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零 收禮,收到手發軟!
容玉因看到人家成雙成對,恩恩愛愛,甜甜蜜蜜的,心靈受到嚴重打擊,正在暗自傷神徒自傷悲,反思以往二十多年的人生,是不是少了些什么,錯失了些什么?
他這么多年以來,修真的目的是什么,只是為了家族的繁榮,抑或是為了永久的長生,還是為了不受制于人,實力強大后能隨心所欲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看著阿遠與明明這樣,不把別人放在眼里,眼里幾乎只有對方,如膠似漆,纏纏綿綿的模樣,有著溫馨和小浪漫,似乎也挺好的。
也許,真的像詩云說的那樣,漫漫修仙路上,有人相伴不會再孤單。
那自己呢,在這個利益為重,人人恨不得踩著別人往上走的世界,能找到那個屬于自己的,可紅袖添香的紅顏么?
葉明明拉了拉顧子遠的衣角,師兄對容玉應該是很了解的,詢他這是怎么了,容玉整個人莫名其妙地,看起來精神有些萎靡不振,方才還好好的啊,該不會是故意裝出這幅惹人同情,憐憫的模樣,好逃避給自己與師兄的賀禮吧!
“要吧,他會給的,拿到手了我們好去瞧瞧那無心道人,大伯一人應付,我們也會良心不安,會被人說不孝。”顧子遠在葉明明耳邊低聲道。
葉明明放心得很,大伯那只老狐貍,怎么也能收拾得了那個負了先祖的混蛋。
因得到某人指示,她心里頓時有了底,也不把容玉低落的情緒放在眼里,陰陽怪氣地嘆息一聲:“想不到容公子這么小氣,說吧,你今天到底給還是不給?”
容玉聞言,瞪了葉明明與她身后的顧子遠一眼,自己不過就是為了要結丹禮物,這女人就像是吃了大虧一樣不依不饒,看她扔給自己那些玉石時,也不像是舍不得的樣子,更像是東西太多沒處方了,才隨便送人的。
認命地在儲物戒中一陣翻騰,丟了兩件東西到葉明明手里,還不忘記提醒顧子遠:“別只顧著幸災樂禍,趕快看好你家女人,她這幅模樣出去,說不準有不少人對她獻媚討好,有你遭罪的時候,小心你顧家的門檻也被踩平了,誰讓她現在姓顧呢,你也不能光明正大的,阻止別人獻殷勤,某人真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得不償失。”
提起這個,顧子遠也有些郁悶,當初確實沒找個更好的理由,他最后悔的就是這個,別容玉戳了痛處。
葉明明才不管那些,正高興的觀賞禮物呢,是兩尊白色的玉雕貔貅,只有手掌大小。她知道自己也是個俗人,與大多在修真界土生土長的修士來比,也喜歡玉一類的東西。
尤其是這白色的小貔貅,這東西憨憨可愛的,只進不出,有廣納四方之財的含義,也有趕走邪氣,帶來歡樂與好運的意思。
容玉也挺大方的,得了兩尊也夠了,扔了其中的一只給顧子遠,想著這東西出自容玉之手,他自己能開個玉齋緣,隨隨便便也能賣不少錢吧!
不等顧子遠與葉明明開口,容玉又忙道,生怕某人一開口,自己就沒機會打擊葉明明了,匆匆道:“美女,你不是易容得挺上癮,現在怎么舍得現出原形了?”
葉明明擰起秀眉,果然這種便宜沾不得,她這就是現世報,現出原形?
這人是在拐彎抹角說她是妖精,以前還不覺得他毒舌,肯定是跟師兄這人學的,說話不噎死人心里難受。
一道輕盈的綠影,悠悠然從遠處而來,本是朝葉明明飛來的,臨時又往容玉的方向飛去,態度十分不友好:“誰讓你說我月明姐姐的,你有何資格說我月明姐姐,她是不是妖精與你何干,多管閑事!”
