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濤?
兩個醒目的大字刻在碑墓上,在陽光的照射顯得十分刺眼,願他在天堂的那一邊過得更加的幸福。
在她沒有贖罪之前的就走了,真是天理難容啊,嚴苒看著哭腫雙眼的水生依然強顏歡笑面對的衆人,心疼了。爲何上天如此不公?該死的人是她,爲何總是降臨在她身邊的人?
“年輕人節哀順變吧,人總會有結束生命的時候。”嚴苒走到水生的面前安慰道。
“謝謝。”
秦梨穿著一身素衣顯得更蒼白,讓女兒扶著都會搖搖晃晃。他們家唯一的支柱就是水生了,水生看著秦梨與水媚兒想到水濤臨走之時叮囑的話,對,他要堅強起來,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照顧好家裡的每一個人。
看著繼母拿著香火顫抖得厲害的手,他走了過去和水媚兒一同扶著她。夜總是那麼黑,黑得讓人無法窒息,秦梨搬過來與女兒睡,睡夢裡還是一直糾結著噩夢。
“媽你怎麼了?”水媚兒一晚未眠看著母親一直搖頭冒冷汗,久久沒有迴應聲。她起身拿來了一塊溼毛巾向放在母親的額頭上,看著她憔悴的臉蛋真讓人心疼。
雖然有時候她很怨恨丈夫的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這把年紀就成爲了寡,這種心情讓人難以理解。想起當初毅然的選擇嫁入了豪門。本以爲可以幸福的生活著,但是有車有房有錢了,總是過得很壓抑,比起幸福那些都不值得一提。當時的她不外乎就是水濤寂寞失落的時候需要的代替品,而娶了她只是想挽回他大氣的面子。
半個月過後,水生的狀態已經恢復了正常。水媚兒恢復了好多,又回到了從前的俏皮的樣子,而秦梨的病情也開始慢慢的恢復。
“來啦!”水媚兒拿著一本漫畫邊看邊走到房門前開門,聽到鈴聲也就意味著哥哥回來了。
推開門的瞬間,她有些失望了,看見了一箇中年婦女,她到底是想來幹什麼?
“請問這裡是水生先生的家嗎?”其實她是最明白不過了,住了整整四年的時光,除了經常更換,塗新,這裡的還是不變的。水濤說過非常喜歡這套別墅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這裡。
前些日子因爲水家出事,她就去了一趟葬禮也就繼續賣菜的工作。到了一個月之後,等著一切平息的時候,她才找上門來了。
院子裡頭的三角梅開始凋謝了, 看著滿園的花兒她開始幻想到了當年的時光。
“是,您是幹什麼的?”水媚兒疑惑地問道。
“你好!我是水生先生僱來的傭人。”嚴苒微笑地說道。
“哦,請進吧。”
“媽,來了客人。”水媚兒吆喝著在房間裡的母親,順便給嚴苒倒上了一杯果汁道。
秦梨穿著拖鞋漫步地走下來,看見沙發上的婦女疑惑什麼客人那麼陌生?她沒見過,而且家裡好像沒有這般樸素的親戚朋友。
“水太太您好!
”嚴苒微笑的招呼道。
“你好,你是來幹什麼的?”秦梨坐到她的旁邊打量了一下,額頭上長滿了皺紋,估計年齡也挺大的,好陌生的臉蛋。不知道爲何就是討厭她額頭上的美人痣?她連自己也不知道在哪兒看見這樣類似的痣,只是知道有過關於它不愉快的過去。
“就叫我鹽嫂吧,鹽巴的鹽,是水先生請來的保姆。”嚴苒不想讓她過度敏感,想必她也會了解到她的一些信息,畢竟也是隔著一段很短的時間。
“哦,我怎麼不知道。你說水生這個孩子吧,很能擔,找保姆這種事情還是我們這些家庭主婦乾的事情。怎麼也得挑上一個像樣點的吧?好吧,竟然他都請你來了,那我就吩咐事情給你做。”
秦梨講起話來變得尖酸刻薄,她就是愛記仇。連著這張陌生人的臉都會記仇,不就是長了一顆美人痣嘛?爲何要把不快樂的事情架在無辜的人的身上?
