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石師兄。”墨雪跟俞平溪同時說道,這改口她倒是也從善如流改的快,畢竟在修真界就是這樣,向來是實力為尊。
在這大殿上方兩側還有兩個空著的位置,墨雪跟著俞平溪過去坐著了,這才開始打量起這大殿之中的人來。
今天出現在這大殿之中的,除了有一些在宗門內的金丹修士之外,還請了一些比較有潛力的筑基期弟子前來觀禮。
只是一直坐到了這大殿之上,墨雪這才想起她當時是在這秘境之中失蹤的,而且她還欠了宗門內的一些靈草呢,這該如何是好?她該怎么解釋這一切?
失策啊,失策,早知道就不應該聽了自己師父兩句話,然后鬼迷心竅的坐到這里來了。如今只能希望這些金丹期的修士不要率先發難才好,不過看對面坐著的那我呂長老一臉冷笑的看著自己的樣子,就知道這事不妙了。
果然,墨雪還剛剛坐下不久,這個呂高勝就率先的開口說道:“墨師侄當年不是去了秘境探險之后,然后就再也沒有出來嗎?不知道如今這墨師侄怎么又出來了,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在宗門秘境之中能夠呆二十多年,然后活著出來的。”
“呵,這可得多謝呂師兄賜給我的機緣。”墨雪冷笑一聲,這呂高勝故意這樣叫她為墨師侄,想讓她低他一等,可是她就偏偏不如他的意,同為金丹期的修士,她本就應該喚他為呂師兄才是,雖然她不喜歡這種兩面三刀的人。
“哦,墨師侄能夠活著出來倒是還要感謝我咯?”呂高勝搖搖頭,說道:“不知這又是何說法?”
“這是我的機緣,同為金丹期的修士,呂師兄難道是在質問我嗎?”墨雪平心靜氣,淡淡的說道,從前在她面前無比強大的呂長老,如今在她看來也好像是不過如此,實力的強大,讓她充滿了之心。
呂高勝聽到這墨雪這樣說,不由得是火冒三丈,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從前那個不起眼的丫頭,一眨眼就成長到了如此的地步,不僅如此,如今她竟然還敢騎在他的頭上撒野。
努力想著不要讓自己跟這個丫頭計較,但是他看著對面那穿著白衣,風輕云淡的兩個修士,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所以他想了想,努力恢復自己的情緒,然后說道:“墨師侄何必惱羞成怒呢?師叔我不過是例行公事的問一下罷了。”
“哦,原來如此,既然這樣的話,那我想呂師兄是越俎代庖了,畢竟這里可還是有掌門呢,無論怎么樣,我想都是輪不到你來質問我的。”墨雪淡淡一笑,說道,如今她已經想好了一個絕佳的理由,自然是成竹在胸。
聽到墨雪這樣說,呂高勝立馬向著石巖一抱拳,說道:“石掌門,這墨師侄在秘境探險之中失蹤,卻又在幾十年后出現,這事兒著實可疑,剛剛師弟只不過是盤問一番,這墨師侄還有意見,所以還請掌門做主,切不要讓一些邪魔歪道趁機混入了宗門。”
墨雪這就搞不懂了,話說她雖然跟呂高勝有一點仇怨,但那也是因為他的師侄搶了自己的洞府。這樣說來,自己才是受害者好不好?為什么如今這呂高勝卻裝作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前來尋仇?自己沒有找他的麻煩,他反而找上門來!
只是有點遺憾的是,這掌門聽了他的話后,并沒有立馬質問墨雪,而是撫了撫胡須,做出一副沉吟的樣子。甚至其他的也沒有任何金丹期的修士附和他的話,就好像是他一個人跟墨雪過不去,故意要找她茬的樣子。
曾幾何時,每次當他說出什么話的時候,又那么多的人附和他,可是自從俞平溪殺妖歸來之后,而他被老祖斥責之后,一切就都變得不一樣了,到了如今,甚至他無論何時無論說出什么話,都顯得有些孤立無援。
“掌門!”呂高勝再次喊了石巖一聲,他就是豁出了這張臉不要了,也要拉墨雪下水,畢竟這個丫頭竟然能夠在短短二十年內結成金丹實在是另有玄機。想當初宗門內的天才她的師父俞平溪也花費一百多年才結成了元嬰,可是這丫頭,從煉氣到金丹竟然不過花費了三十年而已。
想到這里這呂高勝看著墨雪冷笑一聲,說道:“掌門,您可得想清楚了,這墨師侄竟然能夠在三十年之內就從煉氣期修煉成金丹期的修士,除了魔道功法我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么其它的方法能夠有這么快的修煉速度。”
聽了這話,大殿之中其它的金丹修士也竊竊私語了起來,不說他們真正的想法如何,但是至少一門能夠修煉速度如此之快的功夫,無論究竟是正是邪,大家也總歸是想要奪來看一看的。
“掌門,我覺得呂師兄說的有理,這事情,是應該好好的問一下墨師侄。”出人意料的人,第一個附和呂高勝的人竟然是李清陽,這兩個人果然是難兄難弟啊。
不過除了他們之外,其它的修士思考了一會之后,也紛紛的附和起來,反正附和一下對于他們又沒有什么壞處,他俞平溪就算再厲害,難道還能夠跟自己等人全部都過不去不成?
