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種感覺，自己內心深處隱隱的危機，或許就是來自那詭異的生靈。
“祖魔……”林凡沉吟，“或許這一次，只是前幾個量劫的延續。”
穿過第五戰場，茫茫星海深空沒有任何生靈，詭異的很安靜。
兩人一路瞬移，雖然一直提防著可能存在的危險，但這一路還是順利過來了。
“林凡，你不是要去太初星河嗎？”皮皮指著前方叫道，“到了。”
雖然距離太初星河還有十幾光年，但以真神的目力，已經能看到遙遠星空中那條燦爛銀白色的玉帶。
接連幾個瞬移後，兩人已經到了太初星河上空。
“我去收集些太初之氣。”林凡道。
“多弄點！”皮皮忙叫道，“這玩意兒老值錢了！”
“……”林凡。
他感覺，皮皮要不是進不去，肯定會親自出馬收集。
林凡也說過，把太初古卷交給皮皮，讓他嘗試感悟這裡的規則。可皮皮捨不得母親的本源，所以並沒有接受，他也只好作罷。
林凡不知道，神域和太初星河的本源孰強孰弱，不過皮皮已經完全領悟神域的空間規則，確實沒必要重修一次。
收集完太初之氣，林凡遙遙看了一眼太初神山的輪廓，便瞬移離去。
和皮皮橫渡太初星河，就到了起源大陸。
起源大陸與本源海，共同位於神域中心，同時也是神域最大的大陸與星海。
無論是起源還是本源，這兩個名字，都有著特殊的意義。其他大陸星海的名稱也各有含義，但比起這兩個，卻終究還是欠缺了一些東西，那是一種類似根源、本質的東西。
僅僅是穿行在這片大地上，林凡都能感受到起源大陸的浩瀚與厚重，那是無盡歲月以來積累的可怕底蘊，這絕對是神域綜合與平均實力最強的大陸。
穿過天河界。
穿過天元界。
……
穿過古元界。
足足瞬移了半年時間，林凡才趕到了星辰神山所在的元始界。
“再往南就是本源海了。”林凡眺望南方，道，“有時間，我們去本源海看看。”
“等出了永生之門再說吧。”皮皮道，他還是對永生之門更感興趣。
“嗡~”“嗡~”……
再次瞬移後，兩人終於到了元始界的中心。
凌空而立，仰望天穹，輕易便能看到那聳入星空深處的星辰神山。
無數的星辰繞著神山運轉，就彷彿這座大陸的食指上環繞的塵埃。
“過去吧。”
兩人沖天而起，沒入星系，穿梭在漫天星辰間，朝山頂飛去。
頭頂梨白色的永恆神界，鋪灑下迷濛的光輝，爲無數繁星附上一層雪白的紗衣。隨著繼續向上，那梨白光輝越來越盛，在無盡時空中蔓延、折射，將無數星辰淹沒。
這時候，星辰神山之巔，卻有一道柔和純淨的白色光柱直衝天際，彷彿與無盡遙遠處的永恆神界貫通，真正通往永恆。
“那就是永生之門。”
林凡心神震動。
“哈哈，進去吧！”
皮皮大笑。
“嗡~~”“嗡~~”……
兩道身影被那白色光柱吞沒！
……
蒼茫黑暗的大地上，一座黑色城池屹立。
這黑色城池中心的天空，忽然亮了起來，一道純淨白色的光柱從天而降。
待光芒消散，兩道身影出現在城池中心的廣場上。
“嗯？”林凡的神識掃出，神色卻微微一變！
這個地方對神識的束縛太可怕了，他能探查的範圍，恐怕都不及神域的十萬分之一！
“不止是神識……”他感應自身，卻發現不止是識海，連氣海都被壓制了！
“臥槽！”皮皮驚呼一聲，“林凡，我不能動用神識了！”
“什麼？”林凡一驚，“完全不能用？”
“不是。”皮皮緊張道，“但只能探查周圍萬米左右。”
真神廝殺，起碼需要上萬裡的緩衝距離，這萬米範圍，有和沒有根本沒什麼區別，若是遭到埋伏襲殺，恐怕都來不及躲避。
“跟緊我。”林凡目光掃過周圍，傳音道，“我探查範圍大一些。”
這裡幾乎是一座空城，城內只有零星近萬個神靈，卻沒有一個是真神。林凡猜測，這些應該是好不容易進入永生之門，卻並未去爭奪機緣的上位神。
有些神靈看到這邊的光柱，但神識又無法探查，便小心翼翼地朝這邊而來。不過在林凡神識籠罩下，他們早就被發現了，謹慎也顯得有些多餘。
“你探查範圍多大？”皮皮問道。
“比神域正常城池大一些。”林凡道，“但也大不了多少。”
“……”皮皮，已經不小了好不！
在這種情況下，若是林凡在皮皮萬米之外，視力也受到阻礙時，兩人神識碰撞，林凡可以清晰得知皮皮的位置，而皮皮則只能知道林凡在他附近，卻無法得知他具體在哪個方向。
這就有些可怕了！
這說明，林凡可以輕易獵殺目標，目標就算想逃，都不知該往哪個方向逃。
當然，那是對於其他神靈來說，皮皮是感悟空間規則，倒是不怕逃不掉，更何況他和林凡還是一路的。
……
“對了，你不是要找羽凰兮嗎？喚一下她哥的真名，看有沒有迴應。”林凡道。
他說著，已經念出了莉莉婭的名字，可惜，並沒有得到迴應。
“沒用？”皮皮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空，皺眉道，“這裡的規則，與神域有些區別。”
真神真名，是得到神域本源承認，並依託於神域本源而存在的。無法溝通神域本源波動，呼喚對方時，對方自然也感應不到。
林凡當初在太初星河時，可以與皮皮交流，可能是因爲兩人都在神域，神域本源波動並沒有徹底被太初星河覆蓋。
但這裡卻不一樣，很可能是與神域隔絕的！
“不急，慢慢找也可以。”林凡道，“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得先適應一下這裡的規則。”
“嗯。”
兩人出了廣場，隨意找了個沒人的屋子，便鑽了進去。
不久後，一些神靈從各個街道尋了過來，卻撲了個空，連林凡兩人的影子都沒見到。
神識遭到壓制的情況下，很多神靈都變成了瞎子，而林凡卻能探查整個城池，輕易便能避過他們。
這就是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