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更是難以置信,原本還是以為“暗言術:滅”是個有勝于無的雞肋來著的,因為它使用條件的限制,只能針對生命值20%以下的目標使用。但他根本沒想到能夠對生命值20%以下的目標實現斬殺的結果!
回頭要好好研究一下!
“你...!你膽敢殺人?!”對面怒火沖天:“還特么不要臉的作弊!”
“啊?作弊?”真是個新鮮詞兒。
“千山一直手下留情,你卻下手這么狠?!”
手下留情?蘇牧可真沒體會的到,輕呵了一聲,將輕靈佩劍好整以暇的掛在后背上,攤攤手道:“是你們要求的決斗,怎么,又覺得決斗不公平了?”
“可你作弊!你使用無關道具!”那玩家指著蘇牧,恨恨的道。
“無關道具?”蘇牧笑了:“都是游戲里的道具居然成了無關道具了?你們若是覺得不服氣的話大可以投訴舉報啊!”
“你...”那玩家嗆了一下,一時語滯。
“我不用技能的一劍一劍的削著他,削了他一半的血還沒能讓你們意識到實力的差距來?還變本加厲的使用什么‘神圣之火’,找死么?跟你們客氣一點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蘇牧語氣逐漸凌厲起來,咄咄的道。
此時此刻蘇牧的形象真是異常生猛,在他那不善的淫威之下,對面倔強的兩人真不敢在說什么了,所有的不滿也只有腹誹的份兒了。
很好,這二人很識時務的表象讓蘇牧很是滿意,唬到這個份兒上就可以了,接下來是該給他們講講道理了。蘇牧伸出手指,一副指點江湖的模樣大喇喇的道:“既然是決斗,那便是所有能用得上的手段都要去使用的,你們想想,和人野外生死廝殺的時候誰去那些無聊的規矩!當是小孩子過家家么!”看那兩人畏畏縮縮的是一言不發,遠遠地躲在后面的那小妹妹就更不用說了,低著頭偷偷地抬著眼從散落下的劉海之間悄悄的朝這邊看著,蘇牧更加來勁兒了,末了總結道:“要記住,在這游戲中,對待敵人留情便是對自己殘忍!”
以前這話也就能在武俠電視劇中看的那些大俠們說的出來,不想自己今天也是大俠了一把!這酸爽,可以回味好幾天了。
酸爽中的蘇牧并沒有意識到那兩人此刻的心底是正在怒刨他老蘇家的祖墳來著的,都是玩游戲的骨灰,輪得到他這么作嘔的在他們面前裝叉?!
“好啦好啦,你們可以撤了,我們要開始刷boss了。”蘇牧揮動的手都覺得無比輕飄來:“想在旁邊觀摩就老老實實觀摩,敢生事可是絕不客氣,地上這人的下場就會是你們的下場!”
蘇牧目光眺望遠方,仿佛天大地大老子第三大的甩出這發拽的話來。就在這時瞥見遠處出現一個急奔的人影來,看那身影奔跑的方向,是朝著他們這邊過來。也是因為蘇牧目光高遠的發現了,他看了看地面,越千山還是倒地的尸體狀態,也就意味著他還沒有復活。
來的人會是誰?
那躲在遠處的小姑娘率先轉過身去,看見了那道身影便是高喊了出來:“姐!”她揮了揮手。
姐?她的姐姐?
她的這一聲“姐”生生的讓那兩個玩家打了個寒顫,臉色瞬間煞白起來,再看他倆機械般的轉過頭去,看見那道疾奔而來的身影,一人給蘇牧留下一半慘無血色的側臉。
蘇牧不知道這看見這倆人那僵硬的表情是否是他的錯覺,他想起了在月神廣場見過的那個面若寒霜,身負夢行者之杖的那個玩家了。價值1金幣20銀幣的夢行者之杖,那個玩家絕不簡單,她的名字,月瑤。
月瑤的移動不僅很快,而且走位很準,穿梭在仲夏原的小怪之間,身后竟是沒有引到任何小怪。
蘇牧自問,以著仲夏原上小怪的密集程度,自己是決計做不到的。
到了離著眾人剩下十幾步之遙的時候,月瑤放緩了腳步來,直至走到兩撥人中間停了下來,先是如有若無的看了蘇牧以及他身后的離歌三人一眼,跟著看了看還躺在躺著的越千山的尸體,又回頭冷冷的朝著還活著的二人看去。
那二人原本低著的頭此刻顯得更低了。
有了月瑤的到來,月禪仿佛也是再不畏懼看起來心狠手辣的蘇牧,從后面走來,依在她姐姐的旁邊,眼睛中再沒之前的怯生生。
月瑤沒說什么,只是舉起夢行者之杖,對準還在地上躺著的尸體,開始了技能引導。什么技能,蘇牧不清楚,只見這夜色之下,從云間灑下一道透徹的月光,輕盈的照在尸體之上。這個未知的的技能引導時間很長,約莫有10s之久,待到技能引導結束,月瑤收了法杖,透徹的月光消失不見仿佛再次被云層遮掩,而那玩家竟是緩緩地從地上蘇醒了過來,原本死亡復活應該留下的遺骸竟是根本不存在。
“復活術?”蘇牧身后傳來離歌驚叫。
月瑤并沒有理會離歌的驚叫,她此刻正冷冷的注視著剛剛復活的越千山,而越千山在她的冰冷目光下便很是自覺的低著頭去和那二人并作了一排。
離歌沒有收到人家冷冰冰的影響,還在咂舌感嘆:“還有夢行者之杖呢...”
