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逸飛在萱兒不知覺的時候變換了模樣,以賀蘭王的身份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哎呦,是秦王府的刑部郎中大人,好久不見。”孟亦非強調了秦王府三字,那刑部郎中當即惶恐。
“王爺饒命,微臣知錯,微臣知錯。看在秦王的份兒上,王爺您就消消氣,我立馬讓人將這個不長眼的狗東西帶到刑部好生收拾。”
那刑部郎中可是被嚇得不行,賀蘭王的狠名他又不是不知道,如果真要槓起來,他連秦王都不怕,況且秦王前幾天才明言,別要惹賀蘭王,要以和爲貴。結果纔沒過兩天,自己就撞了這麼大塊石頭,即便賀蘭王能饒了他,秦王也不會饒恕。
孟逸飛起身退了兩步,看著地上像爬蟲一般的刑部郎中,斜著眼一笑:“你們這些人還真是奇怪,什麼事情都拿上司來頂。當初去大食樓非說是擋了本王的道,將本王至於不仁不義的境地。如今又將秦王拿出來,你難道是想說,是秦王派你來捉拿本王的二位夫人?你這不是坑爺嗎?”
“啊!不敢啊,微臣沒這麼說過,給微臣一萬個膽子也不敢,王爺息怒啊!”自己本想將秦王搬出來震懾他,沒想到這人完全不懼,反而將那麼大個罪名扣在了他的頭上。
在場所有人都覺得不妙,這賀蘭王果真如同傳說中的那般“兇殘”。跪在地上的院士們更是被嚇得瑟瑟發抖,賀蘭王果真名不虛傳,連中書令封德彝大人都要退避三舍,這個不長眼的刑部郎中,真是活該。
“你說你不敢,那你刑部的跑到這兒來幹什麼?真把你刑部當成了朝廷第一司法部門嗎?這裡雖然屬於你們尚書省禮部,但是可惜,現在這裡是本王管理,你想來抓人得到本王的批準了嗎?而且抓人管你刑部什麼事兒?”
孟逸飛連連施問,問得那刑部郎中陣陣發顫!
“你們給本王滾回尚書省,將你們的刑部尚書叫來,本王想看看,是不是他的命令。”孟逸飛回過頭,看向了拿幾個刑部的人,當即讓他們滾了回去。刑部尚書纔是刑部的最高長官,正三品。
這個五品刑部郎中聽後,被嚇得差點兒暈了過去。
“這件事,本王要你們的尚書大人給本王一個交代。”孟逸飛不可謂不狠,他就是想要看看這個刑部到底有多麼了不得。
在古代人們一談到刑部就是談之色變,那是一個地獄,誰都不願進去的地獄,裡面有無數酷刑,會將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但是今曰孟逸飛就要跟這個人間地獄槓上了,如果說心不死地獄,那麼他就是閻王。他要看看,那個小鬼敢在他面前跳。
至此,考前院的學子們紛紛震驚,惶恐不安。沒想到今曰這裡竟然會發生這樣的大事。
忘川她們也覺得有些過了,要不是她們來到了這考前院,也不可能會出現這麼多事情,果然就該聽逸飛的話,老老實實呆在家中才對,一出門兒準會引起禍亂。
“不能姑息這種人,就像玲瓏說的那樣,那個男人不知道猥瑣了多少女子,而這個刑部郎中更是不知道冤枉了多少好人。此事本不該我管,但是遇到了就絕不會坐視不理。”孟逸飛好想了解忘川的想法,於是說道。
今曰即便不是忘川跟玲瓏,他也會站出來,惡人就要惡人磨。他孟逸飛也是個‘惡’人,而且還是瞬間坑殺三千多人的大‘惡’人。
比‘惡’,沒人能夠比得上。
那刑部郎中此刻後悔要死,怎麼惹上了這個惡神,他簡直就是個惡魔啊,這個閻王竟然敢不給秦王面子。爲什麼自己會惹上他?
