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了下來,京城裡面開始升起萬家燈火,鄭建百無聊賴的坐在一家酒館裡面喝酒,自從張軒越獄之後,並且聽說張軒已經(jīng)能夠斬殺金丹供奉之後,他就開始擔(dān)心起自己來了,畢竟當(dāng)初是自己接受了周宇的好處,才帶隊抓捕張軒的。
不過擔(dān)心了幾天之後,鄭建就不放在心裡了,一個剛剛突破金丹的修士,怎麼可能是自己一個大武師的對手,更何況,自己突破成爲(wèi)大武師已經(jīng)有好幾年了,再怎麼說,自己也不會輸給那個張軒。
一般來講,近戰(zhàn)的情況下,修仙者不如武修,因爲(wèi)修仙者沒有武修強(qiáng)悍的肉身,而且修仙者使用法術(shù)還需要準(zhǔn)備一下,有些麻煩的法術(shù)甚至要等上一段時間才能夠使用出來,這段時間,早就夠武修將修仙者幹掉十幾次了。
可以,鄭建不會想到張軒是劍修,是修仙者裡面的另類,張軒進(jìn)攻殺人的方法基本上就是依靠劍術(shù),因爲(wèi)張軒只會水鏡術(shù)和火球術(shù)兩種法術(shù)。
火球術(shù)是張軒在練氣期的時候,用來生火取暖而學(xué)會的,水鏡術(shù)是張軒用來洗臉而學(xué)會的,至於其他的法術(shù),張軒雖然試著學(xué)習(xí)過,但是根本就不能使用出來,這要怪張軒的資質(zhì)太低了。
喝了好一會兒酒,鄭建心滿意足的走出了酒樓,走到一處陰影處的時候,朦朧的雙眼看到眼前一個身影擋住自己的路。
“滾開,竟敢擋老子的路?!北痪凭樽淼泥嵔ㄗ眭铬傅娜氯碌?。
“鄭建,正大隊長,不知你是否還記得我呢?!币粋€平淡到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傳入了鄭建的耳朵裡面。
“你是...你是張軒?!北緛碜硪怆鼥V的鄭建看到來人的臉後頓時驚了起來,一身冷汗出來,酒也醒了過來。
不過,想到什麼一樣,鄭建哈哈大笑:“想不到我鄭建有如此好的運(yùn)氣,待我將你抓起來,老子就又有一份獎賞了。張軒,你知道嗎?你最大的失誤就是沒有偷襲我,而且還離我這麼近。受死吧?!?
見到鄭建揮手掏出了一件大錘,帶著呼呼的風(fēng)聲,向自己攻了過來,張軒也不客氣,白星劍出現(xiàn)在手中,劃破空氣,迎向了鄭建的錘子。
兩兩相撞,兩個人誰也沒有佔到便宜,張軒退後三步,鄭建同樣退後三步,由於害怕引來了巡邏的士兵,張軒沒敢使用全力,結(jié)果讓鄭建擋住了自己的進(jìn)攻。
這個時候,鄭建也是心裡很震驚,害怕引來了士兵跟自己爭功,所以他也沒有使用出全力,想不到張軒竟然能夠擋住自己的錘子,而且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這讓一向自負(fù)的鄭建有些無法忍受,頓時大喝一聲,揮動錘子向著張軒砸去。
張軒將自身法力全部注入白星劍裡面,頓時白星劍發(fā)出耀眼的白光,張軒揮動白星劍斬向了鄭建。
兩人都不在顧忌有可能引來巡邏的士兵們,都想著儘快將對方幹掉,所以都使用了自己最強(qiáng)大的力量。
錘劍相撞,在鄭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白星劍狠狠的刺入了錘子裡面,浩大的聲波將周圍的空氣都震開了,頓時,強(qiáng)大的力量竄入了對方的體內(nèi)。
兩人同時感到一股大力襲來,手裡不穩(wěn)將武器掉落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發(fā)出一聲巨響,驚動了不遠(yuǎn)處的巡邏士兵。
見到有燈光向這裡走來,鄭建大喜,剛要開口呼喊,便看到張軒身邊出現(xiàn)了三十六柄劍器,向著自己刺了過來,頓時連忙再次召喚出來一個盾牌防護(hù)在身前。
三十六柄長劍依次打擊在一點(diǎn)上面,在鄭建吃驚的目光裡面,刺破了盾牌,然後刺入了鄭建的身體裡面,鄭建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這一切發(fā)生的時間極爲(wèi)短暫,張軒匆匆收起劍器,順帶著將鄭建的錘子和破碎的盾牌收拾起來,留下一張早就準(zhǔn)備好的布條,匆匆離開了現(xiàn)場。
第二天,人們便聽到消息,巡邏的士兵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大隊長死在了一出陰暗的角落裡面,同時被發(fā)現(xiàn)的還有一張寫滿字的布條,上面的內(nèi)容沒有人透漏出來。有消息靈通的人打聽到,這個鄭建正是當(dāng)初捉拿張軒的隊長。
李吉正在上朝,聽到有士兵來報,禁軍的隊長死在了城裡,還有一塊寫著“取消通緝令,張軒留”的布條,頓時氣的臉都變了顏色:“該死,這是對我皇家的挑釁,對我大夏的藐視。這種行爲(wèi),罪不容誅?!?
