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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本源處,四位真人頭頂?shù)囊粋€圓球傳來一陣感應。
那個幼童模樣的真人輕吒一聲:“又有人拿到先天靈光了,而且看起來似乎已經(jīng)孕育成寶了,這次想要交換過來不知道又要付出幾件靈器。”
“那個方向——”清門真人一愣:“當初長明那丫頭跟陳主賭鬥的琉璃山?”
那位太虛道宗的八代弟子當初何等風采,一人之力挑動三夷圍攻大陳,隻身進入王宮和陳主賭鬥山河,最後逼得陳主割了西北兩處草原讓給三夷,而她也得到了一處琉璃山作爲道場,並且得到陳主許諾三百年內(nèi)不在此地動兵戈。
可惜天妒英才,慧極必傷,那位女修就是因爲太聰明瞭,算計了天下一切,最後才被天妒,那魔劫是無論如何也渡不過去了。所以,坦然面對死劫,早早將身後之事佈置出來。
“這麼說,是太虛道宗的人得到先天靈光嘍?”枯瘦老頭皺眉:“如此可就不好辦了。”
……
姜元辰不理幾位真人的計較,拿起龍虎如意心下算計琉璃山的山勢走向,終於明白那位師叔到底留下的計劃是什麼了。
一個笨方法,既然無數(shù)年來無人可以尋得龍脈中樞,那麼直接選定一處靈穴,靜靜等待龍脈的出現(xiàn),難道不成麼?
在那位師叔的演算中,此地在三百年之內(nèi)必然有著一次龍脈經(jīng)過的機會,那麼到時候用先天靈光鎮(zhèn)壓龍脈也就是了。
“但是如此一來,就需要我專門將龍虎如意留在這裡,或者在這邊耗上百餘年時間了。”姜元辰皺眉,他哪裡有上百年時間耗在這裡等待龍脈的轉(zhuǎn)移,而好不容易煉製了一柄先天如意,他怎麼也不會放棄吧?
“那麼,也就必須在我下來的這段時間內(nèi)把龍脈尋到了。”姜元辰苦笑:“本來想要潛修二十年,沒想到仍然要折騰一場啊。”
“也罷,自家?guī)熓宥奸_了這麼好一個頭,如果我們這些晚輩再不能夠做出來一番成就,也太丟人了吧!”
先是結(jié)丹,後是練就一柄如意,這種異動要不是琉璃山有禁制陣法守護,早就暴露了出去。
一個月之後,姜元辰睜開眼,身邊是盤膝打坐的木青漪。
“師兄你總算醒了!”木青漪看姜元辰醒來,心中大石總算落下。
“師兄呢?”姜元辰看看四周,除了自己和木青漪外其他三人似乎都不在了。
“師兄去凡間尋劍了,似乎要和藏淵道兄一起說說那個殺手的事。”幫姜元辰把脈後,木青漪又道:“衛(wèi)宮師弟去大陳王朝那邊打探情報,而李文那小子被宮師妹叫走了。”
“那個殺手針對的僅僅是我,你給師兄傳訊,別讓他大費周章,這件事我來操持就好。”姜元辰手中托起那枚白玉如意,心中安心的很。由此物護身,莫說姚離被封印了修爲,便是他戰(zhàn)力全開也未必是姜元辰的對手了。
龍虎如意僅僅有著七道先天靈禁,按照太虛道宗記載的傳說來看,所謂真正的先天靈寶至少有著三十多道的靈禁,赤霄寶劍、五玄靈珠以及天機神鏡都是如此。
如今僅僅是七道靈禁,僅僅比得上一件靈器,這還是歸功於琉璃山的大地靈玉以及先天靈光的功勞。
這一口如意姜元辰雖然沒有真正祭練完成,僅僅祭練三道靈禁,但是先天靈光演化的玉如意怎麼還不能夠?qū)Ω兑晃唤鸬ば奘浚磕屈N這一柄如意會哭的!
當然,依照姜元辰的修爲能夠祭出兩下如意移山倒海,估計一身法力也就消耗空了。
“還是法力的不足啊!”姜元辰苦笑。
“對了。師妹你有什麼計劃嗎?”
“沒有!”木青漪搖頭:“怎麼,師兄有事?”
