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行天聽聞戰(zhàn)天大帝所言,心底那種危機感瞬時消退,虛空道、無量衍天以及防御小世界全都施展開來!卻是想憑借他如今所掌握的各種神通大道對抗在場所有與他為敵的世家高手。
“哈哈!這小子不知死活,竟然催動真氣妄想對抗我等!”聶宜林瞧到孤行天動作,不屑譏諷道。
“此子所修的道法著實怪異,我竟然無法看清他的虛實?”東方世家當(dāng)代家主東方宇饒有興致的看著孤行天,一雙深邃眼神幾乎要將面前那小輩看透。
“不錯!這小子飛升到道主星不超過十年,十年時間竟然能修煉到這等實力,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天才,領(lǐng)悟的大道冥冥中有種要堪破空間法則的意蘊,實乃讓人汗顏!可惜啊!可惜啊!他竟然意志不堅,自甘墮落!跌入深淵魔道!”說話的這人乃是洪家洪太祖,灼灼望著孤行天,雖是不甘但也不得不確信孤行天比起洪天的天賦要更加優(yōu)秀。本來這小子與洪家并無仇怨,若是他能在孤行天飛升自道主星時就遇見,他一定會將這小子拉到家族并且引入正途。
“諸位都是深明大義的世家高手,應(yīng)該知道魔道妖孽決不能縱容,你越是看中縱容,他就越覺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深,狂妄無忌,將來危害到你們各大世家的切身利益!這小輩無可救藥,你們何必長吁短嘆!倒顯得是老夫倚強凌弱要滅殺他,那好!我賀祖臨現(xiàn)在就出手將他擒拿,把他的邪惡元神拿出來讓你們一看究竟!”賀家太祖見洪家、東方家兩位家主言語,何嘗不知道他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如此以眾欺寡顯得他們不夠光明磊落,遲遲不肯動手就是不愿當(dāng)出頭鳥背負(fù)罵名。
竟然這樣,那他賀祖臨就親自動手,孫兒慘遭壓倒性的慘敗,留下的印記不可磨滅,這對他今后的修行是極為不利的!所以,不論如何,此時此刻他身為賀家掌權(quán)人都要將孤行天毀滅了。
話音落下,賀太祖當(dāng)前踏出一步,看似閑庭信步游記花園,可卻是咫尺天涯的大身法,下一個剎那就來到孤行天三百丈境內(nèi),袖風(fēng)鼓舞寒風(fēng)咧咧,那干枯的老手一經(jīng)探出,便徑直朝著孤行天心臟抓來。
孤行天心神一震,一股極其危險的訊號在胸中突突突的響起,仿佛被一種殘忍的野獸鎖定,無法逃脫!
毫不猶豫,施展虛空道跳躍出三百丈遠,祖洞天張開無窮真氣瘋狂涌入丹海,霎時周身燃燒的黑色火焰越發(fā)劇烈了,一道道游龍劍氣馳旋在側(cè)將他緊緊護衛(wèi)著,卻是已將“無量衍天”瘋狂爆發(fā)起來,氣勢不斷攀升。
殊不知,這一境況被周遭眾人收入眼底是何等的震撼,原來剛才這小子一招擊敗賀鳴竟然并未用上真正實力!那賀鳴更是狂吐幾口血暈死了過去,不僅如此,就連那洪天亦是臉色一變再變,心中震顫著“難怪這妖孽敢口出狂言承受自己一擊,確實有這個強大資本!”
對于那些老一輩的世家高手,長老乃至家主都深深感到震撼,這小子絕不會是得到某種奇遇那么簡單,肯定修煉了某種逆天魔功!心念及此,對于孤行天的好感情緒瞬間被謹(jǐn)慎所替代,這個人絕不能留,入魔太深想要挽回已不可能!
