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韓姓修士對需要靈石則是顯然已經(jīng)有了準備,他毫不猶豫的拿出一個儲物袋放在桌上,往古掌柜那邊推過去。古掌柜照例是把這靈獸收了起來,靈月砂則是放在桌子上,然后示意這位韓道友收起這塊天外隕鐵。
接下來就輪到了另外一位修士,那位修士也交換了一些東西,就心滿意足的坐下來看其他的人的收藏了。
這些靈材平時都是難得一見的,因而很多的人雖然已經(jīng)交換了也沒有離開,而是坐下來觀看其他的人的交換,或者這樣交換一圈,又會出現(xiàn)其他的寶貝。
墨雪作為一個筑基期的女修,妥妥的坐在最這玉桌上的最右邊倒數(shù)第二的位置,在她右邊的則是那位穿著粉衣的女修,墨雪偶爾不經(jīng)意間看她一眼,只覺得她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十分的漂亮。
這一輪交換,看起慢,但是實際上時間卻過得很快,因為大家都沉迷到這些珍貴的靈材之中去了,很快,就輪到了墨雪。
“不知這位道友該怎么稱呼?可想要買這里的什么東西?”古掌柜看著墨雪問道。
來者是客,因而古掌柜也沒有擺他的金丹期的架子,而是微笑著與墨雪平輩相交。
此刻這些已經(jīng)交換好的人,全部都沒有離開,他們瞪大著眼睛看著墨雪,心中冷笑:不過是一個筑基期的女修,能夠有什么好靈材?
若不是之前幾位筑基期的男修拿出的靈材雖然是一些中規(guī)中矩的東西,倒是也換走了幾靈物的話,這些金丹期的前輩們早就都走了。
但是墨雪此刻卻恨不得他們?nèi)慷茧x開,因為她要看中的東西太多,實在是有些不想讓他們知道,否則她怕等她離開這家店鋪后,他們真的會不要臉的出手搶自己的東西。
腦中念頭一轉(zhuǎn)之下不過只是瞬間,墨雪還是不動聲色的回答了古掌柜的問題:“在下姓墨,見過古掌柜,實話說,這里所有的東西在下都想要。只是在下身上并沒有可做交換的東西?!?
“呵,沒有東西,不能做交換,那你這個女娃子上來干嘛?”其中一位長著滿口赤黃胡須的人,看著墨雪大聲吼道。
墨雪就覺得奇怪了,他又不是掌柜,有什么資格質(zhì)問自己?墨雪皺了皺眉頭,道:“前輩這話真是讓我覺得奇怪了,這家店鋪開了是來做生意的,我今天不買,可以明天買,難道不買東西的還就不能來到店鋪了么?”
“嘿,你這小娃娃真的是伶牙俐齒了,沒有什么寶貝,不是不讓進這第七層的么?”這位黃色胡須的修士再次說道。
墨雪沒有說話,而是看了他一眼,她記得這個修士姓黃,她如今實力不夠,也懶得同他再多說,買個東西而已,她不買這古掌柜沒著急,他著什么急呢?
“好了,既然墨道友沒有什么東西要買的,那大家就散了吧?!边@位古掌柜說道,卻是再也不問墨雪右邊坐著的那位女修。
眾人看到古掌柜說話,便也是三三兩兩的往下走去了,墨雪卻是坐在原地并沒有離去。
“你不走嗎?”那個叫清寒的粉衣女子問墨雪。
“我要待會再走,否則我怕我出了你們這家店鋪,就會被某位金丹期的前輩教訓?!蹦┖苷J真的回答了清寒的問題。
“哦?!边@位叫清寒的女修點點頭,卻是嘲笑的:“這位道友你的膽子未免也太小了,一般的金丹期修士哪里有時間找我們筑基期的修士的麻煩呢?況且我剛剛擺了那其中的一位前輩一道,我也不怕那位前輩報復我啊?!?
“呃,清寒道友有古掌柜撐腰,自然是不怕這些的,只是在下卻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家寡人。”墨雪對粉衣少女的嘲笑毫不在意,其實心中卻是羨慕粉衣少女能夠有一位靠山。
說實話,這些年來,在修真界,什么都要靠自己,她走的每一步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哪天就得罪了哪位大能讓自己的生活不得安生,可是有時候饒是如此,她甚至就是什么都沒有做,也會有麻煩找上她,比如說此刻。
所以有時候她也幻想著有一位靠山,能夠讓她在累了的時候依靠一下,在她被那些前輩欺負的時候能夠如一座山般站在她的身后,讓她可以無所畏懼,肆無忌憚。
可是這些她終究還是想想罷了,既然選擇了修真,那么無論這一路是怎樣的的艱難險阻,她都要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我明明也是一個人,你怎么說我有古掌柜的撐腰呢?我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這位粉衣少女走到古掌柜的旁邊,然后指著古掌柜說道。
“哦,可能清寒道友跟古掌柜沒有關系,但是在我看來,古掌柜卻是很疼愛請韓道友呢?!蹦┬π?,說道。
“你,我都說了我跟他沒有關系了。”少女有些氣急敗壞,她不知道她哪里就露出馬腳了。
“哦,是這樣嗎,我知道了。”墨雪點點頭,說道。但是她眼中滿眼的不信,讓少女有些無可奈何。
“道友留下了可是有什么事情嗎?”古掌柜卻是看出了墨雪留下來并不是為了躲避麻煩,而是有事情的。
“這里既然是店鋪,那么在下留下來,自然是買東西了?!蹦┬π?,說道:“不知古前輩這里靈材可用靈草交換否?”
