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翻了個白眼,懶得再跟他辯駁下去:“行了,反正該說的話我也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倏地,段元撕心裂肺一叫:“貝貝姑娘,說來說去,您還是不信我!”
貝貝嚇了一跳,驚魂未定的怒斥道:“你鬼吼鬼叫做什麼?!”
此時此刻的貝貝已經(jīng)很確定,段新絕對是故意的,不然怎麼會弄個神經(jīng)病到她身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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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元很是無辜的眨了眨那雙桃花眼,嘿嘿笑道:“貝貝姑娘,我這只是傷心過度的正常反應(yīng),沒想到將您給嚇到了,真是對不住啊!不過,您要是不信我,我很有可能會時不時的反應(yīng)一下,還請貝貝姑娘做好心理準(zhǔn)備。”
聽到這明晃晃的威脅,貝貝深呼吸了一口氣,暗自勸慰著自己:算了,不跟他計較,反正他在自己身邊也呆不長久!
當(dāng)天晚上貝貝熬完醬料後就給段剔煦寫了一封信,第二天親自送到了段府交給路暉。
“貝貝姑娘,您經(jīng)常和我家少爺通信嗎?我家少爺是個怎麼樣的人?好相處嗎?”出了段府後,上了馬車後,段元不斷的問著關(guān)於段易煦的事。貝貝在車內(nèi)閉目養(yǎng)神,懶得回答他的話。
“貝貝姑娘,不瞞您說,雖然我?guī)啄昵熬椭酪葬釙巧贍數(shù)馁N身護(hù)衛(wèi),可是我連我家少爺?shù)拿娑歼€沒見過,更加不知道他的性子了。貝貝姑娘,咱們好歹也相識一場,您能不能將我家少爺?shù)南矏郏€有忌諱的東西都告訴我,省得我以後不小心犯了錯……”
貝貝沒有接話段元也不在意,一路嘮嘮叨叨將馬車趕往鴻福酒樓。
到了酒樓,貝貝跟孫掌櫃交待了幾句話後就在包房裡等著。
過了半個來時辰,孫掌櫃纔回來對貝貝耳語了幾句,只見貝貝沉吟了會就出了酒樓。
當(dāng)天晚上貝貝又連夜熬製了些醬料和料酒存放起來備用,等天一亮就讓段元送她回村了。
段元在來貝貝身邊之前,路暉大致跟他講了一些貝貝家的事,所以在回村的路上,段元又唸叨個不停。
“貝貝姑娘,聽說你們家不但開茶棚,而且還養(yǎng)殖深海魚和生蠔,做這些生意真的有那麼賺錢嗎?對了,你縣城這醬料鋪,我看生意倒挺不錯的,你說你一個姑娘家這麼能幹,還出來拋頭露面的,以後哪個男人敢娶你?”
想了想,段元又死性不改的嘿嘿笑了兩聲,說道:“貝貝姑娘,別的男人不敢娶能幹的女人,但我段元不怕,到時候你要是嫁不出去,不如嫁給我好了!”
“你確定?”貝貝鳳眸中閃過一絲幸災(zāi)樂禍的笑意。
段元唸叨了半天,總算得到了一句迴應(yīng),異常興奮:“當(dāng)然確定了,能娶到這麼能幹的媳婦那是前世燒了高香,求都求不來呢!”
貝貝掀開車簾,見段元回過頭,纔對他一本正經(jīng)的點了點頭:“很好,我會將你的話原封不動的寫信告訴段易煦的!”
“貝貝姑娘,您……您什麼意思?”她的表情讓段元頓感不妙。
貝貝挑了挑眉:“路大叔沒把我與段易煦的關(guān)係告訴你嗎?”
“說了,你不是我家少爺?shù)木让魅藛幔俊倍卧傻馈?
“呵呵,難怪!”
“難怪什麼?”段元皺眉看她。
“難怪你敢大言不慚的說要娶我!”貝貝看好戲似的望著他,沒有放下車簾。
段元有一瞬的錯愕,隨後卻是臉色一變,一雙桃花眼瞪得跟銅鈴一樣大:“貝……貝姑娘,您……開玩笑的吧?”
要是她說的是真的,那他豈不是無意中將自家主子給得罪了?段元在心中哀嚎一聲,一時之間無法面對這殘酷的現(xiàn)實。
嗚嗚~~但願少爺性子好,不會將他挫骨揚(yáng)灰!不然他剛纔說要娶貝貝姑娘的話足以讓他死一千次一萬次了……
“我只能說,你——猜——對——了!”
貝貝對他露出一個陽光明媚的笑容,可是她的話卻讓段元不禁打了個寒顫。
“貝貝姑娘,您剛纔什麼都沒聽見,對不對?”段元眼帶希冀望著貝貝,只差跪下來求她了。
這事只要貝貝姑娘不說出去,少爺就不會知道。
段元的僥倖心理取悅了貝貝,她挑了挑眉,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
段元精神一振,拍拍胸脯道:“貝貝姑娘,以後您說向東,我段元絕不會向西!”末了,諂笑道:“只要貝貝姑娘不把我剛纔的玩笑話告訴少爺。”
他對天發(fā)誓,他剛纔真的只是開開玩笑而已!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貝貝勾了勾脣,她自認(rèn)不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就給這小子一個機(jī)會吧。
聞言,段元一雙桃花眼都笑瞇了,鄭重其事的朝貝貝鞠了一躬:“多謝貝貝姑娘大恩!”
“好說!”貝貝笑了笑,放下車簾,繼續(xù)養(yǎng)起神來。
這傢伙有把柄在自己手裡,諒他以後也不敢再胡來了。
因爲(wèi)心虛,段元一路上再也不敢開口,只在去往漁村和寶港鎮(zhèn)的三叉路口,段元開口問了句往哪邊走,貝貝耳根倒是清靜了不少。
回到家,馮氏等人將段元當(dāng)成了車伕,段元又深深的鬱悶了一回。
等他作了自我介紹,馮氏等人不約而同沉默了下來。
好一會,馮氏纔開口道:“玉珠,你先帶段兄弟到滿倉的屋子去休歇。”
玉珠知道婆婆這是有話要對小姑子說,便將段元帶進(jìn)了內(nèi)院。
玉珠將段元帶出去後,貝貝就問:“娘,您在擔(dān)心什麼?”
母親讓嫂子帶段元到滿倉的屋子暫住,沒有另外給他安排屋子,那就是沒打算留下他的意思。
“貝貝,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小姑娘了,若是一天到晚身邊都跟著個男子,成何體統(tǒng)?你讓村子裡的人怎麼看你?你讓段少爺怎麼想?”
“娘~~”貝貝好笑道:“這段元就是段易煦的人,他如果介意的話就不會讓段元來保護(hù)我了。”
段易煦都能信任她,她的家人反倒不信她,貝貝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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