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祺這么一想,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管這里的一切是不是幻術,能將一百多個血書成員全部困在幻術之中,施法者的實力究竟有多強。
“如果這些....百姓,真的是被獻祭的人,那這里,豈不是一個亡魂之城?”
祭靈之地,亡魂之城,不是沒有可能。
趙祺手持泰阿劍,攔下了身邊的一個行走的百姓。
“這位.....兄臺。”
趙祺頓了一下,改口說道,這里是古代,不是現代。
“這位俠客,有何貴干?”
估計是看到趙祺手中的長劍,被趙祺攔截下的百姓臉色微微一變。
趙祺的右臂,依然不存在,因此,被趙祺攔下的百姓,臉色不太自然。
“有自主思想.....”
趙祺笑著說道:“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叫我李成三就行。”李成三笑著說道:“敢問俠客,可是為知府千金而來?”
“知府千金....”趙祺臉上頓時露出靦腆之色:“那個,呵呵,呵呵。”
“哈哈,兄臺果然是為知府千金而來,只是,以兄臺的容貌和....難難難!”李成三似乎是和趙祺熟絡了,他不在叫趙祺俠客,而是改口叫兄臺。
趙祺看了看自己的斷臂,笑了笑:“盡力就好,兄臺此時臨近晌午,可有時間小聚片刻?”
“多謝兄臺,還是不了,如果不回家,我家那婆娘又要說些閑話了。”
“告辭了。”李成三滿臉苦笑,他對著趙祺鞠躬,然后緩緩的離開。
“知府千金?”
趙祺查看自己的芥子須彌,好在趙祺的芥子須彌中,還是有些銀兩的。
這些銀兩,是在《狹路相逢》中得到的,應該可以在這里使用吧。
趙祺為了保險起見,他拿出一塊銀子,隨便找了一個攤位,購買了一個小玩物。
“銀兩可以使用,沒問題的。”
趙祺單手握劍,他詢問幾個人之后,來到了這個城市最大的酒樓,易鳳樓。
易鳳樓,是集酒店和青樓為一體的酒樓,下面兩層是吃飯的地方,上面則是青樓。
酒樓,向來人員雜亂,能打探到各種消息,趙祺坐在易鳳樓的一個角落,他隨便點了一些飯餐,慢條斯理的吃著。
趙祺的泰阿劍,放在桌子的一旁,他一邊吃,一邊聽那些俠客閑聊。
“知府千金身中奇毒,命懸一線,知府下令,召集江湖上俠客,赤腳郎中,神醫前來看病,如果有人能治得了千金的奇毒,便會奉獻萬馬奔騰畫,作為獎賞。”
“萬馬奔騰畫,可是張航仙師的親筆之作?”
“正是!”
“傳聞得此畫著,可前往勾刑山,得到一個至寶。
知府怎么舍得將這個畫送出去。”
“畫在重要,也沒有女的的命重要吧。”
“說的也是......”
趙祺靜靜的聆聽,他在這里,算是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萬馬奔騰畫,張航仙師,勾刑山.....”
“難道那個所謂的至寶,是讓我們一百多血書成員一起拼搶嗎?”
趙祺有點看不懂,如果一個寶物,讓一百多人去搶,那真的說不過去。
吃飽喝足,趙祺也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他正要離開,忽然心中一動,又坐了下來。
酒樓的大門,進來兩個人,這兩人乃一隊情侶,男的長相俊俏,女的氣質突出,趙祺認得他們,他們兩個正是趙祺進入懸空古城大門之后,還在外邊的那對情侶。
趙祺沒有起身,而這一隊情侶打量一下酒樓,他們看到獨臂趙祺之后,直接朝趙祺的方向行走。
“hello,我們能坐在這里嗎?”
“恩。”
“難得相遇,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登,這是我妻子廖雨燕。”
“趙祺。”
“你實力不錯,剛剛施展的那一招,威力不小,那是道吧。”
趙祺撇了一眼這夫妻兩人,沒有說話。
“呵,我沒惡意,我只是想說,有沒有興趣來組隊。”
趙祺認真的打量他一眼,笑了笑:“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懸空古城到底是什么?”
“你不知道......”陳登頓時無語,廖雨燕偷偷一笑:“懸空古城,說白了,就是一個存放寶物的死城,這些寶物,對布局者而言,是一些雞肋。但對我們而言,是非常難得的好東西。
每一次懸空古城,里面的情況都不盡相同,有的荒獸,有的是機關陷阱。
但唯一可以知道的是,每一次懸空古城開啟的時候,會有一件至寶,七件重寶,二十三件普通靈寶。只要能得到一件靈寶,都足夠我們慶幸了。
如果有人能得到那件至寶,嘖嘖,他的實力會大漲。”
“這一次載我們來這里的是千顏幻夢常幽,恩,我估計我們現在就是在常幽的幻術之中。
不對,或者說是在幻陣之中。”
“哦,所以,這些寶物,就是你們的目標了。”
“對啊,不過目前而言,我們尚且不知道常幽前輩要怎么發展劇情,所以我們需要提前布局。
我希望可以和你聯手,一起去爭奪這些寶物,到時候,我們可以均分。”
趙祺搖搖頭:“你覺得你能相信我嗎?”
“不能!”陳登十分實在:“我們不能相信你,你也不會相信我,不過,大家都是這樣的,難不成,你一個人有把握搶到一個寶物嗎?”
趙祺搖搖頭:“沒把握,你們是兩個人,而我是一個人,我會特別吃虧的。”
“的確,但我們會繼續招人的,至少也要找六個人。
血書成員進入這里的又一百二十多個,而寶物只有三十一個,想要得到寶物,真的很難。”
趙祺還是搖頭:“我不相信任何人,利益這東西,會讓團隊立刻崩裂的,既然這樣,還不如一個人。”
趙祺拍出一兩銀子,他放在桌子上,面容溫和:“多謝兩位告知,寶物這東西,各憑手段吧,這酒菜,今日我請了。”
趙祺拿起自己的泰阿劍,緩緩的離開。
陳登臉上笑容不變,而廖雨燕則是眼眸生寒:“登哥,我們要不要。”
“不用,他是一個聰明人,而且對自己十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