瞪了空中的綠衣女子一眼,瞧她那囂張的模樣,肯定與葉明明是一伙的:“怎么,我還說不得她了,我就是多管閑事又如何,她要不是妖精變得,怎能迷得曾經像冰山一樣,冷心冷情的阿遠像是變了個人,時不時只知道傻笑,還能請得動顧家那向來不出世的,變化無常的老頭子,心甘情愿地代替她去找人打架,生怕她吃了虧,這兩人可不誰都能輕易見得一面的,更不是誰都能指揮得動的。”
容玉咽了咽口水,又道:“他們如今都是元嬰修士,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這女人的迷惑人的手段,比那妖精還厲害百倍,容某只能該敗下風,遙不可及。”
多年的好友見色忘友,毫無原則臨陣倒戈,一心向著自己的女人,現在又有人來幫葉明明,容玉火氣也上來了,管她會是誰,反正語氣很沖。
小柳猛然落地,手中無數的藤蔓朝容玉纏了過去,口中也沒閑著:“妖精怎么了,哪里得罪你了,總比那些道貌岸然,只會背后下黑手的道修要強得多,你這是妒忌。”她方才去找呆呆愣是沒找到,現在還有人在眼皮子底下欺負明明,她怎能高興?
這人一多,就越容易亂套,扯到小柳是妖的話題,鬧開了可不好,葉明明慌了:“停,停,容玉看在你給我禮物份上,我就不計較你方才的胡言亂語。柳柳你也給我住手,你方才去哪兒了,現在才過來?”
“阿玉,鬧夠了沒,別讓人覺得你容公子氣量狹小,沒了風度,失了容家的體面。”顧子遠涼涼的聲音響起,這也不怪容玉,他又不知道自己,大伯,丫頭前世的事,那知道自己與大伯對丫頭的感情。
他知道容玉說的沒錯,也許是大多數人眼里都看得到,自己與大伯的變化,再加上丫頭的容貌被揭開,私心里不想讓人瞧見她的模樣,更不愿委屈她一直不能用真容示人,做任何事情只能畏首畏尾的,好在如今她已經是元嬰修士,也不是誰都能隨便欺負的。
這樣的丫頭太美好,太耀眼,會讓人目眩神迷,緊緊追隨,更有可能會在某一日,被有心人會推到風口浪尖之上,他神色一凜,屬于他的誰都別想惦記,得提前謀劃準備了。
容玉聽了某人的話,身子也是一滯!
是啊,他不知怎么,就像個潑婦似的突然發飆,對了,是眼前這個綠衣女子激的,都是她的話惹出來的,氣哼哼地再也不瞧小柳,把頭扭到一邊,好男不同女斗。
小柳收手后,面向葉明明愁眉不展:“呆呆都不見了,你還有心思問別人要禮物,還被人欺負,真沒用。”望了望葉明明身后的顧子遠,這守云哥哥也是的真是站得住,就不知道幫自己的女人,任她被人奚落?
葉明明趕緊陪笑:“別生氣了,我們是開玩笑的。”指著容玉道:“這人是我與師兄的朋友,呆呆那小家伙好得很,嫌棄我給他取的名字不好聽,現在改名叫小武了,正在某個地方吃喝玩樂呢,柳柳,你也得給我結嬰賀禮。”
四人身后,又有幾道身影匆匆御劍而來,個個都是神情激動地喊道:“師兄,明明,阿玉,大哥。”聲音此起彼伏。
“都來了。”顧子遠淡笑道。
“沒錯,都來得好快,看來都是想我們了。”葉明明也跟著他笑道。
來人正是吳詩云,趙夜安,小靈,葉明明高興得不行,沒想到他們真的都趕過來了,各家的大本營離這兒遠的很,他們來的速度真不慢!
吳詩云也回她一個笑容:“是啊,阿玉動用容家的飛舟,帶我們來的,不然我家的老頭舍不得給我用飛舟,我們也趕不來呀。”這女人才幾日不見,氣質又大變樣,漂亮了許多,完全是想要其他女人在她面前羞愧而死。
葉明明不知吳詩云心里想什么,神情微楞,目光飄向容玉的方向,不管這容玉是看在自己,還是看在師兄的面子上才來的,總之方才她對容玉的態度有些小過分了,陪了個笑:“容大公子就別同我這小女子計較了,往后得了好玉的話,我再送給你。”
“好,這是你說的,我記住了。”一提到玉,容玉馬上變了個人,恢復了笑瞇瞇的模樣。還不忘記挑釁般地瞪了眼顧子遠,得意洋洋道:“是她主動要說要送我的,你別背后做手腳拖后腿。”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無聊。”顧子遠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只要自家丫頭高興就行,她愛說什么,做什么,想上天摘星星,他都不反對。
容玉變正常了,葉明明葉就不用理他,把目光都放在剛來的幾人身上:“你們來的正好,快點拿來,給我準備結嬰的賀禮在哪兒?”
