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上一次傳來的消息是李信與蕭銑對峙當(dāng)陽河,雙方大軍一起數(shù)十萬,就算蕭銑的軍隊軍心混亂,李信想要拿下這數(shù)十萬的軍隊恐怕也很難吧!”劉文靜有些遲疑的說道。
“不能小覷了李信,李信此人用兵雖然不如李靖,可是擅長出的奇兵。在人們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出兵。”李世民搖搖頭說道:“蕭銑就是一個笨蛋,窩里斗也許能行,但是在其他方面,他絕對不是李信的對手,你看著吧!恐怕不久之后,就有消息傳來南方的戰(zhàn)局發(fā)生了變化,不要忘記了,旁邊還有一個杜伏威,只要杜伏威的兵馬一動,蕭銑就是必敗無疑。”
“將軍,江南急報。”
李世民話音一落,就遠(yuǎn)處有一騎飛奔而來,李世民望著騎兵的裝束,面色頓時差了許多,來者正是霹靂堂的探子,這個時候趕來,恐怕是江南有結(jié)果了,甚至是自己不喜歡看到的結(jié)果。
“將軍,秦瓊趁著黑夜冒雨出夔州,連夜進(jìn)攻馬洋洲、龍洲,擊敗許玄徹,許玄徹投降了。”探子大聲說道。
李世民聽了之后一聲長嘆,擺了擺手說道:“李信已經(jīng)擊敗了蕭銑,這個秦瓊真是厲害,不光是對別人厲害,對自己也很厲害,冒雨進(jìn)攻許玄徹,許玄徹如何能抵擋,失去了許玄徹,江陵城也必將為李信所得,蕭銑失去了江陵,軍心混亂,又沒有糧草為后援,必定為李信所破。現(xiàn)在十天過去了,下一個消息必定是蕭銑戰(zhàn)敗的消息了。”
房玄齡和劉文靜兩人面色也是變了變,沒想到江南的局勢變化的如此之快,那個秦瓊居然如此的生猛,坐鎮(zhèn)夔州,一動不動,一旦出動,就是給了蕭銑致命一擊,這個李信手下的人才怎么是如此之多。
“不要管其他。哼哼,就算李信現(xiàn)在占據(jù)了荊襄又如何?南方統(tǒng)一了,想要徹底的占有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而且還有李子通和沈法興兩人。還有嶺南的,李信回軍恐怕還需要一定的時間,足夠我們占據(jù)河北之地了。”李世民很快就調(diào)整了自己的心態(tài),對周圍眾人說道:“更何況,明天我們也能擊敗劉黑闥。然后直接進(jìn)攻樂壽,擊敗竇建德嗎?”
“秦王英明。”李世民的一席話讓眾人重新拾掇了信心了,這就是李世民的強悍之處。
一夜風(fēng)雨,李世民在洺水邊呆了一個晚上,和屬下在一起,看著洺水被截流成功,而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李信卻是懷抱美人睡覺,雙方的差別不是一點點,而是有著天壤之別。
“丞相,馬大人求見。”
等上了日頭的時候。外面的宮女催促道。
“丞相,該起來了。”認(rèn)命了的蕭月仙被驚醒,看著自己的模樣,感覺著下身的不適,面色緋紅,輕輕的推著李信,卻是感覺到自己美好的嬌軀露在錦被之外,頓時又縮了進(jìn)去。
“馬周,什么事情?”李信皺了皺眉頭,大聲說道:“可是對岸打起來了?”李信伸手在摸了一下旁邊人兒的豐滿之處。語氣之中微微有些不快的說道。這個時候,誰來打擾李信,李信心里都不舒服。
“丞相,昨夜蕭銑大軍前來歸順朝廷者有數(shù)千人之多。尉遲將軍都已經(jīng)做了安排,只是今天早上蕭老大人前往蕭銑大營,準(zhǔn)備勸降蕭銑,臣等實在是攔不住。”馬周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誰讓他去的,孤昨天允許了嗎?”李信猛然之間從床榻上爬了起來,掀起被子。卻是引起了蕭月仙的一聲驚叫,但是看著李信的模樣,又不得不掙扎起來,準(zhǔn)備給李信穿衣。
“你繼續(xù)躺著。”李信指著床榻對蕭月仙說道,自顧自的穿起了衣服,然后就讓人準(zhǔn)備了洗漱,就大踏步的出了大帳,面色陰沉,望著馬周說道:“擂鼓,聚集三軍,直接渡河,孤,今日就要逼降蕭銑。這個該死的蕭老頭。想要功勞居然到了這種地步,都已經(jīng)是武德殿大學(xué)士了,還想怎么的?蕭銑若是不投降,孤可以逼他投降,若是再不投降,孤只要留他的兒子就可以了。也算是能對得起蕭妃了吧!”
“老大人一身為國為民,想來也是不想讓將士們死傷太多吧!”馬周一邊一邊說道。至于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也只有馬周自己知道了。
“他倒是剛正不阿,這一點孤也是贊同的,連孤的面子都不給,但是說他沒有私心,那也是假了。”李信毫不客氣的說道:“只要是人都是有私心,江南世家,以蕭、沈為首,他這是為以后朝堂布局,嘖嘖,也不是一個好東西。岑文本呢?”
