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要去找柳元宗的時候,奶奶就有點阻止我的意思,現在,又不讓我和柳元宗一塊了,之前還好好的呢,我不明白她怎么忽然就變了臉。
“可是我和狀元爺好好的啊,你之前不是說我吃了他骨灰我們可以一直都在一塊嘛?”
“之前是之前,反正你不能和他在一起了,等會就跟我一起去菩薩廟,讓菩薩幫你把他的骨灰給取出來,我真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奶奶說這話就像是害怕什么事情一樣,對我說話又兇又急。
“我不去。”我直接了當的對奶奶說。
“你不去也得去,你今天要是敢踏出我們白家的門,你出去了就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奶奶說完轉身就走,頓時就把我氣哭了,柳元宗從頭到尾一直都在幫我,有時候都快把命給搭了進去,奶奶從小就教我不要忘恩負義,等她老了要養她,可是她現在卻在要我做一些忘恩負義的事情,真不知道柳元宗哪里做錯了,奶奶就忽然這么討厭他。
現在奶奶都放狠話了,我不敢跑出去,奶奶雖然平常看起來是個慈祥的人,可是性子倔強嚴厲的很,要是誰不合她意的話,還真的會把我趕出門的。
有時候忽然發現我真的是很可悲,特別是當我想起我前世被白家人害死的事情后,明明就是白家的人將我害成這樣,而我最后卻又活在了他們家的屋檐下,甚至是可以隨意的被他們趕出們,而我卻對她們有了感情,怕這份感情破碎而聽她們的話,這種感覺,真像是自己給自己抽了一記火熱的巴掌。
我獨自走進房間,也不搭理奶奶,一直都站在窗口,看著窗外并不明媚的天氣,心里一遍遍的念著柳元宗的名字,我想既然我們有了他的骨灰與我們做媒介,我想,他一定能聽到我在找他的。
“良善怎么了?”一身大紅袍子在我身邊停了下來,柳元宗一把將我摟進他懷里坐在椅子上,問我什么原因。
“奶奶她剛才和我說要帶我去菩薩廟把你的骨灰拿出來,我不肯,她便生氣了。”
“骨灰?”柳元宗很疑惑的問了我一句,忽然間像是想起來有這么一檔子事情,對我說奶奶要拿的話就讓她拿好了,之前奶奶要我吞他的骨灰,就是怕他不聽我的話的時候,能強制的命令他,我一直都沒有強制的命令過他,之前沒用過,現在對我們來說當然也不需要了,說著很好奇的問我,奶奶為什么忽然就要我去把他的骨灰給拿出來?
我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奶奶像是忽然間就很怕他很厭惡他的樣子。
柳元宗沉思了一會,對我說他去找我奶奶商量下吧,我想奶奶一定是誤會了什么。
我想了一會,對柳元宗說好。柳元宗牽著我一塊去,我忽然有些不習慣,之前奶奶和柳元宗說話,一般都是避著我的,現在柳元宗忽然拉著我去,這倒是讓我一時間有點不習慣。
柳元宗看我不習慣的樣子,對我說他可就是我以后的準夫婿了,丑女婿總是要拉著去見公婆的,總不能一直藏著掖著吧。
我頓時被柳元宗這話說的臉色一羞,柳元宗半跪在我身前對我說:“良善,我承認現在有些事情我不能對你說,我不會害你,也不想別人害你,等時候成熟了,我就會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還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點了點頭,答應柳元宗不會介意,柳元宗也現了他的真身,畢竟現在還讓奶奶對著一團空氣說話,這樣對奶奶不尊敬。
奶奶在房間里梳頭發,看見柳元宗牽著我進去了,趕緊的一笑,對柳元宗說今天怎么有空來我們家了?說著趕緊的叫我搬椅子讓柳元宗坐。
我被奶奶這轉變巨大的態度給嚇楞了,柳元宗也是,看著奶奶這樣子,皺起了眉頭。
奶奶將我們帶到大廳去,柳元宗也直接開門見山的問:“白夫人,我聽良善說你要帶她去菩薩廟拿了我的骨灰是嗎?”
