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
美麗的罌粟,嬌美艷麗的花朵,卻結出劇毒的果實,被那美麗迷惑,漸漸成癮,漸漸無法拔身,少量的罌粟是良藥,吸食多了卻會致命。
什么時候那美麗的少年變成罌粟一樣的人?
他不再是滿是利刺的玫瑰,張牙舞爪地保護自己的小貓,什么時候他變得連他都無法把握了,這樣的感覺讓他痛恨。
楚靖天看著四肢伸展,仰躺在床上的少年,那樣冷靜的神情,淡笑的唇角讓他覺得刺目,但是他能拿他怎么辦呢?他是他在這世上唯一在乎的,他能將他怎樣呢?
星舞淡淡地笑著,輕揚的唇瓣那樣美麗。
楚靖天俯身狠狠地吻住……
“這就是你要的嗎?”楚靖天壓在星舞的身上。
“嗚……”星舞仰起頭低聲痛呼,他的手緊緊地抓著床單。
“喜歡嗎?我的寶貝?”楚靖天在他的耳邊低聲問:“喜歡嗎?為什么不反抗?恩?該死的你為什么不反抗?”
星舞皓白的牙齒咬破了嘴唇,在他漂亮的唇瓣上掛著殷紅的血絲。
……
新開張的‘藍湄’酒吧在香江之畔一處很景色秀美之地,在那幽幽的水畔彩色的燈和波瀾微起的江水蕩漾出一片讓人心扉搖曳的景致,這一處別致的酒吧正與對面的‘藍調’一江之隔,與‘藍調’的搖滾流行不同的是這邊演奏著緩慢而有風情的爵士樂和波沙諾瓦,出入的客人也多是富商名流。
星舞盟這些日子又打下幾出硬仗,不但又吞下了‘巨鯊幫’的幾條街,又成功地做了幾筆利潤頗為可觀的軍火生意,如今場子多開了幾好幾家,夜總會,賭場,酒吧,就連地下錢莊的生意也是資金充裕紅紅火火,保全公司就更是開得興旺。
稍有眼線的人都看得出來這個幾年前剛剛興起的小幫派有一股來勢兇猛之勢,時下多少二十出頭的少年都以在星舞盟混為榮耀,新鮮的血液補充了不少,但是大多數新入的社員卻被安排不是在保全公司就是被安排在這幾處酒吧做侍者,能參加核心的少之又少,但是這些熱血滿腔的少年也都把這些作為社團考驗個人耐力的機會,小瑞就是其中一個,數日前他在加入星舞盟的時候是何等激情,打算跟著老大出生如死,砍刀都準備了幾把,擦得锃亮,可是沒有想到社團卻讓他在‘藍湄’酒吧作WAITER,作WAITER就作WAITER吧,只要能跟著星舞盟他就很滿意了,他相信總有一天老大會把他調去做‘正經’買賣。
這時候他剛剛端了幾杯雞尾酒到2號臺,說實在這‘藍湄’酒吧的酒還不是一般地貴,同樣的調酒在對面‘藍調’才賣幾百,這里就要賣上千塊,偏偏就是這樣可就還是客如云來,2號臺的客人只有一個,看穿著就知道是有錢的主,二十出頭就穿金戴銀,頭發梳得一絲不落,想必是哪家的公子哥,他最不刁這種人,他們藍老大那種“白”手起家的人才是他崇拜的偶像,同樣也才二十出頭,出來混的誰不知道他們老大藍星舞是道上公認的‘拳皇’,跟著這種老大混,那叫有面子。
“先生,您要的‘冰火兩重天’。”小瑞將雞尾酒放下,就看見旁邊6號臺剛剛坐下的身影,6號臺的人不是客人,是他們老大藍星舞,只這么遠看著,他心里立刻激動了起來。
注意到六號臺的不只是他,還有剛剛拿起雞尾酒在嘴邊輕啜的客人。
從那道黑色的纖細身影一走進酒吧,解文就注意到了他,那人穿著窄筒的牛仔褲,黑色的緊身襯衫,解開的兩顆扣子露出白皙的皮膚和鑲鉆十字架的白金項鏈,那少年的頭發略長,卻遮不住那雙漂亮漆黑的大眼睛,狹長的眼角略為上揚,讓人覺得非同一般地嫵媚,少年的輪廓是如同藝術品一樣地精美,趁著那樣白皙如玉石一樣半透明的皮膚,輪廓完美的性感的殷紅的唇,單單遠遠看著就讓他吞唾沫,真是極品!
