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姐。”趙德新微微的點頭,他是長輩,只要受了禮就好。
“楚留香在不在,趕緊讓他給我做點兒吃的,為了趕來我飯都沒有吃呢。”楊雪楓立馬嚷嚷起來了。
“楚公子也在這里?”趙德新有些意外。
“可不是嗎,來這里之后就賴著不走了,趙老爺請。”楊雪楓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趙德新讓了一下自己先走了,他是長輩,拋卻主客他應該先走的。
“去給我爹說趙老爺來了。”田蝶舞不知道這個時候趙德新來這里做什么“李姑娘,真不好意思,你來之后各種事情太多,我讓慕云先帶你回去休息吧,我會把垛田的技術給你整理出來的。”
李佳文尷尬的笑了一下:“是我打擾的時間長了。”人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自己在也知道是怎么意思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那我們一起進去吧。”田蝶舞帶著李佳文一起進去了。
田老爺是賬算的差不多了,經營一個莊子,太多雜碎的事情,比經營鋪子還不好盤算。
“趙老爺。”田守正有些奇怪趙德新為什么會來這里。
趙德新和田守正一樣,都是一個護犢子的,上次田蝶舞把趙金貴的腿給弄斷了,兩個人因為這件事就沒有什么交集了。
“田老爺。”趙德新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田老爺。”楊雪楓躬身行禮。
“這么晚了,趙老爺來這里……”田守正有些奇怪的說。
趙德新無奈:“楊公子從怡紅館那里救了三個丫頭,那些人多少會給趙某人一些面子,應了楊公子的請求,來做一下陣。”
田守正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立馬請趙德新和楊雪楓坐下:“二位這個時候到這里,還沒有吃完飯吧。”
“實不相瞞,為了不耽誤出城的時間,還沒有吃完飯。”趙德新也不客氣。
“藍緒,讓廚房馬上做點兒吃的送來。”田守正現在不擔心明天的事情了。
如果是在禹城,如果他還是以前的田老爺,他不會太在意這件事,可是現在他們在鄉下的莊子里,什么事情都可能會發生,小舞還在這里,他必須要謹慎。
慕云去照顧李佳文了,田蝶舞帶著陸翊先回去了,祥瑞先算完賬,看見田蝶舞身邊沒有人就過去了,照顧她睡覺了。
田蝶舞沒有睡覺,手里把玩著上次河蚌里掉出來的珍珠,這些珍珠是還沒有養成的,品相很一般,達到肥球標準的那些珍珠每一顆拿出來都是價值連城。
她在想她的河道夠寬夠深,在里面養魚不知道會怎么樣,只不過是他們要在垛子上干活,來來去去的會驚擾那些魚,又想想養蝦,那些蝦呆頭呆腦的,好像對環境要求不會很高,養謝螃蟹也不錯……
陸翊不喝周繼恩給他煎的藥,周繼恩就直接放在那里,反正陸翊又不想恢復記憶,周繼恩一走,陸翊就把藥給倒掉,他一點都不想恢復記憶,在他的意識里,恢復記憶就要離開田蝶舞了,他無法想象離開田蝶舞會怎么樣。
第二天田蝶舞起的比以往早一點,吃了飯就帶著陸翊上山了,當李佳文他們知道的時候他們已經上山了。
“李姑娘,既然田小姐不在,在下就陪李姑娘四處走走。”圖流云很殷勤的說。
“你對這里熟嗎?”楚留香不在意的說,他不喜歡圖流云,真的不喜歡。
“在下在這里住的時間比較長。”圖流云還是很溫和的說。
楚留香也不搭理他:“今天怡紅館的人要來帶喜兒他們了,田小姐是不是害怕了,自己躲起來了。”
“小姐才不會呢。”慕云聽見楚留香說話就不開心了。
“那她為什么大早上,招呼都不打一下,帶著陸翊就走了。”楚留香回頭追問慕云。
“小姐一定是有事。”慕云只能這樣解釋,在她意識里田蝶舞要做的事情,都會自己去面對的,一點都沒有想過其實田蝶舞也是那種不行就跑的類型。
楚留香也不和她計較,提著自己的竹筐就出去了,今天他們要去之前那個山坳那里挖竹筍,田蝶舞今天要應對怡紅館的人,本來就打算和她一起去。
田蝶舞和陸翊在半山腰的水潭那里坐了一會兒,等到漁網送來,他們就可以捕魚了,想想里面那個很大的空間,她有些好奇,這個望南山究竟有多少她不知道的秘密呢?
陸翊提著一個小竹筐,在一邊采那些野花兒,一會兒就采了半籃子。田蝶舞手里捏著珍珠,不停的在指間翻轉,不想的話就沒什么事情,想想就想事情很多。
突然陸翊抬頭看著山下,不高興的走到田蝶舞身邊:“他們來了。”
田蝶舞伸長脖子看了一下回頭看著陸翊:“閉眼。”
陸翊立馬開心的閉眼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要閉眼,但是閉眼就意味著可以去那個地方。
李佳文和圖流云都聽見了這里有人,可是走到的時候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地上那些被采走的花兒。
陸翊看到院子前面的柳樹,現在剛發了嫩芽,就開心的折柳枝玩兒了,田蝶舞坐在躺椅上閉著眼睛感知著外面,她這次的為了給葉孤城找黑靈芝的,自然不會讓別人知道。
“李姑娘,這里景色不錯。”圖流云很快就忘記了他們是來找田蝶舞的。
李佳文心里非常的疑惑,她不可能會聽錯的呀:“恩。”
“上次李姑娘說擔心田家小姐,難道李姑娘沒有看出來田家小姐已經有歸屬了。”圖流云又開始深情的說。
“哦?”李佳文裝作十分好奇。
“你看那陸翊天天不離左右的跟著田家小姐,也許兩個人早就暗結連理了。”圖流云十分肯定的說。
李佳文愣了一下,轉而冷笑了一下:“圖公子可有證據?”
“這種事情明眼人,看一眼就看的出來。”圖流云很認真的說“我也不是第一次來田園居了,都說男女授受不親,田家小姐也是在禹城長大的大小姐,院子里男子無數,這太不合禮數了。”
田蝶舞聽到這里生氣的從躺椅上坐直了,好一個圖流云,想你最起碼只是清高,沒有想到還會這么齷齪。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