zhuǎn)化,將一部份死亡能量轉(zhuǎn)化爲(wèi)混亂能量,然後把手貼在安朱克希的背上,“以混亂之名,請允許受術(shù)者受到重生的權(quán)利!”他緩慢的吟誦道。
一安朱克希的身體上隨著高哲的吟誦閃過一縷紅光,雖然身上仍然帶著鮮血,半隻殘臂還掉在地上,但她本人卻在一瞬間變的神采奕奕,斷了的手重新長了出來,而胸前的傷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鼠看著高哲閃過紅芒的手,呆呆的不知說什麼好,隔了好長時間,他才緩過神來,“可怕的法師!”他說道,說話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恐懼和幾分敬怖。
“無論如何,你贏了!我承認(rèn)你的勝利!”安朱克希說道。“野蠻人的種族也承認(rèn)你的勝利!”
“但你要爲(wèi)你所做的付出代價!”高哲忽然間站起身,盯著鼠。
他的眼神似乎在一瞬間燃燒起來,讓人感到不寒而粟。
“你想要和我決鬥?”嫌有些愕然的問道。
“不!”高哲搖了搖頭,“你打傷了她!而她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鼠驚愕的喊道:“不!她是野蠻人的女王。”說話的時候,他看著安朱克希。卻見安朱克希臉色緋紅,竟然帶著一種自己從沒見過的嬌豔。
“來吧!”高哲看著鼠,“不要客氣,因爲(wèi)我也不會對你客氣!”說著話,高哲的身體忽地橫在空中,旋轉(zhuǎn)著向鼠踢去。
事實上,他的攻擊並不能對鼠造成太大傷害,但他的出手卻實在太快,安朱克希張開嘴,剛要喊些什麼,高哲的雙腿已經(jīng)連環(huán)的在鼠的胸口踢了六腳,當(dāng)安朱克希喊著“停下來的時候!”高哲已經(jīng)聚集了六腳的力量踢出了第七腳,直到這時,鼠才站穩(wěn)了身體,在看準(zhǔn)了高哲的攻勢後,他的兩顆長牙猛的向高哲踢過來的右腿刺去。
然而,鼠的反擊早已經(jīng)被高哲計算在內(nèi)。如果論起純粹的力量,他遠(yuǎn)遠(yuǎn)比上不鼠的強(qiáng)大,但在做戰(zhàn)經(jīng)驗上,卻已經(jīng)身經(jīng)百戰(zhàn),在出手的瞬間,就已經(jīng)把鼠大約會在何時反擊,用什麼方法反擊計算在內(nèi)。
鼠的長牙剛一伸出,高哲的右手忽地在空中一劃,整個身體忽然間不可思議的出現(xiàn)在鼠的右側(cè),踢出胸前的一腳也改途踢向鼠的肋骨。
幾聲脆響聲過後,鼠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伸手捂著自己的右肋,卻仍然穩(wěn)穩(wěn)地站在那裡。
高哲的右手再劃,第八腳毫無徵兆的踢在鼠的左肋上,又是幾聲脆響,鼠又一次狂噴鮮血,這次,他終於忍不住搖了一搖,雙眼下意識的閉了一下,隨即睜開,
“可惡的法師!”他喊道,同時,無力的揮動拳頭向高哲攻去,
高哲身體在空中一擺,倏忽消失在鼠的面前,鼠再也堅持不住,身體向前一傾,重重的倒在地上。
安朱克希只感到眼前一花,只見高哲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高哲剛一回到安朱克希的身邊,安朱克希忽然間發(fā)出一聲驚呼,看著安朱克希有些近於驚詫的臉,高哲只感到一陣勁風(fēng)吹到自己的皮膚上,感覺就像是千萬根細(xì)針在向自己的身體中刺去。
安朱克希一手?jǐn)r住高哲,仰身倒踢,勁風(fēng)稍止,高哲在這一瞬立刻施放出一道骨魔之牆,擋在自己和安朱克希面前。
“是斯巴拉古!”安朱克希喊道。
“誰?”高哲問道。
在這一瞬間,擋在兩人面前的骨牆轟然碎裂,一個身高三米左右,禿頭厚頸,渾身肌肉像石塊一樣的男人出現(xiàn)在兩個人的面前。
安朱克希忽地站起身,看著站在兩個人面前的男人,“格鬥大師斯巴拉古?”她問道。
“女王!”斯巴拉古略微點了點頭,但他臉上的神情倨傲,似乎是天王老子站在面前也不會爲(wèi)之改變一點。
“原來你真的還在野蠻人的領(lǐng)地上,據(jù)傳言你早已經(jīng)離開了這裡!”安朱克希對斯巴拉古的神情並不感到氣憤,相反的,她卻對斯巴拉古表現(xiàn)出異常的尊敬。
“聖明的女王即然到來,像我這種人也沒有必要再出來丟人!”斯巴拉古冷冷說道,說話的同時,他的頭轉(zhuǎn)向鼠,“站起來”,他喊道:“不要像個孬種一樣!”
“他的骨頭已經(jīng)碎了!”高哲在一旁說道。
“是你踢碎的對不對?”斯巴拉古的雙眼像鷹隼的眼睛一樣緊盯著高哲。
高哲忽然間感覺自己似乎在斯巴拉古看向自己的一瞬間變成了一隻待宰的雞。
“沒錯!”高哲同樣緊盯著斯巴拉古的眼睛,“他打傷了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斯巴拉古的眼睛在安朱克希的臉上一掃,然後有些專橫的問道:“女王陛下,這是怎麼一回事?”
“就像他說的一樣!”安朱克希深遂的眼中閃過一絲柔光,“我不想解釋!”
“但你必段要給這個部族一個解釋!”
“他已婚經(jīng)擊敗了我!”安朱克希指著鼠。
這時候,鼠在地面上已經(jīng)匍匐一段時間,竟然緩緩的站了起來。
“但他並不是爲(wèi)了王位!知所以你會成爲(wèi)野蠻人的神,並不是因爲(wèi)你的力量!你需要知道這一點!”斯巴拉古說著話竟然開始帶著一些教育的口吻。
“是!”安朱克希異常恭敬的點頭應(yīng)道。
“那麼,你認(rèn)爲(wèi)他有沒有資格進(jìn)入七神聖殿?”斯巴拉古問道。
“沒有!”安朱克希極其肯定的搖了搖頭。
斯巴拉古沉默了一會,眼神轉(zhuǎn)向高哲,“他打傷了你的女人,而你打傷了我的兒子,那麼,現(xiàn)在,我要和你公平的較量一下,你看怎麼樣!”
斯巴拉古的話語忽然間變的緩慢,每一字間似乎都帶著一種奇怪的彈性。
“他是你的兒子!”安朱克希看著站在斯巴拉古身後搖搖欲倒的鼠。
斯巴拉古點了點頭,嘴角抿成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