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被我一腳踢退後,立刻彎腰撿起自己扔下的手槍,擡手便準備朝我開槍。
我鬱悶的想吐血,就要繼續(xù)躲閃,誰知這女人當場愣住了。
很奇怪啊,這女人眼看著一隻藍色皮膚的哥布林出現(xiàn),臉色雖然奇怪,卻不是害怕恐懼的神色,而是盯著我的眼神裡,有些茫然。
我心裡一動,這女人莫非知道輪迴網吧的存在?
“等等……”她看見寒冰哥布林後,不再把槍口對準我,而是輕輕垂下手槍,開口制止我朝她撲過去。
先前從旁邊廁所裡跑出來那個女人,看見我們兩沒有理她,已經悄悄躲進衛(wèi)生間了,所以這隻哥布林只有我們兩人看見。
我聽到身後已經有人闖進來了,我的神經立馬緊繃起來,有些後悔召喚出哥布林了,要是被別人看見,多難解釋。
“你們在幹什麼!”
聽到這個聲音,我鬆了口氣,張晨到了,就算這個女人翻臉我也不怕了,張晨可不是我這種菜鳥,人家已經是老玩家了,搞定這個女人比吃飯還簡單。
“這個女人,想殺我!”我急急忙忙收回哥布林,剛剛一緊張,都差點忘記怎麼收回召喚物了,這會兒才反應過來。
不過我兩手臂都廢了,連指著那女人都做不到,無可奈何朝她努努嘴道。
“不用做這個樣子,我已經看到她手裡拿著槍了。”張晨看見我晃盪著兩條手臂,一個脫臼一箇中槍,要多搞笑有多搞笑,差點笑出來,又連忙端正神色道。
話說回來,這個女人到底爲什麼要殺我?我他媽最近到底是得罪誰了啊!
從頭說起,濤哥,太子,太子他老爹楊默,還有我在太子別墅裡狂揍的那個裸奔男,跟杳杳參加酒會時候打的那腎虛小白臉,賽車的時候得罪的更多,雷少,賭錢輸了的……
尼瑪?shù)模@怎麼從頭數(shù)下來,轉眼老子就惹了這麼多人……
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我還是個普通大學生麼……從劉志成死掉那天開始,我的生活就他媽完全不對勁了,到處都是稀奇古怪的人。
原來還覺得城市秩序一片安寧,社會形勢一片大好,現(xiàn)在這世界都不對味兒了……
“你是玩家?”那個女人忽然冒出一句這樣的話。
她這話說的突兀,要是一般人,絕對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可是我和張晨立馬反應過來了,不是吧?這也能碰到玩家?
我和張晨對視一眼,然後我點點頭:“不錯,我和他
都是玩家!”
“行了,那咱們之間不用打了!”這女人掀開自己的裙子,呃,紫色的……
不對,顏色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女人大腿綁了東西,左腿綁的是我很熟悉的輪迴之書,右腿綁著的手槍被她重新放進去了。
想想也是,這女人穿的這麼嫵媚漂亮,渾身上下都沒個口袋,臂彎還沒挎?zhèn)€包包,自然只有綁在大腿,不然還能放哪兒?
草擬大爺,這都能碰到玩家,咱們這座城市不就我一個玩家麼,忽然冒出個張晨都算了,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我的吸引力真是太強了。
“艾瑪,疼死老子了!!”剛剛是緊張時刻,我一時間都快忘了自己的左肩中槍了,現(xiàn)在一放鬆下來,立刻感覺到刺骨的疼痛啊,這他媽可不是遊戲。
“不好意思!”那女人笑了笑,走到我身前來。
我捂著自己的左肩眼淚汪汪看著她走過來,以爲這女人又要動手了,想往張晨身後躲躲,嘴裡喊道:“你他媽不要過來……”
雖然很沒出息,但是我真的被她欺負的挺慘,不能再忍了,老子要是不多玩玩遊戲強化一下,連個女人都打不過了。
“她沒惡意!”張晨也笑了笑,攔住我道。
沒惡意?你大爺,老子都被她打成殘廢了,要是她再狠一點兒,我他媽都該掛了,右手脫臼了還比較好解決,左肩中槍怎麼辦?
