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玉長認出了張軒來,但是不敢自己處理這樣的事情,一旦自己處理的不妥當,那麼張軒很可能又一次大鬧京城,皇帝怪罪下來,自己也不好受,想了一下,還是上報朝廷吧。
皇帝李吉正在批閱奏文,接到太監的報道,說是羅玉長有要事求見,李吉頭都沒擡直接喊道:“宣他過來。”
羅玉長走過朝堂之上,來到李吉的面前,單膝跪下:“臣羅玉長見過皇上。”
“起來吧,你有什麼要事要向朕稟報?”
“臣今日巡邏街道,發現有人私自鬥毆,而且是多名黑衣人圍攻一男一女,臣不敢處理這樣的事情,還望陛下處置。”
“哦,什麼事情讓你這個禁軍的教頭都不敢處置呢?那一男一女是什麼人?爲何會被別人圍攻?”李吉擡起頭來,略有興趣的說道。
“男的是張軒,女的臣不認識,女的將一枚留影玉簡交給臣,說是皇上一看便知,玉簡就在臣的手上,還請皇上觀看。”羅玉長說著就將一塊留影玉簡掏了出來。
皇帝示意,跟在皇帝身邊的那名公公走了過來接過玉簡,送到了皇帝的身前。
皇帝向著玉簡注入了內力,頓時一幅幅畫面出現在了皇帝的眼前,越看,皇帝的臉色越黑。
終於,玉簡播放完了,李吉的臉色已經沒有辦法形容了,他大叫道:“反了反了,堂堂京城,天子腳下,竟然出現這樣的事情。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來人,將這枚玉簡送到刑部,將周家給我抓起來問罪。”
“羅愛卿,你先下去吧,將那一男一女送走吧,千萬不要讓他們不高興。”平息了一下的李吉對著羅玉長說道。
羅玉長很不明白爲什麼皇帝會如此的動怒,記得以前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但是隻是抓住了主犯,並將他們關押到了天牢裡面,不相干的人員一個也沒有動,這次怎麼能夠要將周家抓起來呢,要知道周家可是朝廷裡面武將中最爲有勢力的一家,更別說周玄現在更是在外帶兵呢,難道不怕他知道自己家人都被抓了造反嗎?
帶著一肚子疑問,羅玉長告退了,急忙向著張軒所在的地方趕去,他記得皇帝說了不要讓這兩位不愉快。
在他退下之後,公公就勸道皇帝:“皇上息怒,這周山雖然是犯了大罪,但是牽連不到周家,而且周大將軍正在外面帶兵,這樣做不太好吧。”
李吉這纔想起了周玄手握重兵,並且在外面帶兵呢,感到剛纔自己的話有些重了,但是又生氣周山竟然這樣做,敢派出殺手去捉拿趙雪珍,竟然敢和自己搶女人,自己的不到的女人也是你一個小小的周家後輩能夠染指的。
“你替我走一遭吧,前往周家將周老將軍給朕請過了,順便著將周山給朕帶過來。朕要看看周家怎麼給我一個交代。”李吉想了想說道。
張軒被羅玉長帶到了將軍府裡面,但是卻不敢爲難張軒就匆匆的面見皇帝了,張軒和趙雪珍百無聊賴的欣賞著將軍府裡面的字畫,沒過多久就見到羅玉長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
“兩位請吧,皇上已經答應了給兩位做主,並且讓我好生招待一下兩位,我已經備下酒宴,請兩位賞臉。”羅玉長拱拱手說道。
“不必了,在下告辭,想必皇帝不會讓我們兩人失望的,將軍請自便,我們告辭了。”張軒同樣拱拱手,然後帶著趙雪珍走出了將軍府。
將軍府內,羅玉長目送兩人離開,忍不住有些感嘆,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夠出人頭地,自己現在雖說也是一個將軍了,可是卻是將軍裡面最爲低下的一個,只是將領級別的,就連上朝都沒有權利,這樣的將軍京城裡面多得是。
一個親兵問道:“羅將軍,那兩個人是誰啊,按理來說不是應當將他們帶到刑部衙門的嗎,怎麼會讓他們到將軍府裡面等啊?還有那個男的好猖狂,竟然敢掃了將軍的面子。”
“你懂什麼?”羅玉長訓斥道:“那個男的是張軒,就是那個鬧得京城裡面不得安寧的張軒,而張軒竟然稱呼那個女子爲師父,你能想象一下那個女子是什麼樣的人嗎?”
