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聽到水媚兒說嚴(yán)嫂被繼母打了,於是離開了餐廳,此刻可不是吃飯的時候啊。嚴(yán)嫂對他和妹妹都很好,他要回去救他。雖然沒聽完全弄明白是爲(wèi)什麼被打,但是,不管原因是什麼,他總不至於坐視不管吧?
韓佳惠看著水生接完電話,匆匆離去,離去的時候都沒正眼瞧一下自己,直接將她忽視掉了,他什麼意思啊,是把她個大活人當(dāng)透明人嗎?爲(wèi)此,她氣得差點吐血。不過她可是千金小姐,即使是要冒火了,也要儘量剋制,一定要剋制好,一定要注意儀態(tài)……“waiter,買單。”她喊過來一個侍者,然後結(jié)了帳,離去。
真掃興,還以爲(wèi)她能和他至少可以吃一頓飯吧,結(jié)果卻是這樣。他竟然不待見自己,簡直太可惡了,瞧著吧,總有一天,水生會是她的。她本來冰冷的面孔上此時掛著一個燦爛卻不太善良的笑容。
此刻匆忙趕回家的水生,看到客廳裡一地的碎片,是爸爸生前最喜歡的青花瓷花瓶,即使是摔成了碎片,他也不會弄錯。“知不知錯?”秦梨在那裡厲聲喊道,一邊問一邊用藤條抽打嚴(yán)嫂。而嚴(yán)嫂是一副逆來順受的姿態(tài),不吭聲,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阿姨,算了吧,不過就是一個不會說話的瓷器罷了。”他喊道。
“你知道你爸爸最喜歡這個花瓶的,怎麼能算了。”秦梨厲聲說道。嚴(yán)嫂跪在地上,沉默著,以水生現(xiàn)在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她的脊背。“來人,先把這些都掃了,要是扎到人怎麼辦?”他叫下人把一地的瓷器碎片清掃了。
“水生,你知不知道這個花瓶很重要的?”秦梨現(xiàn)在沒有再打嚴(yán)嫂了,嚴(yán)嫂依舊跪在那裡,像是丟了魂一樣,整個人除了沉默再也沒有別的。“你走吧,以後不想再見到你。真是的,笨手笨腳的留著你何用?”
“太太……”秦梨要趕她走?不,她不能走,如果走了,那麼她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再見到自己的孩子?“阿姨,嚴(yán)嫂不過是打碎了一隻花瓶,不至於要趕走她,而且嚴(yán)嫂一直都把我們照顧的很好。她並不是故意打碎花瓶的,阿姨,這件事,就算了吧。”“哥哥,你回來了,你總算回來了。”水媚兒被媽媽吼進了自己的房間,她想求情,但是媽媽兇巴巴說,如果不回房間去,那麼她就要被趕出家門。
迫於母親的威脅,她只好回到房間,眼睜睜的看著嚴(yán)嫂被打,卻不能相救。現(xiàn)在哥哥回來了,她一聽到動響就趕緊跑出房間了。“是的,我回來了。”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接著對繼母說,“阿姨,不過是個花瓶而已,這次就算了吧。”“是啊,媽媽,就算了吧,饒過嚴(yán)嫂這一次吧。”水媚兒走上前去搖著媽媽的手臂。
不過是打了幾下嚴(yán)嫂而已,水生和自己的女兒竟然都在求情。一個傭人就那麼重要了?秦梨想不通這個事
情,但是也沒打算再繼續(xù)想。花瓶碎了就碎了,其實也沒什麼要緊的,如果這個花瓶不是自己的丈夫喜歡的花瓶,她才懶得爲(wèi)了一個破花瓶動怒。“你起來吧,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在我面前,我看著心煩。”沉默了片刻,她開口了,還沒等在場的人反應(yīng)過來,秦梨就離開了客廳。
嚴(yán)苒站起身來,才站穩(wěn)就昏了過去……當(dāng)她醒來的時候,看到了水生和水媚兒。“我這是在哪裡?”“還能在哪裡,當(dāng)然是在我們家裡啊。”水媚兒笑嘻嘻的說,“你可算醒了,我都擔(dān)心你了。”“小姐,少爺……我……”“媽媽沒說要趕你走,你不會走的。媽媽不會再計較這件事情了,你放心好了。”有了水媚兒這句話,嚴(yán)苒心裡安坦了。
躺在牀上的感覺真好,可以閉上眼睛,然後下一個瞬間就可以入睡。嚴(yán)苒閉上眼睛並沒有睡著,依舊有些心神不寧,見過江美美之後,她的心就一直不上不下。水生啊水生,如果那件事情被他知道,他能接受得了麼?他的生活會有多麼大的變化啊,她都不敢想象了。
今天中午,就是因爲(wèi)想這些事情想的太入神,才失手將客廳的青花瓷花瓶摔碎了。她不敢想那些不好的事情,但是由不得不想,該怎麼挽救她的兒子呢?她想不出辦法,只剩下一聲又一聲的哀嘆了。
水生啊,她最在乎就是水生了,若他知道當(dāng)年的事情,那麼他的身份跟現(xiàn)在的這種身份完全是天與地的差別,他能受得了嗎?該怎麼辦呢,難道只能眼睜睜著看著自己的兒子陷入困境嗎?在她腦海中肆意翻飛著這些痛苦的思緒。揮之不去,一直生長一直……糾痛她的心,灼傷她的靈魂,幾乎要奪走她的呼吸。