見到下面大臣們的異樣目光,李吉嘆了口氣:“諸位卿家,這張軒又一次挑起了事端,殺害了朕的士兵,你們說,朕應(yīng)當(dāng)怎麼辦。”
下面頓時開始竊竊私語,諸位大臣開始和別人商量起來。見到下面的場景,李吉頓時眉頭皺了起來,他大聲喊道:“安靜,周老將軍,你說?!?
這位周老將軍不是別人,正是周宇的爺爺,周家上代家主,本來他是不用來上朝的,不過因爲(wèi)周宇被殺,周山又被人刺傷,所以他就來找皇上,請求皇帝爲(wèi)他做主的。
周老將軍一身朝服,一頭白髮,他悲切的說道:“陛下,此事萬萬不可向那張軒妥協(xié),他竟敢殺害了宇兒,刺傷山兒,還殺害了我大夏的士兵,這張軒分明是叛逆,應(yīng)當(dāng)早日將他抓起來,斬首示衆(zhòng)。”
“朕也想要抓住他,可是朕根本就不知道他藏在那個角落裡面,你讓朕怎麼抓捕他?!崩罴@得很生氣。
“老臣倒是有一個辦法,只是不知道太師是否肯幫忙?!敝芾蠈④娬f道。
“說來聽聽?!崩罴_始有些興趣了。
“浩然正氣對殺氣最爲(wèi)敏感,只要讓太師在京城裡面感應(yīng)一下,就能夠找到這個張軒,然後太師出手的話,臣想一定不會失手?!敝芾蠈④婈庪U的說道。
這話說的真陰險,先提出建議,然後將矛頭指向了太師,藉助太師的手除掉張軒,一旦太師失手或者故意放手,過錯都是太師的,而一旦太師抓住了張軒,自己就有建議的功勞。
可以,太師也不是吃素的,他怎麼可能聽不出這句話的陰險呢,他悠悠的說道:“老將軍好算計啊,功勞都是你的,後果全是老夫的,那裡有這樣的好事呢,倒是你周府最近好像招募了不少客卿啊,將這些客卿全部放出去,不是能夠更好的找到張軒嗎?”
“夠了,太師,你若是出手,不管抓沒有抓到張軒,朕都不會怪罪你,而且朕還會有所加賞。”李吉有些不耐。
“陛下,老臣不能夠出手。”太師恭敬的說道。
“爲(wèi)什麼?”皇帝感到很是奇怪:“難道因爲(wèi)你與張軒有私交嗎?可是太師不要忘了,張軒畢竟殺人了?!?
“回陛下的話,昨日,老臣的府上來了一位道長,他說若是有人以大欺小,他也將出手,老臣沒有辦法抵擋得住他,就算老臣與周老將軍聯(lián)手,也不過是送死罷了?!碧珟煵痪o不慢的說道。
“胡說八道,老夫怎麼沒有見到這位道士,而且你可是儒聖,有誰能夠攔得住你,老夫也是大武師巔峰,怎麼可能害怕區(qū)區(qū)一個道士?”周老將軍頓時大叫起來。
“哦,看來周老將軍很有想法,想要一試嗎?這位道長來自與太上道宗,是太上道宗的三大化神之一,不知道周老將軍是否還有膽量去一試?”太師嘲諷的說道。
朝野裡面頓時一片寂靜,叫囂的最厲害的周老將軍也閉上了嘴巴。太上道宗都出手了,這件事情沒有那麼容易瞭解了。
雖說武者近距離能夠壓制修仙者,但是到了化神這一個階段,就算是武宗也沒有辦法留住一位化神老祖,更何況化神期的修仙者手段詭異,一般情況下,沒有武宗願意得罪一個化神老祖,要是一個不小心讓對方剝奪了壽命,那就玩完了。
更何況,這位化神老祖的背後有著太上道宗這樣的龐然大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