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那玩家不在,我也不想再呆在輪迴網(wǎng)吧了。
這裡的氣氛實在是不適合我繼續(xù)呆著了,多了好幾個瘋狂的新玩家,我看著他們都有些著急,簡直就是砸鍵盤玩遊戲。
特別是有個玩極品飛車的,只恨鍵盤不是油門,按穿了也加不了速,都想砸電腦了。
我都懷疑這些鍵盤鼠標被他們玩過之後我還能不能繼續(xù)愉快的玩耍了,什麼情況啊,這網(wǎng)吧可沒個網(wǎng)管啥了,外接設備壞了就別想玩了。
極品飛車倒是極少普通級的賽車遊戲,其他大部分賽車遊戲都是入門級的。
剩下的老玩家也玩的聚精會神,激動萬分,只是他們沒有新玩家那麼瘋狂罷了,我生怕看久了也會手癢挑戰(zhàn)遊戲,所以還是走出去了。
輪迴網(wǎng)吧入口處的雜貨鋪是個非常爛的店面,放在這種偏僻至極的地方,最適合了,反正就是即將倒閉的樣子。
守在裡面的中年老男人也是小市民的穿著,反而是輪迴網(wǎng)吧的那門衛(wèi),標準的保鏢長相,滿臉橫肉,兇悍無比。
今天我也沒什麼事要做,一時間不知該去哪兒。
剛剛看了網(wǎng)吧裡三個高玩瀟灑的玩撲克牌,不把生命幣當回事兒,自己真有點熱血沸騰,立馬就想挑戰(zhàn)遊戲。
我也知道輪迴網(wǎng)吧什麼尿性,想賺點生命幣哪有那麼容易,乾脆上來到雜貨鋪坐坐。
雜貨鋪裡守在這兒的中年老男人,悠閒的躺在椅子上,他身前的小桌子上擺了一瓶最廉價的高度白酒,還有一盤下酒的花生米。
他看見我上來沒走,還用筷子指了指身前的桌子讓我坐下。
反正閒來無事,我跟他聊天喝喝酒也沒什麼。
這家雜貨鋪出售的東西確實都挺爛的,在我看來,簡直就是十年前的雜貨店,最廉價的雜糧白酒,還有似乎已經(jīng)過期了的泡麪,以及幾樣下酒菜。
守店的中年老男人像一個已近中年,卻還娶不到老婆的光棍漢,當然,這只是表面現(xiàn)象。
我喝了第一口他擺在桌子上的白酒,差點沒吐出來,不是太難喝,而是度數(shù)太高,火燒火燎的感覺,挺少喝這種酒的。
他也沒和我說話,兩人對酒無言,吃著花生米。
我很奇怪的是,輪迴網(wǎng)吧好歹有三四十名玩家,不說人來人往,起碼進進出出總會的吧?
可我在這家雜貨店坐了一個多小時,竟然沒有任何玩家出入,之前也是,除了劉志成和我自己,我從來沒見過有玩家在這片偏僻的小巷進出,巷口只停了我的小車,再也沒見過任何車輛。
“爲什麼沒有玩家進出?”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向中年老男人問道。
中年老男人笑了笑,繼續(xù)喝了一口白酒,慢悠悠道:“這座城市根本沒有幾個玩家,怎麼會有人進出這裡?”
像這種稀奇古怪的問題,洛麗基本是很少告訴我答案的,我沒想到這個中年老男人會告訴我,聽到他還
真告訴我,頗有些中了獎的感覺。
不過很快,我的汗毛豎起,對於這個詭異的回答,有些恐懼起來,沒有玩家?
下面那些東西是什麼?難道這一切都是我在做夢?
媽的,我立馬拋下自己的幻想,真有這麼美好的夢,那我醒來的時候一定很慶幸。
從他這一句回答中,我至少明白了三點。
第一,爲什麼輪迴網(wǎng)吧有很多外國人,很簡單,因爲這些外國人本就都不在我這座城市。
第二,爲什麼輪迴網(wǎng)吧的玩家數(shù)量基本沒有變化,大家的時區(qū)不一樣,來這家網(wǎng)吧的時間也不一樣,我這兒還是晚上十二點,美國那兒卻是中午十二點。
第三,爲什麼我從來沒有親眼見過別人出入輪迴網(wǎng)吧,這家網(wǎng)吧又不止在這一個城市,估計全世界都有進出口,我這座城市活著的玩家估計只剩下我一個了。
從這一點推論出這麼多答案,我之前碰見輪迴網(wǎng)吧古怪的地方也全部能說的通了。
不過我見過的外國人,中文怎麼都說的這麼好?