“哥哥,你說媽媽爲(wèi)什麼要發(fā)那麼大的火呢?”水媚兒拉著他的衣角問道,此刻“或許,或許只是因爲(wèi)那是爸爸最喜歡的青花瓷吧。”他也不明白繼母爲(wèi)什麼要大動肝火,在他看來,只有這個理由是最合適的理由了。
“不至於吧?”水媚兒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你有天也會爲(wèi)我如此嗎?”“什麼如此?”“如果有人毀掉了我喜歡的東西,你會不會也把那個什麼人給揍一頓的?”“這個……也許會。”他說,他不能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會如此,他是個不喜歡暴力的男人,要他揍別人似乎還有點難度。她又在爲(wèi)難他了,真拿她沒轍。“啊,只是也許會啊。你一點都不疼我。哼哼。”她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讓他的心在瞬間緊張了。
“我沒有不疼你啊,好了,好妹妹,要是有人敢毀了你喜歡的東西,我一定把他揍的找不到回家的路,這樣可以了吧?”“這樣還差不多。”她笑了起來,水生看著妹妹的笑容,精神有點恍惚,這個丫頭什麼時候纔會成熟一點啊,總是那麼調(diào)皮,哎,他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知道她嫁人之後會不
會不一樣呢?啊,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啊,怎麼突然想到結(jié)婚這種事情上面去了……誰有配的上水媚兒呢……
明媚的陽光照射在大地上。
江美美僱傭了專業(yè)的人世提她找出更多嚴(yán)苒的秘密,她一定要用自己的方式將對方徹徹底底的打入地獄。貓玩老鼠是不可以一口吃掉她的,那樣多沒有意思呀,她就是要一點點的折磨那個女人。
思及此的江美美好看的嘴角不由劃出一抹好看的笑容,這年頭還玩偷樑換柱的遊戲,她就要讓對方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兒子從一位高高在上的人。瞬間跌入萬劫不復(fù)之地,只有這樣纔可解她心中的怒火。
咖啡廳內(nèi)。
江美美穿著打扮盡顯她妖嬈美麗的身段,從嬉皮笑臉坐在她對面的偵探社的人手裡拿到了足以證明水生的真正身份。雙眸定定看著非常專業(yè)的術(shù)語,不由的皺了皺眉,擡眸看著男人問道:“這些資料你準(zhǔn)備要多少?”
男人不急不慢的端起面前的咖啡抿喝了一口,不由的放下,雙眸定定看向了江美美,奸笑道:“江小姐,不瞞你說,我們兄弟幾人爲(wèi)了弄到水老爺子的DNA可是都快成盜墓人了,花了很多心血和時間,你都不知道我們兄弟幾個人都快變成盜墓高手了,若不是感覺江小姐是一個大方的人,哥幾個也不會這麼的買賣。”
他的話很顯然不能少要畢竟弄到這些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聞言的江美美不由的雙眸暗了暗,嘴角不由的劃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說道:“這事好說,既然你們已經(jīng)做到了這個份上,乾脆,再幫我做一件事情好了,事成之後,十萬塊錢應(yīng)該夠了。”江美美的花不由的讓對方雙眸泛出了異樣的色彩。
“好說,不過我們可不做違法的事情。”男人不由的看著對方說道,他們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只想掙點養(yǎng)家餬口的錢而已,可不想因爲(wèi)金錢而發(fā)生什麼沒有必要的事情。聞言的江美美點了點頭,說道:“放心。”語畢的瞬間嘴角劃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水生靜靜坐在辦公室內(nèi)的老闆椅上似乎在想著什麼又似乎什麼也沒有想,就在這個時候女秘書稟報一個女人來見董事長。猶豫片刻的水生點頭同意道:“讓她進來吧。”很快他就見到了江美美。
她如一個長輩優(yōu)雅的走進入了辦公室內(nèi),緩慢的來到了水生的身邊,溫柔說道:“有些事情是永遠都沒有辦法隱藏的,但是,有些事情又要必須一輩子隱藏的……”語畢的瞬間江美美非常自然的將她白皙的手輕輕撫過水生的發(fā)間。
她的話不由的讓水生的心咯噔了一下,雙眸不由的定定轉(zhuǎn)頭看著對方,只見對方瞬間負(fù)手。嘴角不由的劃出一抹好看的笑容說道:“有些事情不管想怎麼隱瞞都是隱瞞,不過,有些事情還是可以事在人爲(wèi)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