曾經在天福山時,結嬰的修士可風光了,不光成為了門派的太上長老,享受高級別的供奉,還要舉行結嬰大典的,其他門派的修士也會慕名前來慶賀,所以說葉明明問眾人要賀禮,一點也不算過分。
趙夜安與吳詩云自覺地,給葉明明與顧子遠送了禮物,這兩人也都是修真世家的嫡系子孫,手里的好寶貝本來就不少。
吳詩云與葉明明的關系很好,也是非常很大方,送葉明明與顧子遠的是顧家赫赫有名的符寶,絕對是保命的好東西。
趙夜安送是自己最近煉制的,一棟兩層高的小房子,放在手心也就火柴盒那么大,曖昧一笑:“你拿著,雖然沒師兄煉制的好,但是我上面也刻著隔絕神識的陣法,本來是被我與詩云準備的,沒想著你們這么快就結嬰了,就忍痛割愛了,也算是我的心意,給你們隨便玩玩,比在露天做什么要好得多。”
葉明明有些聽懂了趙夜安的意思,有些無語,不知怎么接口,男人的思想是不是都那么齷齪,自己就算想要同師兄做什么,也有幻靈鏡比在這房子里安全得多。
又想著人家安安是專門給他與詩云煉制的,私人空間,自己要了不好吧,回頭用眼神詢問顧子遠:“能要么?”
“拿著就是。”顧子遠心里清楚,他平時煉制的法寶,被這些人要去的不少,拿安安一棟房子,還是沒問題的。
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也答應丫頭給她煉制房子的,正躺在儲物戒中,現在送給她是不是晚了?
輪到小靈時,這小丫頭嘴甜的很,撲閃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諂媚道:“明明姐,你怎么又變好看了,大哥看到你這樣,肯定很高興,更喜歡你了吧!我呢不就不用給你送禮了吧,咱們都是一家人,你成了我大嫂的話,我們的不都是你的,何必分彼此呢。”
小靈這話一出,葉明明臉頰飛紅,面對大伯時,她還能大言不慚地喊,就算那人是木頭樁子她也會嫁,那是因為那一世她早就嫁過,大伯還是見證人。
可人一多,縱使大家都是好朋友,都知道她與師兄的關系,被小丫頭說的這么**裸的,她人也有些不自在了,硬著頭皮道:“那不一樣,我只論我們兩的交情。”
這樣一說,小靈逃不過去了,想起在俗世時,葉明明對自己的照顧,讓她整個人也成長了不少,不在那么天真,也只好乖乖送了一件禮物,是自己向來喜愛的一樣法寶,塞給了給葉明明。
就連顧子遠本人,因葉明明的緣故,也得了小妹的禮物,心情更好了。
“柳柳,你的呢?”葉明明逮著了誰都要禮物,一個也不能放過,她也不想想,妖精用得東西她能用么,還要得那樣理所當然。
別人都送了,小柳也不能搞特殊,萬分不舍地伸出手,把掌心一顆散發著淡綠色光芒的,翠綠翠綠的小小種子,鄭重地放在葉明明手心:“可不能弄丟了,我一生也只得了這一顆,用處大著呢。”
其他幾人都圍了過來,他們都是修士,或多或少都是種植過靈植靈花靈草的,卻沒人認識葉明明手心的小種子,驚奇地問:“這是什么?”
小柳心疼的要死,誰讓月明姐姐是自己曾經的救命恩人呢,這是她們養魂木一族,為繁衍后代而結出來的,每顆養魂木窮其一生也只能產出一顆小種子,還是在活了第一萬年的時候,才能開花,花落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