“哼!終于露出魔道妖孽的本來面目了,在我面前瘋狂增強實力!很好!很好!這樣也免得我被人說成倚強凌弱。”賀太祖瞧見孤行天身纏窮窮魔焰,不但不驚反而大笑,達到神無心境巔峰境界的人物一般都窺探到一絲法則力量的道理真諦,咫尺天涯身法再度施展再次來到孤行天一百丈境內(nèi),兩人之間距離竟是越拉越近。
“遮天指!封!”賀太祖看著孤行天忽而一寒,探出去的干枯老手突然變得極其大,每一根手指頭暴增千萬倍,迅雷不及掩耳就覆蓋在孤行天頭頂上空,而手掌則化為一片遮天蔽日的紅云,孤行天比起它,仿佛就是一只小蚊子。
一出手就是賀家絕學(xué)三十四相神通,遮天指乃是之手化作天地,降妖伏魔無所不能。再加上賀祖臨這種存在幾十萬年的人物,早已經(jīng)將三十四相神通演繹到精湛無比的境地,此時施展出來擒拿孤行天這種小輩,倒顯得大材小用了。
幾十位眼力高深的世家高手抑或隱世門派高手都暗自一嘆,那妖孽無論如何逃不過這一劫!就算他們之中的一些人達到神無心境巔峰的高手自問也要耗費不少功夫才能從對方手中脫困。
孤行天身臨其境,頭頂大片陰云,不論他如何施展虛空道,可發(fā)現(xiàn)那片陰云無時不刻都跟隨著。而且,五個方向分別有一根巨大如煉獄的危險存在正在不斷朝自己逼近,配合頭頂那片陰云就要將自己收入震壓。
其中厲害可想而知,但孤行天面色不改,盤膝坐于虛空,神目爆裂長發(fā)飛揚,黑袍也要鼓炸開了。一手撫摸著掌中邪王劍,張口吞出一滴精血,然后雙手并著劍身,一道暗紅色光芒直指蒼穹。
咚咚……咚咚!
經(jīng)過好幾次的磨合,邪王劍與他心神更為融洽了,竟然在這一刻徹底融合了!盡管邪王劍還有大半封印沒有被戰(zhàn)天大帝破解,但它吞噬了幾尊妖族妖王精血魂魄,它劍道邪王的意識逐漸復(fù)蘇,殺盡一切滅盡一切!與此時孤行天的殺戮心境何其相似!孤行天每一個剎那都可以感受邪王劍的波動,好似心臟跳動。
“殺!”孤行天朝天狂吼,化作一道暗紅色光芒沖擊著頭頂那方對他威脅最大的陰云。眾人只覺一道光芒閃過,就再也沒看見他身影。
“區(qū)區(qū)修為,還想破天?”賀太祖哈哈狂笑,眼神寒光不減分毫,五指猛一收縮,竟然真的將孤行天活生生抓在手中。
天空大片黑云散盡,重新露出驕陽笑臉,不由讓眾人齊齊出了一口氣,剛才的那種詭異氣氛太過壓抑了。他們將眼睛投射到戰(zhàn)場正中央那個白發(fā)老者,只見他一手緊握著,神色怡然卻是已經(jīng)達到目的將孤行天擒拿。
“他真的領(lǐng)悟出了法則的力量!”戰(zhàn)場一邊洪太祖心中最為震驚,最為死對頭,他自然時時刻刻關(guān)系賀祖臨的修為,沒想到對方真的參透一絲法則力量。否則,決不可能將一個大活人全部捏在手心,而是拘禁在法則凝聚的微小空間中。
不僅是他,就連很多高手都為賀祖臨領(lǐng)悟法則力量而震驚和忌憚,領(lǐng)悟法則力量,那么對方擊破法則力量晉升道主級別高手指日可待了。
“那小子死了嗎?”
與此同時,眾人心底同時冒出了這個念頭。
“恭喜祖林兄領(lǐng)悟出法則力量,并且一招擒拿魔道妖孽,可喜可賀雙喜臨門!”洪太祖第一個表態(tài),聰明人知道什么時候和對手化敵為友,因為他還沒有捅破那一層紙領(lǐng)悟法則力量。
“洪前輩說的不錯!恭喜賀前輩修為大進!”東方宇也是一個油滑之輩,領(lǐng)著東方世家眾多子弟對著賀祖臨躬身一拜。
“恭喜!”