我是靠雙手吃飯的啊,不能玩遊戲不是要我的命嗎,這左手萬一留下點後遺癥什麼的,我殺了這女人都挽救不回來。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是玩家!”這女人用最溫柔的微笑面對我道,“我叫柏木由紀,幫你把右手接好。”
柏木由紀?這名字怪怪的啊……
對了,我傻逼了,這是個日本名兒,這麼說,這女人還是個日本妞?可她普通話說的還這麼好啊。
呃,我最近是不是跟日本妞比較有緣啊,在輪迴網吧說過話的第一個玩家就是個日本妞,現(xiàn)在又碰上一個。
就是這個日本妞太可惡,居然還想殺了我……
柏木由紀沒有說謊,她微微彎下身子,像個跌打醫(yī)生似得,一隻手捏了捏,掐著我肩部,另一隻手扶著手肘,往上一用力。
我聽到一聲骨裂聲,尼瑪,這跟剛剛把我手弄脫臼的聲音一模一樣,我就感覺肩膀一疼,然後右手就能動能擼了。
“沒傷到骨膜,玩家的身體都比較強悍,你左手這點小傷沒什麼的。”柏木由紀微笑道。
這還是小傷,站著說話不腰疼,讓我也拿著你的手槍對你肩膀開一槍試試?
老子總覺得這女人笑的不懷好意,應該是她剛剛就打傷我了,我不會一輩子都落下陰影吧?不行,到時候多抽點卡片強化了身體,再把這女人揍上一頓。
一個大男人,被個女人欺負,真是太沒面子了。
“你是賞金獵人?”張晨終於是開口了,他看到這裡的場景,立刻聯(lián)想到剛剛我和柏木由紀剛剛打鬥時的場景,皺眉問道。
有沒有搞錯,賞金獵人是什麼玩意,我好像隱隱聽說過……
“對啊,不過我可不知道你們是玩家。”柏木由紀聳聳肩道,“走吧,出去說話,這裡有人太多了。”
爲什麼知道我是玩家就不動手了?
張晨說過,玩家之間自相殘殺沒有好處,可是這個女人過來殺我應該是有什麼原因的,甚至她都不知道我是玩家,現(xiàn)在知道就不動手了。
“嗯,走吧,去我車上。”張晨二話不說,脫下身上那件一看就是名貴的西裝,給披到我身上,擋住我左肩的傷口,扶著我出去。
我真是太感動了……
本來我還想著怎麼遮掩呢,要是就這麼半身血的出門,夜店裡隨便哪個看到我這半身是血,臉色蒼白,滿頭冷汗的模樣也知道我受傷了。
到時候嚷嚷開了,再得知我這是槍傷,估計所有人都該驚的四散奔逃了。
“等等,我先去做一件事!”柏木由紀本來想跟著我們一起走,卻好像想起了什麼,轉身回到衛(wèi)生間。
然後柏木由紀吧嗒吧嗒進了衛(wèi)生間,我就聽到裡面?zhèn)鞒鲆宦暥檀俚募饨校€有古怪的響動,應該是她把那女人給打昏了。
我都差點忘了有這回事兒了,可是你把她打暈算什麼事兒?到時候人家一醒來還不是記得……
柏木由紀卻不管這麼多,出來之後,又掃了一眼地面,把子彈殼什麼的都拾綴起來,回身扔進馬桶裡,洗了洗手道:“走吧,證據(jù)都收拾乾淨了,這裡的老闆不會讓警察隨便進來的。”
看來還是她想的比較周到,確實是這樣的,這個夜店檔次不算太低,這麼多非富即貴的二代子弟,幕後的老闆肯定不一般。
只要柏木由紀把表面的證據(jù)消除了,再把那個女人打暈在廁所,誰會相信一個夜店裡暈在廁所的女人說的話?
哼,說不定你是嗑藥磕多了,喝酒喝暈頭了,我這種檔次的地方,怎麼可能發(fā)生槍擊事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