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周公子這幾天過的可是很不安寧,張軒逃出大牢已經過了七天了,仍舊沒有人捕捉到張軒的身影,甚至連張軒在哪裡都不知道。這讓周宇很是害怕,生怕張軒突然從某個暗處逃出來給自己一刀。
這幾天周宇都是躲在家裡面,這樣纔有些安全感, 甚至一些公子哥喊他出去參加什麼聚會都拒絕了,就算是必要的出門也會帶著大量的護衛,彷彿這樣才能感到安全。
晚上,一輪明月高高掛在天上,柔和的月光披灑在大地上,一道人影出現在周府的房頂上面,他悄悄的躲避開侍衛們的視線,躲避過巡夜的人的探查,悄無聲息的進入了周宇的房間裡面。
古樸的房間裡面,周宇正在喝著悶酒,突然聽到房門響動,然後便看到一個蒙面的黑衣人出現在了自己的房間裡面,頓時嚇得大叫起來:“你是誰?來人啊,有刺客。”
“我勸你還是省省吧,這個房間我已經佈下了隔音結界,你的聲音是穿不出去的。”黑衣人冷笑著說道。
“你是張軒!”周宇驚恐的大叫起來,站起身來就向窗戶跑去,看樣子是想要破窗而逃。
一道劍氣飛來擋在了他的身前,周宇頓時被逼回了原位。
黑衣人慢慢的走向周宇,冷冷的看著周宇因爲驚恐而扭曲的臉:“想不到周公子也有今天,可惜啊,過了今天,世上就再也沒有周公子這個人了。”
“不要殺我,我父親是大將軍,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殺了我,你會遭到整個皇朝的追殺的,這樣對你沒有什麼好處的。”驚恐之下的周公子終於有了一些鎮定。
黑衣人根本不理會周宇的哀求,直接走到周宇的面前不遠處,口中喝道:“靈魂拷問。”
靈魂拷問是一種遠古巫門流傳下來的一種利用神識來審問他人的靈魂招式,和搜魂很像,但是靈魂拷問之後並不會對被使用者造成大的傷害,更不會讓被使用者變成白癡。
一道光芒從黑衣人的手中出現,直接照射在周宇的身上,周宇身上的浩然正氣一開始還進行了抵擋,只是很快就敗下陣來,周宇頓時眼神變得癡呆起來。
隨著周宇的眼神開始癡呆,一幕幕的畫面出現在了黑衣人的眼中,周宇的幼年,周宇的猖狂,周宇這些年乾的事情,周宇的所有記憶都浮現在黑衣人的腦海中。
“原來還有同夥,我說周宇怎麼可能想到這樣的法子呢。”黑衣人自言自語的說道,然後將目光轉向了趙氏的所在房間。
“靈魂絞殺。”隨著黑衣人的一聲斷喝,周宇頓時開始慘叫一聲,然後便沒有了聲息。隨後一道身影飛出房間,射向了趙氏的所在。
黃堀是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就是他偷走了太師府裡的幻夢神珠來栽贓陷害張軒的,這幾天他過的很舒適,反正也沒有人知道幻夢神珠到底是如何到達張軒的小店裡面的,他完全不擔心張軒能夠找到自己,再加上週宇給了自己一筆靈石,完全可以修煉一段時間了,所以他完全不愁。
可是這個時候,黃堀卻分明感應到自己背後傳來一道殺意扭過頭去,他便看到一名周身劍氣浮動的黑衣人正在看著自己。
悄悄地逃離了周府,黑衣人走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扯掉了臉上的面罩,頓時一張年輕的面孔出現,此人正是張軒。
第二天,周府傳出消息,周家大公子周宇和周家主母趙氏死在了家中,兩人死相極爲恐怖,但是周身沒有一個傷口,從表情上來看,應當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而被活活嚇死的。同時,周家還少了一名金丹期的供奉。隨後有士兵發現這名供奉的屍體出現在周家不遠處的一個小水塘裡面。看情況應當是被萬劍穿刺而死。