“岑大人一大早起來,就在大帳之中處理文書。”馬周趕緊說道:“岑大人之才卻是讓人驚艷,任何文書到他手上,都能很快給出合理的意見,屬下自愧不如。”馬周毫不掩飾自己不如岑文本。
“他若是不厲害,蕭銑的梁朝也不會支撐到現(xiàn)在了,看看蕭銑的手下,都是一些什么人?能支撐到現(xiàn)在,多是岑文本之功。”李信很得意的說道,滅一國,能的一大才,李信自然很是高興了。
“丞相,大軍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就等著丞相一聲令下,我們就殺到對面去。”尉遲恭咧著大嘴哈哈大笑道。他早就想痛痛快快的廝殺一場了,在他看來,對面蕭銑的軍隊根本就沒有任何威脅可言,他領(lǐng)軍沖殺一定能夠解決對面這些垃圾,可惜的是,李信的戰(zhàn)略決策不一樣,他需要更多的人口,幫助他開辟良田,他舍棄進(jìn)攻河北,轉(zhuǎn)而進(jìn)攻江南,就是需要江南肥沃的土壤,讓他完全沒有糧草上的擔(dān)心。種田需要人,所以他需要留著蕭銑的手下,從里面挑出精銳來。
“丞相,可以下令了。”程咬金也大聲說道。
“走。”李信點了點頭,這個時候終南十八騎送來方天畫戟,李信飛身上了照夜玉獅子,手執(zhí)方天畫戟,身披黑色盔甲,在近衛(wèi)軍的護(hù)衛(wèi)下,朝當(dāng)陽河而去。
隔著當(dāng)陽河對面就是蕭銑的大營,大營之中一片混亂,到處都是叫罵之聲,甚至還有一些喊殺之聲,顯然可以看的出來,此刻蕭銑大營中的情況。
李信望著遠(yuǎn)方對身邊的沈千秋說道:“諸王大營如何?”
“回丞相,還沒有動靜,不過,昨夜諸王有秘議。”沈千秋不敢怠慢,趕緊將昨夜錦衣衛(wèi)傳來的消息說了一遍。
“丞相,看來諸王是有歸順我關(guān)中的節(jié)奏了。”馬周笑道:“丞相大軍到此。諸王雖然手握重兵,但已經(jīng)回天無力,這個時候,只能是保存自己的性命為主,若是丞相派人前去招降,諸王肯定會歸順朝廷的。”
李信卻是搖搖頭,說道:“孤若是現(xiàn)在派人前往招降,那就是孤要求著他們,他們來到我們這邊,孤要封侯,孤要賞他們土地、錢糧甚至更多,他們主動來降,孤就不必付出這么多。現(xiàn)在不是孤求著他們,而是他們求著孤了,等等吧!”
眾將聽了一陣默然,現(xiàn)在攻守相易,諸王可以說已經(jīng)是甕中捉鱉,缺少糧草的他們根本不是李信的對手,李信自然也不會派人去招降了。
李信大軍出動自然是瞞不過眾人的,雷世猛等人原本大清早的就興兵逼宮,沒有想到,這邊大軍還沒有出動,對岸的蕭瑀就迫不及待的前來大營勸降,搞的他們連逼宮都做不成了,只能是各自回到大營之中呆著。
“若是蕭銑歸降,我們能得到什么?”鄭文秀猛的站起身來,冷哼哼的說道:“他可以封公封侯,可是我們卻是他麾下的大將,難道丞相會封我們嗎?”
“那你的意思是?”雷世猛掃了他一眼,說道:“難道你讓我們自己去投降?”
“不如此,難道等著丞相來招降你嗎?他是皇上,而且還有蕭瑀在丞相身邊說話,所以丞相可以招降蕭銑,許其高官。只是我們不同,我是蕭銑的部下,丞相招降蕭銑嗎,我們還不會投降嗎?那就是叛逆,既然如此,還不如我等主動投降。”鄭文秀眼珠轉(zhuǎn)動,說道:“也只有如此,才能引起丞相的重視。”
“眼下恐怕也只能如此了,讓蕭銑投降,我們就失去了作用,日后頂多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將軍而已,現(xiàn)在歸順,最起碼免除了兵禍,甚至還有威壓蕭銑的意思,丞相最起碼也會嘉獎我們的。”楊道生聽了之后,也嘆了口氣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歸順吧!”雷世猛狠狠的嘆了口氣,站起身來,說道:“能遇明主,就算是沒有爵位,本將軍也干了,最起碼也能保住性命吧!傳令全軍,歸順丞相。我們幾個人前往拜見丞相吧!”
“如此甚好。”諸王聽了雷世猛的話,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當(dāng)下一邊命令副將傳令三軍,一面領(lǐng)著幾個親衛(wèi)朝當(dāng)陽河而來。
當(dāng)陽河邊,李信借著千里眼正在觀看蕭銑大營的情況,忽然看見雷世猛等人呼嘯而來,頓時放下千里眼,說道:“雷世猛等人投降了,蕭銑也算是徹底滅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