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賈心琪對著柳元宗說話像是很熟悉的樣子,好奇的問了一下賈心琪,對賈心琪說她是不是認識柳元宗?
賈心琪搖了搖頭,說不認識,只是知道柳元宗以前的事情。
我頓時就來了興趣,問賈心琪知道柳元宗以前的什么事情啊?
賈心琪看著柳元宗笑了笑,轉頭看向我:“有人不讓我說,我自然是不敢說。”
我立馬轉頭看向柳元宗對他說就和我說嘛,我不會說出去的,我保證誰都不告訴。我馬上就快要十六歲了,也不算太高,柳元宗旁若無人的將我一把橫抱了起來,在我的臉上親昵的蹭了幾下,抓著我的腰咯吱我,叫我可不要胡鬧了,該告訴我的事情,以后自然都會和我說。
我頓時就被柳元宗咯吱的忍不住咯咯直笑,叫他別咯吱我了我不問了還不行了嘛,柳元宗這才把我放下來,給我整理好被我蹭亂了的衣服。白水英和賈心琪就站在我身邊盯著我和柳元宗看,我對著她們不好意思的嘻嘻一笑,一頭扎進柳元宗懷里。
我們眼前的尸體堆里,有個東西在隨著尸體的減少在不斷的膨脹,賈心琪看著被撐得越來越大的玉鯥,把我們幾個人叫進了屋內,對我們說:“這次玉鯥吃了這么多尸體,毒性一定會比以前要強,并且這方圓百里內的尸體都被五通給藏起來了,而且玉鯥的食量越來越大,再這么拖下去的話,良善就算是不被五通殺死,最后也會被玉鯥反噬而死,玉鯥是萬毒之王,是唯一能與毒五通抗衡的東西,現在趁著毒五通還沒有完全的恢復,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讓玉鯥與五通去比毒,他們兩個的毒性相當,毒五通會被玉鯥的毒所殺,而玉鯥也會中毒五通的毒而死,這樣就能一下減去兩個禍患,現在五通在為柳元宗破了他們結界而惱怒,也為我跟在你們身邊而煩憂,毒五通現在就在白家院里養毒,現在正是個好機會,趁著回家拜年的機會,帶著玉鯥,玉鯥會聽娘子的話,會將毒五通給殺了。”
如果是要犧牲玉鯥去殺毒五通的話,那我還是不殺毒五通了,雖然玉鯥只是一直毒蠱,甚至連話都沒和我說過一句,可是我養了它這么久,它餓的快要反噬的時候,寧愿把與它有過一段感人友誼的鴨子吃了也不想害我,我不想因為為了殺毒五通就要拿玉鯥的命去換。
我立馬搖頭,說不行,毒五通一定有什么辦法可以制服它的,我不想要玉鯥死。
“毒五通的毒性只有玉鯥能抵抗,這兩種東西,是以毒攻毒,除了玉鯥,根本就無人與毒五通對抗,我們現在不殺它,等毒五通恢復了身體,今后想對付它連機會都沒有了。”賈心琪繼續勸我。
我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系,可是我還是舍不得玉鯥,看向柳元宗,柳元宗似乎也支持賈心琪的觀點,現在是除了毒五通的唯一好機會,如果錯過了,恐怕今后就會難上加難,雖然柳元宗贊同賈心琪的說法,但是也沒有叫我做選擇,只是對我說如果實在不愿意讓玉鯥去殺毒五通,那我們以后就多增長我們自己本事,到最后也可能殺的了毒五通的。
“不可能,毒五通主宰的是毒物,只有毒與毒相碰,才能讓它徹底死亡,上次你在娘子學校的大禮堂里,你與五通交過手,你的法力,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多大的作用,倒是玉鯥,在他手上刺了一下,它到現在還沒有恢復,所以只有玉鯥才能去對付毒五通。”