一時間,京城震動,許多人都猜測,張軒開始復仇了,一些當時抓捕過張軒的士兵開始擔心自己的命運的了。生怕張軒突然出現找自己復仇。
這個時候,京城許多人家的門口都出現了一塊留影石,有人好奇的打開來看,裡面是周宇陰謀陷害張軒的一些畫面,消息越穿越多,最後終於傳到了皇帝李吉的耳中。
李吉正在早朝,他大概是沒有睡好,打著哈欠,有些不耐的說道:“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稟陛下,老臣昨日收到一塊留影石,上面記錄了關於張軒一案的一些詳情,臣想請陛下觀看一番。”太師拿著一塊留影石,上前一步說道。
“準。”皇帝說道。
太師將手中的留影石注入浩然正氣,頓時留影石開始釋放出淡淡的光芒,然後在上空出現了一幅幅畫面,是關於周宇如何想到這個主意,然後命令一名供奉去偷幻夢神珠栽贓給張軒的,後面還帶著周宇做過的種種惡事。大多是一些欺男霸女,栽贓陷害的事情。
皇帝極爲氣的滿臉通紅,大聲說道:“氣死朕了,想不到周家這個周宇竟然是如此的不堪,該死。”
“皇上,那麼關於周宇之死,我懷疑是張軒做的,因爲只有他纔有動機將周宇和趙氏還有那個供奉一起殺掉。”一名大臣說道。
太師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過身去,不再理會他。
聽到這名大臣的說話,李吉也有些冷靜了,這周宇固然有罪,但是按照當朝的法令,周宇應當是被關押一段時間,罰款多少的,並不會被判死刑的。
周宇死了就死了,但是張軒這樣就斬殺了周宇和趙氏,這是對皇室的挑釁,對法令的無視,這讓皇帝很是生氣。
“傳令下去,朕一定要將這個張軒繩之以法,然後在當衆斬首,以儆天下。”皇帝生氣的說道。
“不可,皇上三思啊。”太師和宰相同時說道。
李吉更加生氣了:“這張軒難道是你們什麼人不成,你們兩位怎麼會同時爲了他而出頭。”
太師看來看宰相,然後點點頭,纔對皇帝作揖道:“臣和張軒見過幾面,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修士,臣不認爲張軒是故意要挑釁皇朝的威嚴的,只是身爲修士的一種做法,有怨報怨有仇報仇,這是修士的常用的方法,臣建議皇上饒他不死。”
“臣附議,而且臣還有話要說,這張軒可是太上道宗的弟子,如果殺了張軒,我們會不會與太上道宗那幫人交惡。要知道太上道宗的人從來都是最護短的,而且這一次我們沒有什麼好的理由。”宰相也附議道。
“傳令下去,一定要抓到張軒,這張軒不僅是越獄逃犯的重犯,還是殺害了周宇的重要嫌疑人,一定要抓住,但是不要殺了他,朕倒要看看太上道宗如何問朕要人。”李吉冷笑一聲說道。
太師無奈的看了一眼宰相,退了下去。
見到太師退卻,李吉顯得有些得意:“衆位卿家,哪位願意接下這件差事呢?”
太師已經退回人羣中間,聽到著樣的話沒有吭聲,不願意接下這樣的案子。宰相也退回朝臣之中,沒有應聲。
見到這兩位都沒有應聲,所有的大臣都沒有應聲,大概是不想捲入這場爭鬥之中。
見到下面沒有人接話,皇帝李吉頓時急了,這樣下去,沒有人會接下這樣的差事,自己的面子何在?
“太師。”
“臣在,臣年紀大了,想要安穩一些,這件案子就交給年輕人去辦吧。”太師推脫到。
“宰相呢?”
“老臣也想給年輕人一些機會,畢竟老臣年紀大了,身體有些不靈活了。”宰相也推脫道。
這兩位分明就是不想管這樣的事情,雖說年紀大了體力會下降,但是兩位可都是儒宗和儒聖的人物,怎麼可能會身體不靈活呢?
“好好好,老二,這件案子你去辦吧。”李吉也只能吩咐二皇子道。
“兒臣接旨。”二皇子顯得很高興,向李吉拱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