站在底下的筑基修士也是議論紛紛的,他們實在是也沒有想到,這個坐在他們的上首看起來有些年輕的師叔,原來真正的是有這么年輕,甚至真實年齡比他們的年齡還小,這讓他們的心中萌生了一點怪異的情緒。
不過到了后來,聽到了呂高勝的話之后,他們甚至希望呂高勝說的話是真的,這個新晉的墨師叔是真的得到了魔道的功法,畢竟如此一來,也不會顯得他們是這般的無用無能。
石巖看到這么多的金丹期長老要求自己去質問墨雪,他的心中苦笑一聲,他是明白這些長老的想法的,但是此刻畢竟他們這么多的人,他不問也不行。
于是石巖便看著墨雪溫和的道:“墨師妹二十幾年未回宗門,今日回來實在是一件大喜事,不知道墨師妹能不能把這些年的經歷跟大家粗略的說一說呢?要知道這下面的這些師侄們,對著外面的世界可是憧憬已久。”
“既然掌門已經發話,墨雪自然是應該遵命。”墨雪笑著說道:“只是在下早就說了,這事情得感謝呂師兄。
那日進入那秘境之后,剛開始的時候我一個人著實是孤立無援,秘境之中,修士之間,殺人奪寶的事情,時常有之,有些人甚至殘暴的連妖獸都不如。”
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墨雪說這話的時候,故意往呂高勝那邊看了一眼,然后才又繼續說道:
“在我知道了,修士有可能比妖獸更為危險的時候,我就開始專門挑那種危險的路段走了,雖然一個人遇到了很多的危險,不過我屢屢都能夠逢兇化吉,最后我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座神秘宮殿之中。
這宮殿危險重重,我幾次遇到危險,有些慌不擇路,當我慌忙推開這宮殿之中一個房間之后,竟然在這房間里面發現了一個上古的傳送陣,為了躲避后面的危險,我慌忙的站上這傳送陣,之后,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修真界。
在那個修真界之中,我們金丹期的修士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實不相瞞,那個修真界乃是我們修真界之中赫赫有名的北道滄海。”
說完這些之后,墨雪毫不猶豫的諷刺道:“當然,滄海這個地方呂師兄你孤陋寡聞可能是沒有聽說過。”
盡管聽了墨雪不加掩飾的諷刺之后,呂高勝又是被氣的火冒三丈,不過他還是壓制住自己的怒氣,說道:
“墨師侄你說的太對了,師兄我孤陋寡聞,確實是沒有聽過什么北道滄海,在我的眼中,我們金丹期的修士能夠游歷完整個滄瀾大陸就算是了不得的存在了。既然墨師侄你見多識廣,不如跟我等說一說這滄海?”
墨雪冷笑著看了呂高勝一眼,然后說道:“呂師兄,我怕你聽到這北道滄海的消息之后,會變得道心不穩,畢竟你的心是那么的狹隘!”
之前的諷刺呂高勝可以當做聽不到,可以當做不存在,孤陋寡聞就孤陋寡聞,可是如今,這個該死的丫頭,竟然當做這么多人的面,而且還當做這么多的晚輩的面,咒他道心不穩、罵他心胸狹隘,著實是可恨至極。
呂高勝攏在袖子底下的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他看著墨雪,語氣冰冷的質問道: “墨師侄,你說出這等話來,究竟是你心胸狹隘,還是我心胸狹隘?我不過就是想聽一下你嘴中的這所謂的北道滄海的消息來,你竟然就要咒我道心不穩?”
“呂師兄,這你可就誤會我了,我說的是‘我怕’可是不真的就說你一定會道心不穩呀?畢竟我這個消息著實是太過重磅,不僅是對你,就是這下面前來觀禮的一些弟子也是不適合知道這個消息的,畢竟他們還是打基礎的時候,實在是不宜好高騖遠。”
“呵呵,幾十年不見,墨師侄還是這般的巧舌如簧呀。”呂高勝冷笑一聲,說道:“我們剛剛說的可是墨師侄你的修為為何進展如此之快的問題,可墨師侄倒是扯得遠,竟然扯到了這個什么北道滄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