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有人家愿意把姑娘嫁進來的,至少嫁過來餓不著,還能得一大筆聘禮。至于壽數(shù),這個世界大多數(shù)人也就活個四五旬便下世。
“她就是打兒媳婦,下手太重連孫子也刮到,結(jié)果被長生一頓狠揍!雀兒,你猜我在柱子家問外聽著了啥——”滿堂嬸用胳膊拐了下侄媳繼續(xù)賣關(guān)子道。
雀兒見狀不由好奇的問道:“您還聽到什么機密?”
“……我聽柱子跟長生說花兒一大早出去,又得神仙點化了!說是不讓她帶孩子出門,怕是咱村里有什么東西盯著那孩子了!你說,昨天剛掉塘里兩小孩兒,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是不是……”滿堂嬸一打開話匣子便收不住,最后猜疑到全村的孩子都可能遭劫。
雀兒聽完過,也深有同感,忙把自家兩個孩子叫回家里關(guān)著。想到平日里處的不錯的人家也有小兒,于是,再三交待了孩子莫出門也顧不得吃飯,將大門鎖了跑去知會一聲。
結(jié)果,不到半天功夫,整個村子都蘢照在一股緊張的氣氛之中。
當那位手不離旱煙的村老急匆匆的跑到村頭找到蘇青,求她救全村孩童時,蘇青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當她聽完這位村老磕磕巴巴的敘述之后,心頭大喜!
沒想到她一直苦惱不已事的事情經(jīng)村中婦人一番無中生有的揣忖,竟然有著如此奇效!
看著那一臉慌恐之色的村老,蘇青故作神密的甩了甩手里的拂塵,語重心長的道:“貧道觀此事氣機有異,村中恐有大災(zāi),若不得破解之法。莫說小兒,只怕是有滅村之禍!”
聞言,那村老以及尾隨其前來的其他幾個村老全都跪倒在地,一個勁的叩頭,只是不出一聲!
見狀,蘇青若有所思的向那平靜如鏡的池塘看了眼道:“你們先起來,此乃天機之道。到底有無災(zāi)禍。現(xiàn)今貧道也不得而知。”
說完,她撫了撫雪白的拂塵,雙目微閉掐指一算。然后慢悠悠的說:“村中可一直有供奉神位?”
那位帶頭來尋她的村老,面色復(fù)雜的看了眼面前的池塘,艱難的點點頭小聲道:“有——”說完,似是十分畏懼一般忙跪下朝著池塘方向叩了叩。
蘇青閃身讓過。她知道這村老并非拜的自已。所以,也不沾這因果。
見神仙并不愿受自已的叩拜。那村老心里頓時有些沒底。臉上慌恐之色更重,但卻不敢發(fā)一言。
蘇青見狀,故意郎聲道:“村老不必驚慌,既然你們一直有的供奉。那么待有大難來臨之際,一定會有地神相守,保爾一村平安!”
聞言。一眾村老心中恐慌稍解,但那那手持長柄旱煙的村老。眉頭卻皺的更深!
接著,蘇青邊往村外而行邊道:“貧道法力低微,只得窺見些許天機。不過,若真有大災(zāi)降臨,必現(xiàn)天像示警,你等不必擔心。貧道再此逗留許久,也該云游去了!”說完徑直往村外行去。
那村老本欲求蘇青留下,但看了眼已愈加幽深的池塘,又惶然閉上了嘴。目送著神仙遠去,直到看不見身影方才轉(zhuǎn)身回村中老祠堂。
得知神仙離開之后,村中之人莫名感覺一種說不上來的驚恐之意。特別是那些個婦人,想起那神仙最先點化花兒。
于是,大家將孩子交待妥當鎖在家中之后,一股腦的涌向柱子家。
當從花兒口中證實活神仙確實點過化她莫帶孩子出門之后,這些婦人們才再早已不耐煩的花兒婆婆開口驅(qū)逐之前離開,各自回家看住孩子不讓外出。
就這樣過了兩天,花兒心里越來越焦慮,想要帶孩子出去的念頭也愈發(fā)強烈!整整兩晚都沒合一眼!
這天傍晚十分,村頭水塘里突然火光沖天!
兩天來一直聚在一起的村老頓時委頓在地,那位手持旱煙的村老喃喃道:“天像示警!大災(zāi)難真的要來了!難道真的有滅村之災(zāi)?”
待村中人出涌到村頭時,驚然發(fā)現(xiàn)一直平靜無波的池塘上竟然燃起滔天大火!連附近村子的人都聞訊跑來圍觀這世所罕見的景觀!
塘中這場大火整整燃燒了半個時辰之久!
水上生烈火!絕對不是什么好兆頭!
結(jié)合前兩天那神仙所言,上塘村人人自危!有些家底豐厚的人家已開始悄悄隱藏家里大件值錢物件,收拾細軟,準備出去躲難。
而一般人家也都在收拾糧錢,聯(lián)系親友。但他們卻不知災(zāi)禍哪天會來,又止于何時!所以,全村人都急惶惶的,像沒頭蒼蠅似的亂忙亂撞。
“老栓哥,你說,是不是塘里那位又想要什么?”一位年過五旬,頭發(fā)已然全白的老者看著那手執(zhí)旱煙的村老問道。
在村子正中的老祠堂里,村中五位年紀最長的村老徹夜未眠,憂心忡忡的想著上塘村的安危。
自從那神仙離開之后,平日里只有過年或逢大事才開的老祠堂,竟然天天開著。不過村民卻還是無人敢踏入一步。
村里這五位德高望重的村老整日整日呆在里面商量對策。
這更加讓村民覺得,村子真的要有大事要發(fā)生。
于是,村中的媳婦兒們大都帶著孩子回了娘家,若是真的出什么大事,希望能保住一絲血脈。但青壯年卻不愿為這沒有確定音訊的事躲出去。
祠堂中一位身著麻衣的老者摸了摸唇上的短髭,有些氣憤的說:“那位想要什么一向都是先明示村里,今年還未過半,村里已折數(shù)條人命!還有春上供奉的三牲血祭,這還不夠么?”
“老槐,莫要亂說話!小心對那位聽到了。你望了成子是怎么死的?”一位留著長須的老者對身著麻衣的老者喝道。
手持旱煙的老栓嘆了口氣說:“當時,神仙已說的很清楚,我們村犯的災(zāi)星太大,他也無能為力。讓我們求塘里那位幫忙,可這么大的災(zāi)——”
說到這里,他也停下來點著旱煙狠狠抽起來,再也說不下去。這么大的災(zāi),若非塘里那位,誰有這么大的本事?(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