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叫我出山
這一聲電話響,在安靜之中異常尖銳,震的我立刻從夢魘中清醒,我激動的抓過電話,嘴里還呢喃了一句,“秋彤?”
可是電話上顯示的卻是另外一個名字,王明!
我暗罵了一句,狗日的,也不看看幾點了,有事傍晚不說,深夜給我打什么電話!
結合今天王明的表現,我沒好氣的接起就問,“咋了,有啥事?”
“楚老弟……”王明的聲音非常小,“你睡覺了沒有?”
我噗的一聲就笑了,“老兄,這個點了你說我不睡覺能干什么?”
確實,現在已經凌晨一點了,王明精神頭不小,不會是要找我秉燭夜談吧?
“咳咳……”王明被我問的尷尬了起來,也只是一瞬間,立刻厚著臉皮同我講,“你說你幫我請的娃娃神,到底有沒有靈性?”
這個問題王明已經問的我耳朵起了繭子,他難道還不信嗎?
“有,當然有了,你不記得我在泰國得腸胃炎,種了一個詛咒之后立刻生龍活虎的?”
“哦!”王明好像想起來了,后話卻把我給驚的徹底醒了,“要是、我冒犯了娃娃神,后果會怎么樣?”
我說你干了什么?
王明欲言又止,“呃……沒,沒什么!”
我眼睛左右一轉,將信將疑了起來,“老王啊,你可得說實話啊,要真有事,我得幫你問問法師才行!”
王明干笑了起來,“其實也沒什么,你看我把娃娃神掛車鑰匙上,又隨意亂丟,不會冒犯了神靈吧?”
“那你離身了沒有?”我一個激靈,直直從床上坐了起來。
“沒、那個真沒有!”
“哦。”王明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其實吧,我幫你求的這個巫術我也多少理解它一點原理,只要你按照法師告訴你的要求、一步一步的來,你就放一萬個心,別說你掛車鑰匙鏈上了,就是塞屁股底下,藏內褲里,它也沒事!”
嗯,應該就是這么個道理吧,掛在車鑰匙上帶著,也是隨身攜帶啊!
這就是打插邊球!在我給了王明這個答案后,王明似乎松了一口氣,我問他怎么這個點想起這件事情來了?
“老楚啊,我、哎,今天晚上總是疑神疑鬼的!”我聽見電話那頭啪的一聲,可能王明拍大腿了!
我問他咋了,王明告訴我,“今天和同事們喝了點酒,回家老婆都睡覺了,我感到很口渴,就把桌子上的兩杯涼白開都喝掉了,然后脫衣服睡覺,在這之前都沒事!”
“可我躺在床上的時候,就發覺不對勁了,屋子里的氣溫似乎變的很涼,毛巾被完全不能御寒,這股涼意好像從我的后背上開始,蔓延到了我的心口,我一下就清醒了,我馬上坐起來,似有似無的,不管我看向房間的哪一個角落,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
王明頓了一下,“我有點害怕……”
這句話倒是從王明嘴里說出來蠻搞笑的,我說你想多了吧,就要掛電話,王明立刻叫了一聲,“還沒完呢!你聽我說啊!!”
“……”
“楚老弟,我真不是騙你,我被嚇醒之后,我曾安慰過自己,這可能是我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可是我怎么也睡不著,該死的,我想尿尿,于是我光著身子走到廁所,打開燈,對著馬桶就撒泡尿!”
“嘩啦啦,我尿了。”
我打了哈欠,繼續聽著王明胡咧咧,“我尿著尿著,就感覺后面有一個眼神看著我,它好像離我很近,我朝后一伸手就能抓到一樣,那種感覺真的很嚇人,我挺直了腰,脖子卻像生銹的發條,很艱難的向后轉過去。”
“你看見啥了?”
“沒、我什么都沒看見!”王明說完,連我也松了口氣,從柜子上端起水喝了一口。
“可是當我再回頭,順手沖掉廁所,那旋轉漂浮的水里,我發現有一雙眼睛!而且,和草娃娃上面的一對眼睛一模一樣!”
