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溫見柳元宗和白水英來了,收了臉上激動的神色,站起身來對柳元宗平靜的說:“這也只是你的說法,我只知道,施緣含恨而死,她要我?guī)退刈↓埫},她不會無緣無故的叫我這么做,所以不管怎樣,我一定要幫她做到,到現(xiàn)在我對你們也是客氣的,若是你們再給良善灌輸一些錯誤的想法,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人啊,活久了,就越來越不知道羞恥,顛倒黑白的話說的跟唱歌似的,還好我家良善不吃你這招,你就快告訴我們,你把良善的正魂藏到哪去了?”白水英尖著聲音對李純溫喊。
“正魂哪去了我怎么知道?我昨天晚上從井里撈她上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沒有了。”
白水英聽完的李純溫說的話,轉(zhuǎn)過頭來問我,問我說李純溫說的是不是真的?不是他拿了我的正魂?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我又把星期五的事情和白水英說了一遍,白水英立即斷定那車是鬼車,并且對我和柳元宗說這車她之前幫人看過一次,也是在我們城里,一個中年婦女和一幫人在路上等車,后來有人看見這個婦女忽然一個人走到馬路上去了,當時因為人多也沒人注意看那個女的,后來尋人啟事就登了出來,說那個婦女在等車的當天失蹤了,這才有人想起了這件事情,并且聯(lián)系了女人的家屬。
“當時這家的家屬把我請了過去,叫我看看是怎么回事,我就這路上布置了法坦,請了在路上的小鬼問清楚情況,那些小鬼只是說那個女人上了一輛車,但是這輛車開向哪里并不知道,后來就在我們學校這條河里找到了尸體。魂魄沒了,死的比較安詳,我懷疑那車子是同一輛車子,至于什么目的而去拉人,她就不清楚了,當時真的是一點的線索也沒有,各路小鬼也不肯說。”
白水英說到這,我忽然連串了起來,當初我們學校的這河里還出現(xiàn)過趙玉龍的尸體,趙玉龍是石蓮小學死的,而我卻也是在我們學校后面的水域里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尸體,如果他的尸體不是刻意有人搬運的話,那就是說,石蓮洞底下的水,貫通到我們學校后面的河,那個女人上了車后身體出現(xiàn)在那個河里,而我卻又出現(xiàn)在石蓮洞學校里的井里,這么一聯(lián)想這真的是太可怕了,我根本就無法聯(lián)想到這石蓮洞下面的水,是多么的龐大和貫穿了多少地方的水域。
“這里不是說話的時候,我們回去說吧。”柳元宗低頭看了眼我和白水英。
白水英看了一眼李純溫,斜視了一個不屑的媚眼,牽著我往外走,我走的時候回頭看李純溫會不會跟過來,但是轉(zhuǎn)頭看他的時候,他的眼睛也在看我,顯得有點落魄,似乎有什么話想對我說,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因為天上還有太陽,柳元宗并不能暴曬,白水英將柳元宗收到一個喝水的罐子里后,將罐子給我,對我說以后不管我去哪,纏也要纏著柳云宗和我一起,他雖說心思細膩,但卻也是個男人,以為我總這么依賴他對我以后沒好處,卻不知道女人啊,有些時候只要喜歡的男人在身邊,哪怕就是遠遠的看著并不會過來幫忙,女人也會變的更加勇敢善良。
“師傅,我的正魂丟了還能找回來嗎?”我問白水英。
“這就要看你丟在什么地方了,如果一般的地方。那就還能找回來,如果是非同一般的地方,今生都找不回了。”
“她的正魂在獅子山里。”柳元宗忽然說了一句。
“在獅子山里?”白水英的臉色頓時就僵了一下:“獅子山里的東西,被九條水龍養(yǎng)了這么久,恐怕是要飛天了,看樣子是找不回來了。”
“獅子山里有什么東西?”我問白水英。之前柳元宗將青銅鼎還到獅子山的時候,神色也極度的不好,這山里的東西,恐怕是真的很邪乎。
“良善,如果你的魂魄在獅子山里的話,那你也在獅子山里待過,你在里面看到過什么沒?”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里面好像都是水,周圍都是奇怪的叫聲,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見。”
“這柿子山里頭有具體有什么東西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只憑著里面?zhèn)鞒鰜淼臍庵览锩嬗泻軈柡Φ臇|西,獅子山上的陽氣很足,但是山腳下的土都被陰氣染成了血土,如果沒有很大的主,是扛不住這么強大的陰陽混合的。”
這么說的話,我的正魂真的找不回來了嗎?
心里很難過,就跟判了死刑一樣,白水英把我送到學校,叫我好好讀書,她回去看看怎么樣才能幫我找到正魂,有了消息就立馬通知我,說著替我安頓好些后,回家去了。
現(xiàn)在正是中午,我也沒趕著去學校,在家里弄飯。
柳元宗從罐子里飛了出來,見我滿臉色不好,知道我在擔心正魂的事情,于是對我說這正魂在不在我身上,我除了以后不能請仙神外,目前也沒其它的壞處,就像是李純溫說的,我做的每件善事,其實是不需要菩薩知道的,善是自己的善,與任何事物無關(guān),只是我身上陰氣重了,以后出入廟宇要小心一點,他會幫我找,一定會在我功德圓滿之前找回來的。
“可是要是找不回來怎么辦?”雖然我知道我問的是屁話,但是還是忍不住問柳元宗。
果然柳元宗的臉色頓時就不好了,立馬黑下了臉,我趕緊的不說話了,看著柳云宗的臉色,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
中午快要上課時,我換衣服去學校,柳元宗見我在換衣服,忽然對我說:“良善,你以后不要這么這么隨便你知道嗎?你是一個女孩子,你和那個李純溫是前世的關(guān)系,別動不動的就讓他扯你衣服,你放假過了年,就是十三歲了,要是在以前,都可以結(jié)婚生孩子了,你要有個女孩子的樣子,矜持一點,以后別跟那姓李的有任何來往,真是對他厭惡透頂。”
我被柳元宗說的臉一陣青紅交加,小聲的說我又沒他力氣大。柳元宗見我低著個頭,也很是頭痛,對我說好了好了,以后不管是對誰,一定要潔身自好。
我點頭趕緊的從房間里出來,要是再和他呆在一塊的話,他一定會把我罵個狗血淋頭的。
朱蓮香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我這樣曠課,我來了也不問我去了哪里,我做到座位上慌慌張張的把書從書包里拿起來,所幸的是我的書包在水里的時候沒弄丟,不然我這學期都不用上課了。
這節(jié)是數(shù)學課,我把數(shù)學書從書包里拿出來時,一不小心帶出來了一朵比鴨蛋大一圈子的紅東西,我瞅著這紅東西一看,竟然是朵小紅蓮,是朵真花,花瓣還很柔嫩呢。可是這個季節(jié)了,怎么會有小紅蓮呢?并且這小紅蓮哪來的?
我覺的有些不可思議,暗猜是不是李純溫放我書包里的,我想沒有這個可能,現(xiàn)在秋冬季節(jié)了,根本就不會有紅蓮花?那是——。
頓時,我想到一個十分恐怖的地方,這紅蓮花是獅子山里的。我在里面漂兩天的時候,身上也背著這個書包,也許是這紅蓮花不小心折斷在了我的書包里,而李純溫給我烘干書的時候,為什么就沒聽他說起來呢?
因為是獅子山里出來的東西,我不敢久留,猶豫了一會,將這紅蓮花往窗外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