……
道賀聲此起彼伏,接連不斷。哪想剛才還是殺氣彌漫的戰(zhàn)場,此時卻成為賀祖臨威懾群雄,備受尊崇。
“賀某獻丑了,各位與我賀家都是大族世家,何須此言!那魔道妖孽冥頑不靈,不聽規(guī)勸已被我斬殺!能給天下營造一個太平昌盛乃是我們所有人義不容辭的事情,呵呵,諸位大禮真是愧不敢當(dāng)!”賀太祖見到眾多家族除了聶家之外,沒有一個不朝他禮拜的,當(dāng)真威風(fēng)八面。
但不妨,就在此時異變突生,只見賀太祖神色大變,眼睜睜望著一道湛紅光芒從他手背破體而出,帶出一道鮮紅的血液。
“可笑!可笑!你為老不尊心狠手辣將我拘起來就橫下殺手,要將我滅殺!何曾規(guī)勸我,哈哈哈!嘴上說的頂天響天花亂墜,其實不過是披著偽善的面具罷了!哼!你以為就憑你便可以鎮(zhèn)壓我的嗎?當(dāng)真太小瞧我了!”
一道響徹天際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身纏黑袍的青年面帶猙獰,當(dāng)空一劍朝著賀祖臨那只手?jǐn)厝ィ晞菡鹛炀故且褜Ψ侥菞l手臂斬下來。
“你?”
賀太祖神目皆裂,不可置信的望著孤行天,施展身形暴退。然而,卻不想就在后退出去的那一剎那,他的一根手指就被邪王劍削了下來,并且被吞噬。
憑空驚雷炸響也沒有這般驚駭人心,絕對是大地震!
就在誰都認(rèn)為生死道消被賀太祖滅殺的時候,他偏偏沖破法則逃了出來,不僅如此,他還斬下賀太祖一根手指頭。這哪里是一介才飛升不到十年的小輩可以辦到的,單憑這一點,他便可以躋身道主星青年一輩前十的位置。
翹楚中的翹楚!
天才!煞星!兩具光環(huán)同時籠罩在他頭上,眾人全都想到,如果就此把他放出去,恐怕不出百年,這青年足可以抗衡他們這些老一輩的神無心境強者了。
“賀老兒說的對,這妖孽留不得!諸位一齊出手將他斬殺!”洪太祖大喝一聲,一條龍蛇般的盤絲帶飛射出去,朝孤行天纏了過去。
不僅如此,就連東方宇也拍出一口大鐘從孤行天上方鎮(zhèn)壓下去。聶家家主也在此時出手了,一柄盤武大劍橫空一削截斷孤行天從下逃跑的可能。
田家、余家等等一種有影響力的大世家高手紛紛出手,孤行天兇威太盛,此時不鎮(zhèn)壓,來日真的會成為一方禍害!
孤行天只覺四面八方無窮無盡的真氣鼓蕩,無數(shù)法寶神通將他嚴(yán)嚴(yán)實實的封殺起來,天上地下那怕一個細(xì)微的空間都不留給他!
“無量衍天!大劍罡風(fēng)暴!”孤行天不相信自己就會殞落在這里,就連天道他都敢抨擊,面前這些人都算什么。那一瞬間他燃燒一萬年精血演繹出迄今為止他最厲害的神通,大劍罡風(fēng)暴如同末日降臨,無數(shù)柄飛劍在他周遭瘋狂旋轉(zhuǎn)起來,撕裂空間、撕裂真氣,最后轟然爆炸開來,千萬把龍形劍氣飚射,肆虐出去。
周圍幾十位神無境界高手面色一變,齊齊暴吼一聲催發(fā)出大半實力,才堪堪抵擋住那股劍氣風(fēng)暴的侵襲。
“果然是魔功!無量魔尊遺留在世間的大神通!這小子怎么會得到?”幾萬丈高空一尊身披斗篷騎跨兇獸的邪意青年冷哼一聲,身影一閃便來到下方戰(zhàn)場。
“退!”青年掐指捏出十道法決,轟然擊打在那籠罩在孤行天周身的強悍結(jié)界上,一聲爆裂,結(jié)界被轟碎,幾十位神無心境高手紛紛破退開來。
而同在此刻,又一道人影從天而降,對著那頭戴斗篷的邪意青年狂吼道:“黑黃妖君,休要傷我聶家弟子!”
“聶人王!”那被稱作黑黃妖君的邪意青年望了一眼那降落下來,坐著一輛青龍戰(zhàn)車的青年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