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早點發,本來定時到晚八點的,不過發現我不能存稿,存稿就沒有碼字動力了,還是要逼自己啊!
孤行天和白絕緊隨其后,下方那處地陷的盆地傳來大股紊**織的能量勁氣,很明顯是眾多強者相爭之際爆發出來的。
“難道是太皇天口中所說那本經卷!”
心念飛轉,正在猜測是什么東西引得眾人瘋搶,就在此時,一道巨大轟鳴之聲轟傳出來,猶如成千上萬座古鐘在此起彼伏的震蕩。
循聲望去,只見一座金光閃閃的寶塔沖天而起,一輪輪耀眼光芒,如同潮水海涌般激射著,眼目無法直視。這座寶塔長約數百丈,共有八層,每一層塔檐邊都懸著一座座小金鐘,那聲音便是從它們那里發出來的。
一尊尊散發著強大氣息的人影,如今如同螞蟻一般,爭相騰空追逐著那座正欲逃脫的寶塔。
“哪里走!諸位道友,這寶塔端的厲害無比,若要搶奪經卷,須得我們合力將它鎮壓下來才可!”
一陣震蕩八荒的巨吼,刀光穿空,結成一座密不透風的刀意大陣,攔住那座寶塔的去勢。一馬當先的那人,手持一柄二尺長的火紅短刀,赫然正是翔龍尊者岐黃。
“不錯!如果我等此時爭搶,只怕誰也得不到,反而還會讓那寶塔從容逃遁,不知又要從哪里尋到它的蹤跡。”
郎朗明澈的天際,不見人影卻能聽聞人聲從那里發出,聲音落下,突兀現出一股銀色寒芒,尺余長的匕刃散發著奪目光輝,“牙”一出現,那此人的身份自然昭然若揭,乃是紅面赤魔赤洪。他面帶神秘笑意,刺皇領域無形中已然籠罩在那座寶塔上升的巨大空間,即便憑他一人之力無法阻止,但也讓那座塔動作緩慢下來。
“如此正合我意!”嘿然一笑,一人身形如電來到當空,俯身下望正好迎上那寶塔上升的趨勢,一腿轟出。頓時整個天地都被照的火紅大亮,炙熱的氣Lang傾瀉而下,震懾人心,落點自然是那座寶塔。
嘭!
隆隆的轟鳴爆炸聲,伴隨著一陣急促悶哼之音,眾人紛紛變色,卻是見到陽尊夸烈被一股更強大的力量震退回去。
“怎么會這樣!”
夸烈嘴角擎著血絲,神目有些黯淡,極速恢復者元氣,剛才那一擊反震之力比他轟出的力量還要厲害一倍!若非他躲得快,恐怕不止受損一成本命精血那么簡單。
不僅是他不解,其他人亦是難以明白,這寶塔果真是如此厲害嗎?若是如此,它為何會受到岐黃施展刀陣、赤洪施展刺皇領域的影響。夸烈的真實實力無人知曉,就算岐黃、赤洪二人如何自負,但也會將他歸于自己這一級別強者之列。他傾力一擊之下,險些招致重創之災,是以剩余的九位強者翹楚均是不敢隨意出手試探。
與此同時,那些寄身在各位青年強者身上的域外天尊級別強者,均在暗自思索推演著這座寶塔到底暗藏何種玄機。
“之前我們也有過這種遭遇!玉皇天的太極大道實在匪夷所思,這座布設在寶塔上的太極陣雖說不是殺陣,但怕是就連尋常天尊級別強者也不可將它堪破。道亦有道,以彼之道而生對弈之道!”神來界丹仙王林神色平靜,不動聲色傳念到岐黃耳際。
“以彼之道而生對弈之道!哈哈哈……看來那寶塔上的經卷的確是大有來頭的!而這太極陣也正是我認知中,玉皇天的手段!”岐黃哈哈一笑,面色重又變得平靜萬端。眾人均在心驚之余,他與丹仙萬林神念交流,自然是無人得以知道。
二人對視一眼,不言而喻會心一笑,不知私底下又達成了什么約定。旋即只瞧岐黃回首對眾人道:“諸位道友,此陣不可力壓,只可以困陣將它困住,屆時我等再憑各自身手搶奪那雷丘經卷如何!”
“也只能這樣了!”
赤洪、夸烈以及其他幾位少有言語的青年強者,均是默默點頭。他們已經見識到了這寶塔的厲害,卻是也沒有法子憑一人之力得手。
“戈獢!”
就在眾人各施手段,大道、陣法、法器道器齊刷刷打向那座雷丘寶塔周遭之際,只見三道人影出現在當空,其中一人赫然是他們無不知曉的天下第一劍客戈獢,另外兩人一男一女,他們卻是不甚熟知。
“你們都在這里奪寶,怎么能少了我!”孤行天似笑非笑道,當空一指點出,一道剛柔兼具的劍陣已然籠罩在那寶塔的一角。
“無量魔尊!”