奶奶給柳元宗端上一杯茶來,笑著說哪有哪有,那只不過騙著我玩的,叫我一晚上不回家。
“這件事情怪我,昨天良善救我受傷了,我怕你擔心,就沒來告訴你昨晚我們都在白水英這,真是害你擔心了。”
奶奶一直笑,說狀元爺怎么這么見外,說著又叫我去端點心之類的,我走在路上,真的不知道的奶奶怎么這么變化的快,是不是因為柳元宗來了,知道柳元宗護我,那些話便不敢說出口了?
最后柳元宗走的時候,奶奶送完他,也快要到中午了。
我有些忐忑的站在奶奶的身后,生怕奶奶罵我什么的,但是奶奶忽然叫我去洗菜,我們中午做飯吃。
我驚疑的看著奶奶,問奶奶不是要帶我去菩薩廟拿骨灰嗎?
奶奶一摸我的頭,對我笑著說:“我這是在逗你玩的呢,有狀元爺護著我,他還懶得操心我了。”說著哼著小歌兒進了廚房。
我一臉驚詫,完全不懂奶奶這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她不怪我,我也算是把心放下來了。
家里過年,大伯父他們是不會回來的,所以我家過年,也只有我和我爸奶奶三個人,親戚又少,幾乎是沒有,從小到大,我家親戚都很少,記得小時候,初三初四的時候,還有幾個親戚來走動,現在完全沒了,但是家里沒親戚也有個好處,就是家里的這些零食瓜果,就是我一個人吃的,往年可以和梅玲梅鳳一起吃,今年卻只有我一個人了。
今年年間,下了很大的雪,門前雪白的一片,我寫了封信,想寄給梅玲說我們這下了一場很大的雪,不知道北京有沒有下?可是寫好了后,卻只能寄到良慈哥這里,叫他如果看到梅玲的話,一定要記得給梅玲看。
新年一過,就要開學了,柳元宗依舊和往常一樣,陪我去學校,我走的時候,奶奶和白水英都來送我,在上車的時候,白水英對我說我現在身子還小,凡是都要控制一下,別一放松,就整出個娃來了。
我臉頓時就黑了,奶奶看著白水英,以為白水英是在罵我不準和班上的男孩子整出娃來,立即對白水英說我怎么這種人,白水英嘻嘻的笑著,對我招手,叫我雙休就早點回去。
到學校后,班上的同學差不多都來齊了,可是一個寒假過去了,朱蓮香還沒過來,不過我想了想,她確實在短期內來不了,冬天傷口愈合的比較慢,怎么說也還要一兩個月的時間,她的臉才能好完,我正想著的時候,門口忽然出現了一個用大口罩蒙在臉上的女生,背著個書包朝著我身邊坐了下來。
我轉頭開心的對朱蓮香說寒假愉快,然后問她的臉怎么樣了?可是沒想朱蓮香那一雙隱蔽在厚厚的劉海里的眼睛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被她瞪的有點兒心驚肉跳,這時旁邊一個男生走了過來,一把就將朱蓮香臉上的口罩給扯了,大聲的對班上人說看看我們班的朱大美女——。
但是說著,話頓時就僵在喉嚨里,只見朱蓮香的臉上皮膚倒是好了,可是五官卻奇丑無比,一雙豆大往下垂的三角眼,鼻子特別大,鼻尖又朝前露出兩個鼻孔,嘴巴也特別大,又厚又闊,跟鯰魚一樣!
我原本一直都不注重她的外貌,可是這么一看朱蓮香,也忍不住暗自惡心了一把。
全班人看見朱蓮香的嘴巴這樣,都做成一副作嘔的樣子,那個拿開朱蓮香口罩的人,對朱蓮香說她和我坐在一塊,越襯托的她丑的跟豬一樣,不,比豬還丑!
我趕緊的想止住那男生說話,朱蓮香轉過頭來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對我莫名的怒吼了一句:“全是拜你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