“副會長...我們...”越千山開口,想要做些辯解。
可月瑤并沒打算聽他辯解出什么來,甚至對他打算辯解的舉動都不想理會,直接轉身過來,對著蘇牧說道:“事情的大概,我聽我妹說了些,不過她還只是個新手,可能會對游戲中的一些事情無法理解,所以跟我描述的也有些含糊不清。”
“哦?怎么說的?”蘇牧看了看躲在她身后的那小姑娘,有些好奇她是怎么跟她姐姐告的狀。
“她說,他們幾個先是在仲夏原上發現了蜘蛛,然后回虛空之光圣殿帶她過來打算一起刷蜘蛛,先去接了一個任務再到這里這里就看見你們搶先刷起了蜘蛛,所以起了沖突。”月瑤說著,想了想,又補充道:“她說的蜘蛛,應該是該稀有精英怪吧?”
“是,吸血寡婦,是通緝任務下的精英怪。從你們的視角來看,她的話沒什么問題。”
“我想聽聽你們的說法?畢竟是任務怪的話,它的價值不在怪物掉落而在任務獎勵上面,能成人之美還是要成人之美的。”月瑤說道。
“救贖之路的任務,我們也有。”蘇牧頓了頓道:“我們的視角看,是我們先接了通緝任務,尋找到了這只怪,在把它的血量打掉一多半的時候他們幾個才趕了過來,然后便直接對我們發動了攻擊。”
“不分先來后到的要搶你們的怪,對吧?”
“先來后到這種規則在游戲中存在感不大,你們有實力來搶那就來搶,這樣的行為無可厚非。”蘇牧說出了這話。月瑤說話的時候雖然都是客客氣氣的,但這并不影響她臉上保持著的冰冷如霜,蘇牧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許只是簡單的先禮后兵。眼下他們多了一個人,而且多出這個人實力不可知,便是一出手的那個“復活術”便是深不可測,現在的他們完全有實力碾壓過來。
月瑤從蘇牧的話中聽出了他的意思,并不去解釋其中是否存在誤會,只是道:“既然都有任務,又都不知道對方有任務,那么這場沖突可以當做是一場誤會。”
“我們開刷的時候并沒有看到任何你們的人有在旁邊守著,所以并不知道這怪也是有主兒的。”蘇牧說道。
“我不是打算和你辯解這怪物歸誰。在虛空之光圣殿的范圍內,比著它等級高的、獎勵或者掉落豐富的精英怪甚至稀有boss都是很多,我無意在這一只上糾結什么,只是覺得這中間或許存在什么誤會,想要化解一下。”月瑤道:“整件事情確實是他們幾個有錯在先,后面又聽說他們不自量力的提出決斗,又在決斗中被你殺了,也算他們得的教訓,這怪物歸你們。”
月瑤這么一說,蘇牧反而覺得過意不去了,再在這上面堅持對錯就實在太過小家子氣:“我也不是有意要...額,只是技能失手,控制不了傷害。”蘇牧放低姿態的說著這話,也在心底思考這月瑤到底是誰,或者說到底來自哪家公會。她的到來時氣場十足,瞬間鎮住了她那不安分的小弟...以及小妹,而且從她的話語中可以看得出她的整個人都是十分大氣,這樣的玩家,即便只是個女玩家,那也該是個王一般的人物,寒冰女王!
“我有個不情之請。”女王開口了。
“額,請說。”蘇牧連忙應道。
“來場決斗,如何?”冰冷的話語從她冰冷的口中輕吐而出,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