自己真的是欠收拾。
過了很久,不只是尚書省,就連中書省與門下省也逐漸來人。
中書省的人是來看他們的老大大地在幹嘛,而門下省的人自然是來看戲的。
“賀蘭王的兩位夫人果真是國色天香,不過尚書省刑部的那個臭小子也太不長眼,活該啊!”一位門下省侍郎說道。
“快去請封大人,不然我們中書省這次可又要鬧笑話了。”一位中書省的老臣說道。
“誰還鎮得住王爺,封大人早就插手不管。”
誰都知道,賀蘭王第一次便是拿的封大人開刀,現在封大人一聽到賀蘭王的名字就會發抖,更別說讓他來阻止賀蘭王。
“哎,我們中書省有賀蘭王不知道是福是禍。”又有人感嘆道。
賀蘭王心事乖張,根本不聽他人的勸,說他一意孤行都不爲過。這樣的人掌控了中書省,有人真的擔心中書省的未來。
“沒想到在我禮部出了這種事情,別說王爺,我也要找樑坤那個傢伙問問,他刑部的人跑到我禮部來撒野是什麼意思。”
禮部尚書也趕了過來,他自然是幫王爺的,因爲這次醫考是多虧了王爺才能歸屬於他們禮部主持。
而禮部尚書在秦王面前也有個很重要的地位。
逐漸來了快有七八位大人,他們紛紛見過了王爺。最後,孟逸飛想要見的刑部尚書也趕來。
“卑職見過大人。”這個樑坤一來,竟然是直呼的大人,而不是王爺,看樣子他很不服氣賀蘭王這個人。
的確,孟逸飛可以說是一步登天,別人努力了十幾年,他只用了一年,而且成爲了郡王,幾乎沒人能夠服氣。
“哦?樑大人,何來卑職一說啊,你也是正三品,小王也是正三品,您真是客氣了。”孟逸飛話是這麼說,但是旁人都聽得出他的語氣有些凌人。
他的確是正三品中書侍郎,但是還不要忘記,他有一個朝廷一品爵位,賀蘭王。這樑坤還真是有膽量,倒是讓幾位其他大人有些刮目相看。
“王爺,閒話不多說,此人我一定帶回去嚴肅處理,不過王爺帶著家眷來到這考前院,是不是太過隨意了?”
那樑坤真是有膽量,孟逸飛給了他面子,他還真的扥鼻子上臉,指責起了玲瓏她們的不是。
那話的言外之意就是,考前院不是你王府後花園,這是皇帝陛下的天下。
他是唯一一個敢說孟逸飛不是的朝臣,照理說,孟逸飛很欣賞這樣的人,但是這一次,他卻發了狠。因爲那個樑坤接下來又說道。
“我家的狗,我自會處理,還請王爺也管好。”
話音一落,當即孟逸飛心頭一震,不只是他,就連忘川跟玲瓏還有在場所有人都傻了。
誰還聽不出,他是在諷刺孟逸飛,他是在侮辱玲瓏跟忘川是他孟逸飛的狗。
“大膽。”孟逸飛當即一怒,吼了出來,第一次,他有想要千刀萬剮了身前此人的感覺。竟然侮辱玲瓏跟忘川,樑坤,這個名字他會好好記著。
“王爺,沒什麼敢不敢的,考前院本就不是婦道人家該來之地,你見秦王夫人到過考前院嗎?你家兩位夫人不守婦道,來到這全是男人的考前院,本就觸法,我刑部的人來抓人有何錯之有,您竟然將此重傷,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你就不怕皇上怪罪。”
那樑坤竟然咄咄逼人,他就是咬住了玲瓏跟忘川,氣得孟逸飛牙齒直抖。
“不守婦道,樑坤,本王敬你是朝廷重臣,纔會給你臉面,讓你來領會你家的狗,不過你敢侮辱本王的夫人,你放心,本王今天不會辦了你,我本會好好陪你玩兒,我要用一年的時間,讓你嚐嚐比你刑部還要痛苦的酷刑。”