肯定有問題,我想,應該是輪迴之書自帶的翻譯功能,不過這種不涉及到原則問題的小地方,也沒什麼好關注的。
我忍不住又跑到入口的那個木門進去,門衛(wèi)簡直就是一機器,看見我過來就自動把門打開了,想象中揭露真相之後輪迴網(wǎng)吧即將不存在的情況沒有發(fā)生。
下面依然有玩家在繼續(xù)遊戲,網(wǎng)吧裡也時刻聽的到會員們咒罵電腦的聲音,沒有絲毫變化。
至少在我的視覺裡看來,輪迴網(wǎng)吧真是沒有一點奇幻色彩,就像隱蔽在這座城市角落任何一家黑網(wǎng)吧差不多,只不過這裡檔次顯的高一些。
我眼前這個門就是地獄之門啊,打開之後直接通向了另一個奇幻的四維空間,我懷疑輪迴網(wǎng)吧根本就不屬於我所在的空間。
網(wǎng)吧能連接這麼多地方,原本所佔據(jù)的空間在哪兒?
我轉身回來,繼續(xù)跟中年老男人一起喝酒,我想繼續(xù)看看,到底有沒有玩家進入這裡。
從我進入輪迴網(wǎng)吧開始,我的世界觀就在不停的崩塌,不過輪迴網(wǎng)吧真實的面目實在是太難以置信,難到我在這兒坐了半天,腦袋還是暈暈的。
又在這兒繼續(xù)坐了近兩個小時,還是沒有任何玩家出入雜貨鋪,我終於確認中年老男人沒有騙我了。
不過我真覺得他跟洛麗都很像,只要我問了問題,能說答案的話一定是真話,不能說答案,那就肯定完全不會告訴我。
這網(wǎng)吧出來的傢伙都是一個尿性。
我在這兒喝酒喝的頭都暈了,那個在網(wǎng)吧公告牌求隊友的玩家,依舊沒有信息反饋給我,我覺得他今天恐怕是不會出現(xiàn)了。
現(xiàn)在這樣子,我連遊戲都玩不成,酒精會麻痹神經(jīng),使人感覺遲鈍啊,繼續(xù)呆在這兒也挺沒意思的,跟中年老男人打了個招呼之後,我馬上回去休息了。
這次的醉酒程度,我感覺比上次要恐怖很多,哪敢再去開車回家。
意外死亡貌似是不會計算生命力餘額的吧?
總之,我出來之後,爬在車後座就睡著了。
……
“尼祿,這裡!”
我迷迷糊糊醒來,便聽見有人在喊我,擡眼一瞧。
咦,這不是鬼泣4裡的但丁麼?
他是在叫我麼?
但丁扛著一把叛逆之刃,在和別人戰(zhàn)鬥,他的戰(zhàn)鬥對象,居然是林乘遠?
“尼祿,你在幹什麼,快點過來,他纔是惡魔首領,我看透他的僞裝身份了。”但丁一邊和林乘遠戰(zhàn)鬥,一邊向我招手道。
你跟我說這個幹嘛,呃,我又不是尼祿。
不對。
我的右手爲什麼會這麼難受?
臥槽,真是藍色的惡魔右手,還有紅色鱗甲覆蓋啊,搞什麼,我怎麼會變成尼祿了。
下意識的,我順手在背後一抓。
還真有一把緋紅女皇,不過但丁的裝備怎麼還沒升級啊,用什麼叛逆之刃,潘多拉的魔盒,路西法呢?
暫時顧不上這麼多,趕緊跟但丁一起去殺BOSS去。
我揮舞著緋紅女皇加入戰(zhàn)鬥,沒一會兒,林乘遠就被我們打敗了,什麼?你說我怎麼知道?
那傢伙腦袋上不是有的血條麼,我跟但丁把他的血條給打空了。
林乘遠的那張面具被我一劈成兩半,我沒看清他的臉,不過他哈哈大笑道:“愚蠢的傢伙,你以爲我的力量就只有這麼一點麼?讓你們看看我真正的力量吧!”
很熟悉,這是任何動漫電影遊戲裡經(jīng)常借用的老梗了,爲了劇情爲了難度爲了可玩性,哪個BOSS臨死前不變化個模樣大喊一句這樣的臺詞,出門都不好意思跟別的BOSS打招呼。
林乘遠身上驟然放射出萬千光芒,我非常好奇他那張死人面具下面究竟是個什麼臉。
結果這大反派惡魔居然變成濤哥?
真是那個滿身紋身,挺著小肚腩已近中年的濤哥。
怎麼搞的,我嘟囔了一下,但丁已經(jīng)帶頭衝了上去,我也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濤哥張開雙手大吼一聲,他周身附近忽然竄出無數(shù)鬼泣4裡出現(xiàn)的雜兵小怪,把我和但丁都淹沒了。
……
“我擦。”
我從車後座忽然一下就坐起來了,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原來是做夢來著,我說怎麼搞的這麼無厘頭呢,林乘遠那個死麪具男也就算了,那個濤哥怎麼也出來了,怎麼回事啊。
難道我潛意識裡以爲濤哥更牛逼?
算了吧,林乘遠好歹是輪迴網(wǎng)吧的高端玩家,濤哥算什麼東東!
我看了一下時間,這一覺睡了十二個小時,難怪人說酒精可以幫助睡眠,我這都睡死了。
現(xiàn)在外面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