“屬下知錯了,屬下不該懷疑將軍。”那名親兵連忙低頭認罪。
同時,周府裡面也有人開始心驚膽顫起來。
自從見到回來的人數少了一個,周山就知道壞事了,聽到竟然遇到了禁軍的時候,周山只感到腦子裡面嗡了一下,完了,出事了,竟然被禁軍遇到了。
周山立刻就安排手下前去探查消息,心裡還有一絲僥倖,希望那名被捕的黑衣人沒有說出實話,這樣自己就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接到消息,那名將領竟然進了宮,周山就知道自己沒有了退路,一切都完了。
周山立刻就安排這些黑衣人換裝離開周府躲藏起來,然後就開始消滅一切證據,力求做到沒有一絲泄露,但是周山也很疑惑,這名女子到底是誰?爲什麼會和一個年輕的男子在一起,難道是這個女子的意中人?想到這裡,周山心裡大恨,要不是這個男子,今天自己就得手了,怎麼能夠鬧到宮裡面去。
也怪不得這些黑衣人沒有看清張軒的臉,張軒本來就是大衆臉,而且當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更何況趙雪珍確實是太漂亮了,黑衣人都被趙雪珍吸引住了,再加上自己這裡的人多,根據調查的資料得知這個女子沒有什麼硬的後臺,頓時就不在乎張軒是什麼樣的人了,他們潛意識裡認爲周家會擺平這一切的,只要沒有搶到皇室頭上就行了。
可是他們根本不知道這個男子是張軒,更不知道趙雪珍是皇帝都要得到的女人,因此他們纔沒有告訴周山這些情況。
正在家裡坐臥不安的周山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了公公入門的消息,頓時心慌意亂起來,等到周老將軍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周山感覺到自己真的是做錯了什麼,當聽到要自己入宮的時候,周山感到天塌了下來。
第二天,張軒還在徐府的時候,便聽到出去買菜的小丫鬟從外面跑了進來,大聲喊道:“老爺,出大事了。”
徐同福急忙跑出來喊道:“出了什麼事情了,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小丫鬟連菜都來不及放下,匆匆跑到徐同福的身邊說道:“老爺,我剛纔在外面打聽到,周家出了大事,周家少主周山買兇殺人,事實確鑿,因爲未能成功,流放三千里,前往西北充軍,至於周家,被皇上責罰罰掉俸祿三年,十年內不得有人入仕途。而且據說,禁軍連夜出動,殺了好幾個人呢。”
“這是真的?”徐同福顯得有些不太相信,說周家被罰,徐同福相信,可是周家少主被流放了,而且還被充軍了,徐同福卻不敢相信,別的不說,就說周玄正在外面帶兵,也不可能夠將周家少主給流放三千里啊。
“是真的,老爺,外面都已經傳開了,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小丫鬟說道。
張軒出現在門前,徐穎若、靈兒、趙雪珍都出現在了門口,幾個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你乾的?”徐穎若低聲問張軒。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子,張軒昨晚和趙雪珍回來的那麼晚,而且回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都破了,再加上今天這樣的消息,她還猜不出來這是怎麼一回事就枉爲一教的聖女了。
本來她還懷疑張軒和趙雪珍有著姦情的,畢竟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都劃破了,修真界裡不注重名分,很多人都是掛著師父的名頭和自己的弟子發生關係了,徐穎若早就見怪不怪了,只是心裡很難受而已,畢竟誰也不想自己的男人到處掂花惹草的。不過聽到今天的消息,頓時心裡的那點懷疑早就不翼而飛了。
張軒點點頭,算是默認了。如今周家沒有被全族抓起來,張軒有些失望,可是想了一下卻又覺得皇帝的處理結果也能夠接受,畢竟這只是周山的個人所爲,沒有周家其他人的影子在裡面。自己也找不到什麼理由能夠將整個周家都牽連到裡面,也只能夠這樣處理了,如果沒有那個在外帶兵的周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