嚴苒都不敢擡起頭來看著高貴的水夫人,現在在家裡由這個女人做主,她想做啥就做啥。她是老大,水生雖是頂樑柱,但是操勞家裡的事情肯定顧不上。她看著秦梨那高傲的眼神,有種不詳的預感。
剛纔秦梨開始分明對她雞蛋裡挑骨頭,就一個家政嫂她還挑什麼?以後嚴苒有得受了……
“謝謝水太太。”嚴苒開始成了參與水家生活的一份子,經常能看見兒子的臉蛋。洗洗唰唰,有時候趁著家人都不在的時候,鑽進了水濤的房間裡,抽屜裡依然有著他們當年的照片每次哭了好幾回。看著兒子的兒時的日記無處不在道出思念母親的情感,她很勤勞早早地幹完了活後,就往院子裡修花澆花,開始種起了香雪蘭。
香雪蘭!好奇妙的花兒,在寒冷的冬季開出美麗的花,別緻的花兒,讓這別緻的花兒味道散發出清香的美化水家的環境。
“小姐您的電話!”嚴苒在氣喘吁吁地收拾一地的狼藉,正好擰乾毛巾要擦扶梯。突然電話來襲,她急急忙忙地掀開圍裙給自己的額頭擦了擦,皺著眉頭去接電話。
“是那個範先生就接,是上官劍雨就說我出去了。”水媚兒急急忙忙地跑出來在扶梯上指手畫腳的暗示道。
“很抱歉我們家小姐一大早就逛街了。”嚴苒看著那張俏皮的臉蛋,心想著還是幫著她吧。在這家裡要搞好關係,才能一直呆下去,當然水媚兒是個重點角色之一。
“唉,那她什麼時候回來?”上官劍雨自從上次與她鬧彆扭就沒有一天好過,走到校園上總是一副陰著臉。
每當他要道歉成功的時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出來,高奈奈最近老是纏著他不放,真是一大花癡,瞧她又在那邊衝著他笑了,“嗨!”
“這個我可不知道,這樣吧,她回來我轉告她給你回個電話。”嚴苒掛上了電話,望著水媚兒豎起兩隻手指,好可愛,自己也被逗笑了。
“哎……”
“謝謝你鹽嫂
我要出去了。”水媚兒衝著她甜甜地笑,戴著一個可愛的太陽帽手裡拎著一個包包急匆匆地走出家門。
“鹽嫂那孩子上哪兒去?”秦梨在樓上吆喝道。
嚴苒被她一聲吆喝刺激便打了一個寒顫,怎麼秦梨不是出去了嗎?怎麼會在樓上?看來她做事要謹慎一點,要是哪天做出什麼對她不利的事情就被她踢出去,“太……太太,我不知道!”
看著水媚兒那麼急,肯定是去約會了。這些天家裡的電話可要爆炸了竟是找水媚兒的,秦梨也開始忙碌開起自己的十字繡小店,哪來的心思花在她的身上。水生也出差了好些天了,水媚兒開始蠢蠢欲動,沒有人管的日子真舒服,她約上了蕭香香兩人一起去海邊游泳。
“姐,我出去一趟。”蕭香香匆匆忙忙地從房間裡出來,拖著鞋子踩著鞋跟一邊飛快衝到門口又忘了拿香菸,搖頭跑到沙發上拎起白色的外套的兜裡掏了好久,才掏出一個空盒子。
“幹嘛呢?吃了早飯再出去。”蕭青青揹著母親和楊大偉在一起,他們連最起碼的婚禮都沒有。簡簡單單的領證就完事了,這小日子過得還不錯。沉醉於歡樂中忘了擔憂,隨時都會被爸媽發現狠狠地揍了一頓的。
“不吃了,我找媚兒去。”蕭香香態度開始變好了起來,六子鑫的姐妹最近疏散了幾許,蕭香香搬到市區裡住,GG勾到了一個餐館老闆整天就是沉迷於愛河當中,而大牙則在準備英語四級考試,這次重考她一定要過。還有其他幾位是最悠閒的了。
“嘿,這孩子。”蕭青青手裡揉著麪糰擡起頭,適度的力度揉了許久。額頭都沾了許多的粉末,看著的靠在門邊上的丈夫笑著說道。
“讓她去吧。”楊大偉看著她的臉都花不成樣了,笑著從牆面上拿出毛巾沾了一些水幫妻子把臉擦乾淨。
這會兒的鈴聲真刺耳,該不會是香香忘了什麼東西,按個鈴聲都那麼的頻繁?
“來啦!來啦!這會死丫頭。”蕭青青來不及的擰開水龍頭沖洗手中的黏粉,隨手擦在圍裙手嘮叨地拉開了門板。
“莎莎!”
她拉開門的那一刻,看見好友李莎莎,好些時間沒有看見她了。似乎有些發福了,皮膚依然白裡透紅,剪了齊劉海,短頭髮變得可愛了。公司裡她的謠言開始已經平息了,時不時看見舊照片,怪想她的。
看見她就一頭投李莎莎的懷裡,她有喜訊要告訴好友,她終於結婚了,和她最愛的人住在一起。
“怎麼了?親愛的!”李莎莎提著一袋很重的東西,誰都可以不見,也不要不聞不問自己最好的朋友。
“我終於結婚了你知道嗎?”蕭青青說著說著眼淚都掉下來,她對感情是多麼的執著,感情是那麼的專一。
“這麼快?爲何不和我說?”李莎莎瞬時被驚訝住了,結婚?怎麼沒聽說?難道她這一路的消失也就發生那麼多的事情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