“自然是可以的,只是要看道友的靈草是否是有價值。”這位古掌柜抬眼看了墨雪一眼,然后說道。
“古前輩請放心。”墨雪站起身來,說道:“可否借一步說話?說實話,在下真的很擔心,剛剛從古掌柜這里交換到一些好東西,然后出門就被別人殺了?!?
“墨道友說笑了,既然墨道友擔心,那就請吧,只是希望墨道友要交換的那個東西確實是有那個價值。”這位古掌柜說道。他嘴中的價值不是其它,指的就是有沒有讓他移步的價值,畢竟那么多的金丹期修士也沒能讓他移步過。
墨雪微笑,臉上表情篤定,道:“必定不讓古掌柜失望?!?
事實上,她覺得這次一般的靈材肯定不能讓古掌柜滿意了,她打算直接用一枚蜃果換。反正那群金丹期的修士不在,到時候她也就離開這里了,至于古掌柜財大氣粗的,應該不會貪自己這一枚蜃果吧?若是只是他一人的話,自己倒也不用怕。
墨雪跟著古掌柜往里面的雅室走去,這雅室里面設置了陣法,倒是也不怕別的人聽到,墨雪其它的大部分的靈藥都放在混沌空間里面,蜃果也不例外,不過她一直放了一顆在她的儲物袋里面,以做備用,此刻正好可以用得上。
古掌柜坐下來之后,給墨雪倒了一杯靈茶,這個金丹后期倒的靈茶,墨雪還是第一次享受到這種待遇,不知道喝了這杯靈茶之后,會不會肚子痛,所以她端起來之后,放在一旁,并沒有喝。
那個粉衣的女修也跟著走了進來,站在古掌柜的身后,看來她果然是跟古掌柜有著莫大的關系,說不定就是這無名店鋪的人了。
“這里很安全,陣法都是隔音的,墨道友有什么珍寶可以拿出來給老夫看了吧。”古掌柜也不在意墨雪的舉動,他只在乎她拿出來的東西到底有沒有價值。
“清寒道友不是外人吧?”墨雪又多問了一句。
“自然不是,這是我叔父,你之前不是已經(jīng)猜測我們關系不一般了嘛?!惫耪乒襁€沒有說話,卻是旁邊那位粉衣的女修有些不耐的說道。
“是的,我是這丫頭的叔父,這次帶她過來,也是為了讓她見見世面,能夠多多識得一些珍貴的材料?!惫耪乒顸c點頭,承認了他們之前的關系。
墨雪這才放下心來,她從儲物鐲里面拿出一個貼了禁制的玉盒,把禁制符撕掉后,打開放到了桌面上,并把盒蓋的那一邊朝向了古掌柜。
古掌柜一看,眼睛都瞪了起來,他用神識把這蜃果看了一遍又一遍,甚至打算用手去拿,他的手一直伸到了桌面上,這才覺得不妥,然后又縮了回來,帶著一些顫音的說道:“這,這是蜃果?”
“嗯。”墨雪發(fā)出一個短促的音節(jié),點了點頭。
“傳說中的蜃果啊?!惫耪乒窀杏X十分的不可思議,事實上,蜃果之名,絕大多數(shù)的修士都聽說過,但是聽說過不代表就見到過,實際上,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人見過蜃果了,古掌柜的家族傳承悠久,這種無名的店鋪遍布了各個大陸,可是還從來沒有人得知過蜃果的蹤跡。
除了家族老祖手中有幾枚蜃果之外,家族其它的子弟都沒有見過蜃果,這位古掌柜有幸見過一次,還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他還在家族,沒有出來當執(zhí)事的掌柜。有一次聽說一個元嬰期的執(zhí)事掌柜從某個大陸上面收來了一枚蜃果,那次那個執(zhí)事甚至親自得到了家主的接見,并且升了職。
沒有想到,這次這樣的好事竟然輪到了自己,這位古掌柜心中已經(jīng)想好要不顧一切的代價把這枚蜃果拿下來了。他在這個地方,就算為家族賺取再多的靈石,也不過就是一個七層的執(zhí)事掌柜而已,若是得到這枚蜃果的話,可能就會升為八層,或者調(diào)回家族,得到家族更多的功法傳承,反正那時的一切都會與現(xiàn)在不一樣,至少,他也會得到非同尋常的榮耀,因為在他執(zhí)事期間,曾經(jīng)得到過蜃果這等珍貴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