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事情告一段落,趙雪珍就要離開京城,她實在是不想再見到李吉了,正好過些日子就是三年一次的百宗論武的時候了,她便帶著靈兒離開了京城,返回了流云宗。
張軒也不想在京城里面呆著了,和太師打了一聲招呼之后,不顧太師和公子羽的挽留,便要離開京城,只是離開京城之后去哪里,張軒卻沒有一個頭緒。
徐穎若看出來張軒的迷惘,她邀請張軒和她一起去幽冥魔教里面玩玩:“張軒,你要是沒有去的地方的話,不如跟著我們去幽冥魔教玩玩吧,我們魔教里面有許多你們這些名門正派沒有的東西。正好這幾天我和爹爹就要離開京城,返回宗門一趟了。”
“那么你們的生意怎么辦?”張軒問道。
“沒關系的,交給管家就行了。”徐穎若滿不在乎的說道。
張軒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徐穎若。
......
王破這幾天等的很不耐煩,好不容易聽到張軒出現在京城里面,還是懸賞追捕,王破高興地離開了流云宗,千里迢迢來到京城里面,想要抓住張軒一報殺子之仇,可是來到京城之后,王破就傻了眼。
剛剛到達京城,就聽到皇室撤銷了對張軒的追捕,緊接著張軒就和趙雪珍一起出現了,然后就消失了,再見到張軒的時候,張軒竟然和太師在一起,這讓王破感到不可思議,張軒何德何能怎么能夠抱上太師這樣的大腿。
正在發愁沒有機會的王破遠遠的看到張軒跟著一個年輕的女子和一個富態的男人向著城外走去,頓時感到機會來了,至于那名女子渾身沒有半絲氣息,明顯是一個普通凡人無疑,那名男子雖然看起來像是修士,可是氣息實在是太弱小了,根本不是自己的一合之敵。想到這里,王破就匆忙出了城,一路上一直悄悄跟著張軒三人。
張軒感到了有人跟蹤自己,但是卻沒有說破,身邊跟著一個元嬰級別的老怪物呢,難不成還怕一個跟蹤自己的人不成,總不會哪位化神老祖屈尊跟蹤自己吧,元嬰期的修士也不會這么做的,那么跟蹤之人的修為只能是元嬰以下了。
至于徐同福,自從王破開始跟蹤他們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有人跟蹤了,但是對方只是跟蹤而已,徐同福也沒有說什么。
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了,身后的跟蹤者仍舊沒有離開,頓時徐同福生氣了,他停下來扭過頭說道:“出來吧,鬼鬼祟祟的跟蹤者。”
張軒和徐穎若一起停了下來,想要知道跟蹤者是誰,但是見到來人之后,張軒還是吃了一驚。
樹林里面走出來一個身穿紫色大衣的老人,一出來就用憤怒的眼光看著張軒,只有另外兩個人都被他忽略了,甚至為什么徐同福知道自己在跟蹤著他們,他都沒有考慮,他已經被仇恨充滿了腦子。
張軒見到來人之后,頓時吃驚的叫了起來:“王破王長老,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你不是應當在流云宗嗎?”
張軒原以為出來的人會是周家的人,或者是皇室的人,畢竟張軒在京城里面狠狠的落了兩家的面子,要來報仇也會是這兩家的人,卻沒有想到來人竟然是流云宗的王破。
“嘿嘿,小畜生,老夫為什么會出來這里,你難道還不明白嗎?老夫為了我那苦命的孩兒而來,老夫要用你的人頭來祭奠我兒的亡靈。”面容猙獰的王破冷笑著說道。
“你那孩兒王毅,驕奢霸道,無禮在先,欺壓他人,還敢陰謀偷襲,而且比試輸了竟然動用禁器偷襲,要不是我命大,早就被他偷襲致死了,這種人最該死。”張軒同樣冷冷的回應道。
“小子,你該死。”張軒的話激怒了王破,王破頓時召喚出一根法杖,召喚出一條火龍向著張軒沖來。
張軒沒有動,徐穎若也沒有動,徐同福冷哼一聲,火龍頓時熄滅了,原地只留下了一縷青煙。
王破這才知道自己踢到了鐵板,這位胖胖的男子一身冷喝就能夠將自己的火龍熄滅,那么這位男子的修為無意是元嬰期了。但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的王破并不想就這么退去:“前輩是什么人,和這小子是什么關系,這小子殺了我的兒子,還望前輩能夠讓晚輩了解恩怨,晚輩定有重謝。”
沒辦法,修真界實力為尊,盡管王破的年紀大些,而且王破看起來很老,但是王破只是金丹期,而徐同福是元嬰期,王破就得稱呼徐同福一聲前輩。
“張軒是本座的女婿,你說什么關系,竟敢打我女婿的主意,那么你今天就留下吧。”徐同福冷冷的說道,說完就要動手。