噗,我一口水都噴墻上了,大叫了一聲,“什么?”
我又想到我爹媽還在睡覺,壓低了聲音,“你把草娃娃的眼睛都掉到馬桶里面了?”
“那不可能啊,我睡覺的時候也不能帶著它,多扎人啊,它和車鑰匙都在家里的茶幾上,我特意跑出去看了一下,草娃娃的眼睛還在。”
其實任何人也不可能一直貼身攜帶某樣東西,除非它在你的身體里,只要草娃娃和王明共同呆在一個空間內,就沒事。
我問王明你真的看清楚了嗎?王明說并沒有,你想沖水的馬桶那一下子就沖跑了,哪能等著王明細看,我告訴王明,“興許真是你的錯覺吧,本來這種東西就很邪乎的,你只要別犯規,就一定沒事!”
聽了我的話,王明才放了心,“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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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說完,他旁邊就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老公,你同學都說沒事了,別怕啊,快睡吧!”
看來王明的老婆倒是比較賢惠,對他也不錯,王明這小子算是上輩子修來了福氣。
可跟王明掛了電話之后,我反而睡不著了,看著手機想,尹秋彤為什么不給我回短信了呢?
初見時,尹秋彤的一顰一笑,現在想想都被我記的清清楚楚的,她向我求救的話語,陰差陽錯的被納克中斷,她那么膽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我翻了個身,把眼睛睜的大大的,她現在還好嗎?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的就起床了,給一家人做了一頓早餐,我媽也夸我懂事多了,其實我平時很懶。
過了一小會,田攸甜發短信問我有沒有時間,我回了一條:一會要出門辦點事情。
然而我并沒有事情要辦。
田攸甜沒有起疑,還給我發了一個笑臉的表情:我能不能把你的電話告訴我舅媽?
這個讓我半天沒反應過來,迅速按著鍵盤:告訴你舅媽干什么?
田攸甜:昨天我和我舅媽講了袁雪和男生一起去公園玩的事情,還說了說你的生意,我舅媽很感興趣,想要你幫袁雪種一道詛咒。
袁雪,應該就是攸甜她那個漂亮的表妹。
談到有關種詛咒的事情,說不上為什么,我竟然來了興趣:可以是可以啊,但是要種什么訴求呢?
田攸甜:那出來見個面吧!
我:好!
田攸甜:【笑臉】【勝利】
我看著這個兩個表情,不自知的嘿嘿笑了出來。
約定的地方在市中心,因為我家住在北邊,而她家住在南面。
至于她舅媽家,就在市中心繁華地帶了,我倆見面后,直奔一座高層小區,顯然她舅媽也早早等候,進了家門,我看見袁雪家特別闊氣,門口還帶著玄關呢。
這客廳就夠華麗,五十多寸的電視,墻壁都是選用進口的韓國壁紙貼的滿滿的,壁紙上鳥語花香,帶來了一片祥和之意。
總是,格調很高,我坐在上萬塊的真皮沙發上想。
“呦,這就是攸甜的男朋友啊!”袁雪母親端來一杯熱茶,驚的我立刻站起來,猶如驚弓之鳥。
捧著瓷茶杯的那雙雪白的手毫無一點粗糙,反倒是和少女般細嫩,我見了這位阿姨才明白為啥袁雪長的那么好看,原來是袁雪基因好,只見年近四十的袁雪母親高貴典雅,風韻猶存。
我是沒太在意袁雪母親說了什么,可田攸甜卻臉上一紅,“舅媽,這是我高中同學!”
“害羞了?這孩子,你們不是正處著呢嗎?昨天還送了禮物給你,視頻上看起來很好看啊,怎么不穿出來?”
我一副古怪的樣子看著田攸甜,哈哈,你這丫頭,居然把我送你禮物的事情搞的人盡皆知,我笑了笑,“阿姨,不知道您找我來要給袁雪種什么樣的詛咒?”
袁雪母親端莊的坐在沙發上,咬著牙說,“我想給袁雪種一個狠一點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