“嗯。當初沙盤你還記得吧,幫我煉製一個祭壇。”姜元辰將自己所需要的祭壇描述了一番。
“這是祭天用的東西吧?”木青漪算計一番:“正好,琉璃山的庫房中還有不少靈玉,一年之內(nèi)應該可以煉成。”
“那就好!”姜元辰起身,伸了個懶腰:“那就勞煩師妹看守洞府了,爲兄外出走一遭,接觸一下其他同道吧。”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諸人也暫時都尋了一個落腳地,姜元辰既然要好好折騰二十年,當然要跟諸多同道通通氣,順帶將他們這些人中的那一兩個暗釘拔出。
騎上狴犴,手託如意,身穿天青色鶴氅,打扮成一副神仙模樣就出了琉璃山。
天門界和九州界不同,天門界的最高力量就是煉精化氣,姜元辰拿著龍虎如意雖然不能夠說是天下無敵手,但是橫行此界已經(jīng)沒問題了。
狴犴乘雲(yún)而行,神靈自帶祥雲(yún)托足,又有一尊護法神靈出現(xiàn)在姜元辰身邊,二人一獸從琉璃山飛出來的時候就被人察覺。
琉璃山又稱天女山,昔年天女落於大陳和陳主賭鬥的那一場事蹟,作爲傳說流傳在整個天門界。所以琉璃山也被籠罩一層神秘,被視作是仙人修行之地。
如今,姜元辰就是藉助這一種神秘感來宣揚自身,用來打出旗幟攪動天地風雲(yún)。
隨著仙人出於琉璃山,不少人開始瘋狂往這邊尋找仙緣。而大陳皇帝的御案上面也多出來一份情報。隨後沒多久,那些天外來的同道也都知道了姜元辰的落腳處。而姚離更是沿著傳言的路線開始搜尋姜元辰的蹤跡了。
姜元辰奪了姚離的金丹機緣,他對姜元辰冥冥之中自有感應,沿著感應自然可以搜尋姜元辰的蹤跡。不過他心中被姜元辰那麼不撥弄,對自己目前的情況也有些懷疑。
在他的記憶中,自己應該是從小被無生老祖養(yǎng)大的,因爲上一次奪取姜元辰手腕佛珠的時候被姜元辰擊殺。幸好無生老祖憐惜弟子修行不易,才救了他讓他重新報仇。
但是在姜元辰傳遞過來的記憶中,卻又是另一番際遇。
而且,隨著他重新凝神之後,姜元辰傳遞過來的那一部分記憶又漸漸消散,似乎又要被遺忘似的。
……
錢崢峪氣喘吁吁避開後面那一羣追兵,他的機關(guān)人也被後面的那羣追兵擊毀了五具。
“一定要想辦法逃回去!”錢崢峪咬牙,如今天工府就剩下他一人了,他總也要將同門的遺物帶回去吧。
“劉師兄讓我回去之後將東西交給小師妹,大丈夫說到做到!”錢崢峪在自家機關(guān)人的攙扶下,走在一處密林暫時休息。
看到自家機關(guān)人擔憂的目光,心一狠:“一會兒我如果逃不過去,就把你的封印解除,你去尋其他幾位同道效忠吧!”
機關(guān)人搖搖頭,站在錢崢峪的身邊似乎要幫著他治療傷口。
“有意思,這個應該是用靈魂製作的禁忌機關(guān)人?這是天工府的意思還是你的私下行動?”
錢崢峪一驚,目光看向聲音的來源。
姜元辰騎在狴犴身上,探究看著錢崢峪的仿人機關(guān)傀儡。
“雖然目前因爲手工粗糙看不出來性別,但是從靈魂來看似乎是女性?”
“姜道兄?”錢崢峪看到姜元辰後,有些緊張:“她是我從小到大的侍女,在保護我去天工府的路上被仇敵所殺,後來得到師尊容許將她的魂魄封入機關(guān)人中!”
“所以,她的靈智並沒有徹底恢復嗎?”姜元辰將目光收回,轉(zhuǎn)而看著錢崢峪:“既然得到你家?guī)熼L的恩準,那我這種外人也不好多言。倒是你怎麼弄得這麼狼狽?”
“爲了尋一樣靈物,闖了一次王府,然後被他們的供奉追殺了。”錢崢峪抹去嘴角的鮮血,解釋了一番。
“不會是讓你這個侍女真正成人吧?”姜元辰調(diào)笑道。不過看錢崢峪一臉沉默,姜元辰也知道是自己猜對了。
“你們倆感情不錯。對了,還是詳細說說這個世界的修行界情況吧。你覺得他們是敵是友?”
“根據(jù)我打聽的情況,這個世界的修士們都是得到我們九州界或者是那個天人傳承的功法而修行來的。那位天人傳承的是武道,而我們傳承的是仙道,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此界還有不少魔道修士痕跡存在。追殺我的幾個人中就有魔道的修士存在。”
呵呵,姜元辰哪裡不明白這些魔修同樣也是九州界傳下來的?定然是曾經(jīng)的那些前輩中混進來了魔修,或者直接就是他們傳下來魔道功法來霍亂大陳吧?
只可惜,他們只管著授人以漁,卻忘了這些人到底會不會繼續(xù)受到自己等人的控制。或許他們也沒想的那麼遠,只要能夠崩潰大陳的根基就是他們的目的達成了。
“修爲如何?依照你的手段居然也怕他們幾個修士?”
“那些修士不足爲懼,反而是那個王爺身居龍氣,直接將我給震傷了。”錢崢峪咳了兩嗓子黑血。姜元辰示意一邊的護法神給他送藥療傷。
“那麼,那些王府的供奉呢?”
“築基期到心動期不等。”
這時,姜元辰聽到飛遁聲傳來,那些趕過來追殺錢崢峪的追兵們也都到了、
一共七人,三個心動期,四個築基期,姜元辰略略掃視了一下這些老老少少怪模怪樣的修士,修爲比起太虛道宗的那些師弟師妹差多了。
姜元辰柔聲問道:“就是你們幾個將我這位道友擊傷的?”
“哼!天外邪魔,人人得而誅之!”一位老學究模樣的儒士哼了一聲。
姜元辰一挑眉:“是嗎?”袖中銀光一閃,七個修士同時被凍成冰雕,僅僅一道劍意就將這些人的生機悉數(shù)滅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