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我有傳人了。”灰袍身影道，“那林凡踏入真神，應該會走出自己的道，還是不要干擾爲好。”
“這我比你懂，只是說說而已。”鳳蓮淺笑，看向那灰袍男子，“有沒有興趣指點他幾招？”
“正好閒來無事。”灰袍男子道，眼中也有了一絲興趣。
“那，我去下面攔人，給你個機會。”鳳蓮說著，然後擡頭道，“我認輸！”
“嗡~”
空間波動過後，鳳蓮消失。
與此同時，灰袍男子也升到了一千層，不過很快，他又出現在991層。
“啊啊啊啊！老子受不了了……”透過還未消失的空間波動，一道抓狂的聲音傳來：“多少次了！多少次了！沒有十萬也有八萬了啊，你到底啥時候滾蛋啊啊啊啊……”
灰袍男子神色毫無波瀾，一劍朝對面剛出現的上位神斬去……他又要重回999層。
……
獄炎山，冥塔周圍，神靈紛紛擾擾，話題幾乎都集中在冥塔與永生之門上。
有神靈在頂著冥塔的威壓，想嘗試進入塔內闖闖，但大多數神靈都早已放棄，只是他們還不願離去，留在這裡做些買賣也不錯。畢竟在幽冥大陸，這種神靈聚集、還沒人敢出手的荒野，可是很少的。
不時有神靈遙望冥塔，若有強者闖塔成功，便會從那裡出來。
兩座緊挨的宮殿寶物前，那兩個擺攤的上位神閒來無事，便聊了起來。
“這些年，前來的真神強者都不多了，能闖出塔的少之又少，這都多久沒見一個了？”一個鬍鬚邋遢的中年大漢感慨著。
“能與主神做交易，這可是無上的榮耀，哪怕自知實力不足，也有很多神靈想要試一試。”另一個青年則道，“而且，哪個神靈還沒一兩個心願，想求主神幫忙？”
“是啊……”邋遢大漢嘆道，他就是想求見主神，才千辛萬苦來到這裡，可惜連塔都無法靠近。
就在這時，那屹立不動的冥塔，忽然震顫了起來，散發著道道黑色死光，吸引了無數神靈的目光。
“嗡~~~”
一陣空間波動盪漾開來，一個青色身影出現在紅雲繚繞的冥塔外。
“恭喜你，通過考驗。”一道宏大的聲音在空中迴盪。
“終於有人通過了！”
“通過了，真是厲害！”
“那好像是一位真神……”
一衆神靈都震動了，個個擡頭仰望，議論紛紛。
而這時，那下方的山頂，一位真神沖天而起，來到那青色身影前。
“這位真神，恭喜了。”那守塔的真神笑道，“還不知閣下的封號是？”
“封號啊，還沒想好，就叫我赫蒂吧。”那青甲少年神色得意，道，“跟我一起過來的真神，他出來了沒？”
“未曾。”守塔真神笑道，“赫蒂真神，你現在可要面見主神？”
“見主神？”皮皮雖然有些迫不及待，但還是搖了搖頭，“不急，我想等一等。”
“也好。”那守塔真神微微點頭。
兩個真神能一起面見主神，那再好不過，畢竟，主神也不喜歡被一次次打擾。
……
林凡一層層向上，在這九百層以上，除了鳳蓮真神之外，他終究還見到了其他真神，不過也只有三位。與劍神的目的一樣，他們也是想在此磨礪自身，苦修悟道，並沒有急著闖塔。
這一路向上，林凡也就是與他們切磋時，花費了一些時間，遭遇那些上位神倒是沒有任何耽擱。
“999層……”
再次擊敗一個上位神，林凡擡頭仰望灰濛濛的上空。
“嗡~”
空間變幻，待那波動消失後，他終於到了這一層。
目光掃過周圍，這同樣是一方灰色朦朧的空間，黑霧不多，倒是不影響視線。就在前方的空中，一個灰袍男子靜靜而立，目光如深沉的劍，看向林凡。
“真神！”林凡心中一緊，“是劍神嗎？”
在阿拉德位面時，他曾見過劍神的雕像，可這麼多年過去，神靈的氣質、模樣都會變化，林凡也無法一眼認出來。
“嗡~~”
他的識海中，那神格內的九彩劍魂忽然一陣波動，似乎與眼前的真神，產生了一縷聯繫！
“這是……”林凡一愣，原本有些激動緊張的他，更是心跳加速起來！
劍魂！
同樣是一位劍魂！
如今整個神域，只有三位劍魂，除了林凡和阿甘左之外，便只有那一位了！
“拜見劍神前輩！”林凡當即激動行禮。
在他年幼還未修煉的時候，父親、村長爺爺他們，就經常給他們那羣孩童，講一些大陸冒險者的故事。而像大魔法師、劍神這樣的傳奇人物，他更是聽過不知多少次，那時候他的夢想，就是成爲劍神那樣的強者。
這一路走來，終於在今天，他們在神域黃泉界的冥塔之巔，相遇了！
緊張！
激動！
期待！
忐忑……
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他沒有過如此複雜的情緒了！
自己該與劍神前輩說些什麼？如何請教一些劍道的問題？要不要表達一下自己的景仰……
劍神就彷彿一座大山，林凡在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都在這大山的影子中前行，心中的仰慕自然極爲強烈，就算如今晉升真神，那情感也沒有受到多少影響。
從根源上來講，劍神就是他的導師，是阿拉德位面所有劍魂的領路人！
而且，就算他已經是真神，劍神的戰力依然在他之上，值得他放低姿態！
這不是膜拜、懼怕，而是對前輩導師的尊敬！
……
“何爲劍道？”那灰袍男子開口，聲音低沉而蒼茫。
林凡一怔，他沒有想到，劍神竟然如此直接，一來就開始考驗他？
那麼……
“何爲劍道呢？”林凡思索。
“這就是劍道。”
那蒼茫的聲音再次響起，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灰色蒼茫的劍光！
在林凡眼中，那道劍光彷彿自劍道本源而來，在茫茫時空中斬出一條通天大道，直接殺到了他的眼前！
“嗡嗡~~”
劍魂鳴顫，與劍道本源產生了共鳴，與那道劍光產生共鳴！
就彷彿，那道劍光，就是劍道本源！
林凡心神震撼，繁星長劍直接出現在手中，毫不猶豫地施展出自己最強的劍術！
“第五劍！”
“河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