賈心琪這么咄咄逼人,我真是快要哭了,卻什么辦法都沒有,正好往窗外看過去,只見玉鯥已經把院子里所有的尸體都吃飽了,現在正晃著腦袋在窗戶外瞅著我,兩個大圓黑眼鏡就跟熊貓似的,那張大圓臉盤子飽脹后就是個大圓球。
我再也忍不住了,推開門向著屋外跑出去了,抱著玉鯥的大圓頭哭,玉鯥用它的大圓頭蹭著我的身體,身體胖兩只又短又小的鰭歡快的拍著身體,像是一點都不知道它就要災難臨頭了。
白水英知道我舍不得玉鯥,嘆了口氣,走過來拍了拍玉鯥的大圓腦袋,對著玉鯥說有些東西,不能太厲害了,太厲害了身上的擔子就越重了,天塌下來,也是先砸死那些長得高的。
玉鯥那兩只黑乎乎的小眼睛看著白水英,吃飽了搖擺著尾巴,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寶寶。
因為換魂的時間只有三天,柳元宗陪我在家里住了個晚上,到第三天晚上的時候,不得不要走了,因為這幾天跟他膩歪久了,便對他的想念要少了一點,心里更關心玉鯥與毒五通的事情,所以柳元宗走的時候,我也沒多大難過。
我和白水英本來就只是換了個魂魄,身體不換,把自己的魂魄換到自己身上來并不是件很費力氣的事情,依舊是賈心琪幫我們換,柳元宗見了賈心琪,也說不上來她是什么東西,雖說她散發出來的都是陰氣,但是她給我們換魂用的卻是正氣,她就像是一個迷出現在了我們身邊,像是諸葛亮一樣,教我們渡過難關。
還有幾天就過年了,白水英說她想回家過個年,出來這么久了,倒也是想念她這個老宅子了。
白水英一走,我和賈心琪都不會做飯,白水英就一邊罵著我倆好吃懶做,一邊叫我們收拾東西,跟她一起會白柳鎮,免得餓死在這里,柳元宗又要對她甩臉色。
在出發回白柳鎮的時候,我刻意的將我手上的鐲子取下來,將玉鯥放梳妝臺的抽屜里,雖然我知道我這個做法很蠢,但是我真的不想讓玉鯥白白的去送死。
這么算起來,也有些日子沒有去白柳鎮了,白柳鎮去一次就比一次荒涼,但是這次回白柳鎮的時候,我卻萬萬沒想到,這將近過年了,白柳鎮往昔熱鬧的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
是的,一個人都沒有,就連平日里在街上亂竄的狗都沒有一只。
地上的雪已經消融的差不多了,地上濕乎乎的一片,天上慘淡的太陽照射在白柳鎮里光禿禿的樹枝上,照在死寂的屋頂上,給白柳鎮里的一切都抹上了一層晦暗的灰色,看起來就像是夢境一般,絲毫都找不到我們小時候的那種朝氣勃勃的模樣了。
白水英這幾個月一直都和我們呆在涌水縣,也沒有再回來過,看到這種場景,她也有些站不住腳了,轉頭問賈心琪這白柳鎮是怎么了?
賈心琪向著四周看了一眼,慌忙叫我們蒙住口鼻,有話先回家再說。
看著賈心琪的臉色有些難看,我和白水英也不敢多怠慢,捂住口鼻急沖沖的回家,賈心琪到家后第一句話就是在屋里用端午存下的艾草和一堆黃符燒了一大堆的火,并且找白水英要來了石灰,在房前屋后傻灑滿了,等做完了這些,才叫我們圍在火堆旁邊,將手伸進火里撩幾下。
白水英有些忍不住了,問賈心琪這這么大的白柳鎮,到底是怎么了?
賈心琪看了一眼白水英,又看了眼屋外:“白柳鎮里染了瘟疫,估計在幾個月前染的,也就是,將毒五通打傷的那個時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毒五通是在分散它身上的毒氣,所以鎮子里每戶人家都有人遭殃了,我們從井里打出來的水。一定要放石灰消毒,不然的話,染上這瘟疫,根本就不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