與此同時,一個聲音傳至孤行天耳畔,這聲音除了他之外,再無人能夠聽得見。孤行天循聲望去,只瞧下方在雷丘寶塔的東南角,屹立著一尊身穿古樸道裝的青年,面色呆滯,顯然是被一位強者控制了。
“你便是古魔域之主金麒麟?”孤行天從白絕那里得知,此人便是與狐仙妾食姝、白絕一同懷著野心進入太皇星系的天尊級別強者。
“不錯!早就聽聞無量魔尊大名!只是一直未曾見到,當下還望能與魔尊合作,攜手共同奪取那雷丘經卷!”金麒麟傳念道。
“這是自然!不過你也不可大意!在場這些人不知還隱藏著多少還未露面的強者,小心使得萬年船,屆時見機行事便可!”孤行天撇了對方一眼,雖說他擁有古魔域本源力量,但也無法看出對方的實力虛實,可有一點可以確定,這金麒麟比白絕尤要厲害一些。
“哈哈!魔尊說的極是!據我所知,太古遺族的強者便來了好幾位,而且還有其他域界的強者也來了不少!不過他們多半是各懷鬼胎,不可能真心與他人合作。哪里像我們能夠拋心置腹而談。而且,據說狐仙妾食姝的姘頭黃泉界主之子敖武傷也來了!”金麒麟聞言之下,察覺這無量魔尊果然如白絕所言的那般,豪氣干云,遂即也沒有掩藏什么,將他近日來所知曉的東西全番倒了出來。
孤行天聽他娓娓而談,暗自心驚,沒想到此次匯聚在天地秘境內的強者會如此多,就連一些域界的強者也來了。但是,進而又聽到金麒麟最后那一句話,幾乎令孤行天驚呼出聲當眾反問出來。
“你連這些隱秘都知曉,想必你與妾食姝很是熟悉了!”孤行天心底翻騰著一股無名怒火,故作鎮定的傳念問道。
“唉!往事已矣!當年狐仙妾食姝美艷不可方物,無數強者追求于她,想與她結成道侶,我也是其中一個,但一直未果。直至數百萬年前太皇星系本源大劫,她隕落后便杳無音訊,不過幾月前的太虛世界蓬萊盛會上,看見她與黃泉界主之子敖武傷攜手而來,之后經過打探才知道,原來數百萬年來敖武傷為了救她,放棄了修行行走太虛尋覓聚魂之法,最終不知用何種手段將她救活!”
金麒麟一陣唏噓,使聞著皆能感受他心底無窮惆悵之感。卻無人知道,孤行天此時早就妒火中燒。
他怎么推算不出來,這狐仙妾食姝極有可能就是凝玉,修道者心神魂魄強大,唯有一主魂不可缺,而凝玉很可能就是數百萬年前妾食姝隕落后,主魂轉世所成的狐族女子。
而那敖武傷為了她能夠拋棄數百萬年修行不顧,此等用情至深著實令孤行天自嘆不如,但不知為何,一想到凝玉被他人挽著,他便心中一陣怒意昭昭。只是,這一切他沒有什么理由反駁。
敖武傷和妾食姝都是天尊級別強者,幾乎是之手便可將他擊殺,他有什么能耐讓她回到自己身邊。
“哼!妾道友,你可認識戈獢!”孤行天終究是按耐不住心底妒火,冷哼一聲朝著妾食姝說道。
此時,妾食姝一雙妙目正凝望著那座雷丘寶塔,似乎在推演著什么,聞聲回過頭。
這是她第一次正眼注視孤行天,見后者一副憤憤之色,粉白玉容流露出一抹詫異之色,道:“幽道友,你突發此問所謂何意?”
“本尊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只說你可曾認識他便可!”孤行天聽她言語,又是一陣氣悶,無疑她自始至終都是在于無量魔尊攀談。
搖搖頭,妾食姝疑惑的道:“一介螻蟻般小人物,我認識他做甚么!好了!那寶塔幾乎要被鎮壓下來了!魔尊、白絕、金麒麟我等四人一齊出手搶奪那雷丘經卷!不過千萬要小心,以防這是玉皇天布下的陷阱!”
漠然點點頭,孤行天心底一陣失落,卻是想到凝玉極有可能不復存在了,就如無垢容若一般,重聚靈魂恢復記憶后,對他的印象已經沒有往昔那般深刻,抑或是徹底的忘卻。
“鯤羅藏真,蝣生化極!鯤羅藏真,蝣生化極!”
就在此刻,那做雷丘寶塔亦是在眾多強者的合力壓制下,停住了上升的勢頭,如同禁錮了一般,靜靜定格在虛空無法動彈。不過,卻能見到每一層塔檐上的每一座小金鐘都急劇震動響徹起來,如同圣人一般發出浩浩威嚴的聲音。
所有人的眼目全皆在此刻,注視到寶塔上那部漸漸展露出來的經卷上,金光耀眼燦爛不可方物。
“悠悠廣眾,繁華沉浮。萬世變遷,道心永恒。一元一天,天碎心滅。無中生有,有而生極。太阿是極,洋海有鯤。鯤羅藏真,蝣生化極。”
一陣陣震徹心神,直入道心的太極綱義,使得眾人一時間陷入迷茫之中,便是在這一瞬間,整個天地格局豁然變幻,雷丘寶塔碎裂成虛無,露出一個巨大門戶,而那雷丘經卷則是一閃而逝進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