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叫壞事呢?”陸翊很認真的看著田蝶舞。
“壞事……”田蝶舞想了一下“就是傷害了別人。”
“爲什麼要傷害別人?”陸翊皺著眉頭看著田蝶舞。
“因爲……有自己要守護的東西。”田蝶舞不認爲常香兒是她的守護,她的守護是一顆以善良爲狀態(tài)的心。
“你要守護自己要守護的東西,和別人有什麼關(guān)係?”陸翊一副更加不明白表情。
“因爲別人要傷害我還守護的東西。”田蝶舞看著陸翊,和陸翊這樣繞彎她已經(jīng)習慣了,而且她和陸翊在一起的時候十分的輕鬆,陸翊萬全屬於她,她可以什麼都不用想。
“那別人要傷害你要守護的東西,那別人是不是也是壞人呢,對壞人還分什麼好壞。”陸翊說的十分認真。
田蝶舞看著他,想了一會兒突然笑了:“對哦。”
陸翊看到田蝶舞笑總算是放心了,田蝶一般都是笑著的,生氣的時候也是直接生氣有直接原因的,現(xiàn)在突然之間變的這麼沉默真讓人擔心。
“對哦。打壞人的人怎麼會是壞人呢?”陸翊開心的說。
田蝶舞看著陸翊:“好像是這樣的,陸翊啊,我?guī)湍阏一啬阋郧暗挠洃浐貌缓谩!?
“不好。”陸翊十分認真的說。
“爲什麼?”田蝶舞奇怪陸翊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認知。
“有記憶的會被你趕走。”陸翊看著田蝶舞的臉。
篝火給陸翊的臉上蒙上一層淡淡的黃暈,那如刀削一樣的面龐洋溢著天真的笑容,不知道他經(jīng)歷了多少風雨,迴歸到這樣一份純真,找回記憶對他來說好不好?
送走大毛田蝶舞就知道常發(fā)會找到這裡,所以常發(fā)找到這裡之後她故意讓那些人闖她的院子,然後不分青紅皁白的就給打了一頓,因爲私闖民宅這一點就夠了。
所謂打人不打臉,田蝶舞就是要把那些人都打成豬頭,徹底的激怒那些人,而她這裡這麼強勢那些人不敢找回來,卻一定要找一個發(fā)泄口,發(fā)泄一下自己徹底的丟了面子,那麼常發(fā)就是最好的對象呢了。
常發(fā)好吃懶做身體本身就孱弱,現(xiàn)在又是冬天,還被那種地方的女人纏上,身體估計空如朽木了,稍微被打一頓就受不了,那些人正常情況是不會打死常發(fā)的。
只是他們沒有算好,常發(fā)住的地方都沒有,身上再帶點兒傷,再沒有吃的東西,死只是時間的問題。
不得不說田蝶舞真的猜對了,那天常發(fā)離開了田蝶舞這裡就去找如花了,等到王強他們回去一個個成了豬頭,卻看到常發(fā)摟著如花快活,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把常發(fā)給打了一頓。
而如花聽說常髮根本就沒有找到大毛,王強他們還被打成那樣,她在暖香閣混的並不好,少不得要王強照顧,所以把常發(fā)趕出去是很正常的。
不是神機妙算,而是對事物的發(fā)生邏輯太瞭解了。
田蝶舞在想整個事件的時候也有些奇怪,爲什麼一定要是大毛呢,後來趙雲(yún)闖來個她說接生婆的事情,她還是有些不明白,不過既然已經(jīng)救下大毛了事情也只能這樣了。
第二天早上趙雲(yún)闖又來田蝶舞這裡了,常香兒現(xiàn)在戴孝,不方便來讓趙雲(yún)闖來求田蝶舞把大毛給接回來,不管怎麼說大毛是田家的唯一男丁要給常發(fā)送終的。
趙雲(yún)闖以爲田蝶舞那麼善良一定會答應(yīng)這件事的,可是說過之後田蝶舞就那麼坐著,好像沒有聽見一樣,他心裡有些沒底了。
“大毛沒有在我這裡。”田蝶舞突然看著趙雲(yún)闖說。
趙雲(yún)闖有些意外,大毛肯定會來找香兒,香兒說讓他來找小姐,怎麼會不在這裡:“按照習俗,是要子嗣送終的。”
田蝶舞看著趙雲(yún)闖:“你可以找。”
趙雲(yún)闖聽田蝶舞直接這樣說就知道她不會交出大毛了,只是不明白田蝶舞爲什麼要這樣:“田小姐,死者爲大,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
“可是大毛真的不在我這裡。”田蝶舞堅持說。
這讓趙雲(yún)闖爲難了,他不能真的把田蝶舞住的地方給搜一遍吧,而且田蝶舞說沒有他肯定找不到的。
“那我先回去了。”趙雲(yún)闖也不堅持了,他只是來幫忙,和他關(guān)係不是很大。
“等一下。”田蝶舞叫住了趙雲(yún)闖“慕雲(yún),你讓祥瑞嫂取十兩銀子給香兒帶過去,不管怎麼說那也是她爹,葬禮給好好辦了。”
趙雲(yún)闖有些意外,田蝶舞不願意交出大毛卻願意給常發(fā)辦葬禮,這究竟是怎麼事。
送走了趙雲(yún)闖慕雲(yún)十分奇怪的看著田蝶舞:“讓藍緒把大毛接回來不就行了。”
田蝶舞搖了搖頭:“以後不要提大毛。”
慕雲(yún)有些不明白:“那要不要和楊公子說一聲?”
“不用吧。”田蝶舞想了一下,想楊雪楓那傢伙就是一隻狐貍,自己都感覺奇怪的事情,楊雪楓會看不出來,大毛送到他那裡,他肯定從大毛嘴裡什麼事情都知道了。
趙雲(yún)闖剛走孟豹子就來了,說了結(jié)算工錢的事情,還說了現(xiàn)在泥太溼不好挖的事情,田蝶舞發(fā)呆想了一會兒。
“那你說怎麼辦?”田蝶舞看著孟豹子。
孟豹子想了一下:“我們想穿厚實的草鞋,這樣多少會好一點。”
“恩,辦法你自己想,需要什麼和招財叔說,讓招財叔給你們辦置。”田蝶舞沒有想這些東西孟豹子他們自己解決,她現(xiàn)在是承包不是僱傭。
孟豹子有些意外:“小姐這樣不是虧了麼?”
田蝶舞看著他:“那你再免費給我堆一個垛子。”
孟豹子只好沉默了,看來不管什麼東西都是一個垛子的事情,田家小姐是真的不會算賬麼?
周博仁和周繼恩下了馬車看著門楣上面掛著一個田園居的牌匾,原木的紋理,上面的字清新飄逸,一種說不出的灑脫。
“好字啊。”周博仁有些意外。
田家小姐曾經(jīng)因爲這個地方成爲整個禹城的笑話,今天他看到這個院子,再看到周圍搭理的十分的精緻,竟然有點笑不出來了。
“那些是什麼東西?”周博仁回頭就看到陽光下一個個黑色的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