“等一下,岳父大人,這個修士就交給小婿吧,免得傳出去對您的名聲不好。”張軒也就順著徐同福的話將這個關系攀了上去。
徐同福抬手布下一道結界,將這片區域防護住,免得一會兒張軒的打斗破壞了周圍的一切。
張軒五指虛握,白星劍就出現在了手里:“來吧,王長老,你的兒子死在了我的手下,今天我就送你去見你的兒子,你們這樣的父子在地府里面正好能夠在一起了。”
“小子,你不要太狂。”王破被氣的直哆嗦,本來他已經絕望了,卻聽到張軒要求自己來解決,頓時感到了自己有希望殺死張軒了,正高興的時候,卻聽到張軒放言要將自己殺掉,頓時覺得自己被小瞧了,氣的直哆嗦。
“小子,受死。”王破也不多說,直接上來就是用出了自己的最強的法術,六條巨大的火龍出現在了王破的身前,一起攜帶著風雷之勢向著張軒飛了過來。
張軒冷冷一笑,白星劍自上而下斜著劃過一道孤光,一道粗大的劍氣飛向了六條火龍,同時張軒高高躍起,自高空處,使勁劃下了一道劍氣。
劍氣與火龍相撞,然后發生了巨大的爆炸,強烈的氣浪將張軒都吹的后退三步,而王破也被吹得倒退了幾步,甚至遠處的徐穎若都受到了影響,唯獨不受影響的只有徐同福了。
王破見到火龍被劍氣劃破,也不著急,口中念念有詞,頓時大地開始晃動,只是沒有等到王破念完咒語,一道劍氣從高空中射下,恰好斬到了王破手中的法杖上面,這根跟隨王破多年的法杖在王破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出現了裂紋,開始的時候只有一道細小的裂紋,慢慢的裂紋就變大了,最后整個法杖上面全是裂紋,然后碎開來了。
失去了法杖的王破又掏出了一根長棍,棍子上面刻滿了符文,最頂端雕刻著一條龍,栩栩如生。
“這是你逼我的,你不要后悔。”王破氣急敗壞的怒喝一聲,然后就逼出一滴精血,滴到了長棍上面的那條龍上面,頓時一道血光出現,然后一條血龍出現在了長棍上面。
逼出精血的王破頭發全部變白了,眉毛都不列外,皮膚變得松弛,甚至皺紋也多了起來,一般來講,修士能夠改變自身的狀況,金丹修士從來沒有這么老的,看王破的樣子,也活不長。整個過程,張軒都在注視著,并沒有打斷王破的施法。
當血龍出現的時候,徐同福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但是他也沒有說什么,至于徐穎若,一直都在靜靜地看著張軒,她非常相信張軒能夠打敗王破。
“受死吧,要怪就怪你給了我機會吧,去。”隨著王破將棍子一指,血龍頓時向著張軒沖了過來。
血龍所過之處,一片血腥氣味,讓人聞了忍不住干嘔,張軒見到血龍的來到,并不驚慌,他雙手持劍,向著前方狠狠的一劈,頓時一道粗壯的劍氣向著血龍飛了過去。
讓張軒沒有想到的是,血龍直接穿過了劍氣,徑直向著張軒飛了過來,仿佛劍氣根本不存在一樣,如果沒有王破的慘叫聲的話。
見到血龍繼續向自己沖來,張軒快速后退幾部,然后周身出現了三十六道劍氣,布下了小天罡劍陣,只希望能夠將血龍擊散。
三十六柄散發著不同顏色的劍氣飛舞著,扭曲了劍陣里面的天地規則,血龍沖入劍陣之后,頓時被無數的劍氣從不同的方位刺中,然后不斷地變淡,但是血龍仍舊是沖出了劍陣。
至此,張軒想要閃開,但是突然感應到了金丹周圍的黑色火焰的暴動,當下心里一動,調動黑色魔火出現在了身前,正好擋在了血龍的前方。
王破正在等著血龍將張軒吞噬呢,突然被劍氣砍了一下,然后就看到張軒布下了劍陣,將自己的血龍削弱了,再然后張軒前面便出現了一團黑色的火焰,擋在了血龍的前面,然后就見到血龍被黑色的火焰一點點的吞噬了。
王破頓時怒火攻心,吐出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看著走過來的張軒,他哈哈大笑:“張軒,枉你曾經是流云宗的弟子,但是卻不能施展法術,哈哈,你這些年的修行就是放在一條狗身上,狗也能成精了。”
臨死也要惡心一下張軒,如果能夠在張軒的心里留下陰影更好,可惜張軒讓他失望了,只見張軒伸手寫出來一個玄奧的神符,然后一道雷火從里面出現直奔王破而來,再然后,王破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見到張軒寫出的神符,徐同福終于動容了,但是他知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于是忍著沒有說什么。
張軒伸手一招,王破的儲物袋和那條長棍就飛過來了,隨后,徐同福放出了一條飛舟,帶著張軒向幽冥魔宗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