“江邊那個,就是穿黑襯衫,大眼睛,白皮膚的。”解文問旁邊的侍者:“他是不是出來賣的?你去幫我問問看他一晚上什么價。”
小瑞立刻驚得下巴都快要掉了,這個豬頭竟然以為!!!!那個可是他們老大,威名赫赫的藍星舞。
解文看著侍者一臉吃鱉,嘴巴張得都快要可以放一顆鴕鳥蛋的樣子有些不解,心里暗笑,難道他的眼色還值得懷疑嗎。不過那侍者神情怪是怪,還是乖乖向六號臺去了。
……
星舞看著將‘軒尼詩’放在桌子上,似乎一肚子話要說的小瑞,這小子前幾天才加入社團,一腔熱血的樣子卻被他放在這家新開張的‘藍湄’做侍者。
“怎么樣,小瑞,在這邊做事還適應嗎?”
“老大,我一切都好,就是希望早點可以通過考驗,老大能讓我跟著你闖。”
“好了,我都知道,你們每個人怎樣我都看在眼里的,一有機會我一定會給你安排的。”星舞笑了,這年頭都是不要命的。
“還有……”小瑞見2號臺那個家伙一直看向這邊,該死的沙豬,竟然敢覬覦他們老大,要是他拿著刀,早一刀砍了他。
“怎么?”
“二號臺那個不長眼的豬頭竟然問老大一晚多少錢。”
“哈哈!”楚歌忍不住爆笑起來。
歐陽慕紫的臉卻已經是憋成鐵青色了。
“幾年前我們剛出來的時候有人這樣問的時候早被我們打成豬頭了,現在竟然還有這么不長眼睛的。”楚歌將拳頭掰得啪啪響:“好幾天沒動手了,要不要過去玩幾下。”
沒想到星舞卻也笑了起來:“竟然被當成出來賣的,怎么?我很像嗎?算啦,畢竟是我們自己的場子,打起來影響收益,小瑞,你跟2號臺的客人說我們酒吧不做人肉買賣,他有興趣,讓他去紅燈區。”
“老大,就這么算啦?”
小瑞仍然一臉不服氣的樣子,畢竟敢冒犯他的偶像真是罪不可恕。
星舞擺了擺手。
“怎么說?”
解文看見剛剛那侍者從六號臺走回來連忙問道,剛剛那些家伙不知道什么事,笑得那么開心。
“我們老板說了我們酒吧不做人肉買賣,讓您有興趣就去紅燈區。”
小瑞原話轉告,他已經忍他很久了,他們本來就不是什么任人欺負的人,就是在酒吧里干上一頓,也是性情中人。
“我問的不是你們老板的意思,是那個黑襯衫的小子的意思。”
紅燈區他又不是沒去過,這種極品可不是容易找的,單看那清冽的眼神就勾得他心癢癢。
“那個就是我們老板。”
小瑞已經忍無可忍了,這個豬頭要還是這么沒有眼色,他會考慮將手上的銀盤一下砸得他腦袋開花,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他竟然就是你們‘藍湄’的老板呀,好了,我知道了。”
解文擺擺手,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看著臉都黑了的侍者走回去,解文笑了,他并沒有放棄,正相反,他的興趣更大了,以這家‘藍湄’的地段,檔次,這么年紀輕輕就可以開這樣一間酒吧,他對他的興趣更大了。
解文端著手上的酒杯向六號臺走了過去。
“剛剛多有得罪,這杯是向您賠罪的。我叫解文,這是我的名片。”
解文一臉笑容,雖然年紀不大,他也算是商場上的老手了:“還沒有討教您貴姓?”
這位還真夠臉皮厚的。
“景宏高科的解總呀,幸會!”星舞掃了一眼名片,景宏高科在IT屆也是不小名氣,影響力恐怕僅次于韓氏,看這解文一臉浮夸公子的樣子恐怕不是這么簡單。
“敝姓藍。”
星舞感覺到歐陽環在他腰上的手緊了些,嘴角扯起一抹笑容。
“哦?藍總呀,這家‘藍湄’很有品味,藍總看來也是非常之人,藍……江對面那家‘藍調’還有太子那家新開的‘藍霏’,油麻地的‘藍影’都是藍總您的產業了?”
“不錯。”
這小子腦子倒是挺快。
“藍總好生的眼熟……”解文不斷打量著他。
這么老土的套近乎的方法他竟然還會用,星舞感覺到歐陽的臉越來越黑,想必被那放肆的眼光激怒了。
“對了,您是韓氏高科的韓總的特助,對吧?上次我去韓氏談合作案的時候我們曾見過,您忘了嗎?我對您可是印象頗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