“哼,那就要看看王爺有沒有那個本事了,辦事要小心,別觸犯了王法,否則到了我刑部,卑職可不會手下留情。”
“你放心,本王玩兒人有無數種手段,玩兒你費不了多少心神。”
這兩人竟然掐起來了,這是第一個人敢明面上對賀蘭王放話的人,一時間,場上五人不震驚。
那樑坤也是有膽量,他平時只是不服氣,不過這一次卻是真的有些過了頭。刑部的人,都是他一手培養的,好歹他也是朝廷三品重臣,可是手下的人竟然被孟逸飛的女人踩在腳底,這樣的侮辱,他也咽不下這口氣。
“哼,那卑職就等著王爺的手段了。”
“住口!”就在樑坤再次開口的時候,突然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衆人回頭一看,竟然是秦王李世民。
不僅僅是他,在他身邊還有太子李建成跟齊王李元吉。
“堂堂朝廷重臣,竟然在此放言虎鬥,真的不講我大唐律法放在眼裡嗎?”李世民一來,衆人更是惶恐,而且不只是他啊,太子爺他們也來了,在場這一下,是無人不跪,就連不給孟逸飛下跪的樑坤也陡然跪下。
“呵呵呵,本王還以爲你是個硬骨頭,結果也是灘爛肉。”逸飛看著那個樑坤,付之一笑。
他沒有跪,玲瓏跟忘川正想跪也被他攔住,就連萱兒他也阻止了下跪的動作,帶著她們三女,在所有人驚異的目光之中,走到了李世民身前。
“王爺,將你家的狗綁好一點兒,本王已經放話,就不可能收回。本王掌握著你不敢想象的東西,本王會在大唐正規的法律面前,辦了你家的狗。”
孟逸飛說道,哼了一聲,隨後牽著萱兒三女離開了考前院。
一時間,整個考前院流水花園一片死寂,半天,沒人敢吭聲。就連之前那個不得了的樑坤也沒了脾氣。
他賀蘭王好了不得,竟然無視王爺跟太子爺,非但不下跪,而且還敢當著王爺說出那樣一番話。
靜,死一般的靜,連呼吸聲都能聽到的靜。李世民臉上的顏色那才叫多彩,紫青紅豔。
所有人都被賀蘭王的霸氣所征服,當今朝廷,除了皇帝,他沒有將任何人放在眼裡。這還是李世民第一次跟孟逸飛正面交鋒,當場被震懾在原地,沒有言語。
過了好久,終於有人大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開口大笑的竟然是齊王李元吉。
“賀蘭王太可愛了,這一次本王支持他,要是他能夠再不違反朝廷政法的情況下辦了刑部的那個糟老頭兒,本王是大大的贊同。”
他像一個瘋子一般大笑,原本以爲孟逸飛是二哥李世民的人,結果萬萬沒想到,孟逸飛直接翻臉不認,還當衆讓李世民難堪。
誰不知道刑部有許多見不得人的事情,要是真的想要辦,絕對不難,只是平時沒有人敢,就連太子也不敢,因爲刑部牽連著太多的不堪。有些甚至對太子都不利。
可是即便如此,李元吉也是大笑,以前沒人敢,可是如今賀蘭王敢。
“賀蘭王,本王支持你。”李元吉還在向著已經離開的孟逸飛大喊。
一旁的太子趕緊拉住:“好了,別鬧了。此時不能燃起來,二弟,你我都知道,如果他真的敢那樣子,到時候父皇一定會勃然大怒。所以撐著他還沒做,我們先將此事熄火。”
李建成不想然刑部的那些不堪傳到李淵耳中,而李世民也狠狠的談了兩口氣,這一次,他可以與太子合作。
“剛剛的話你都聽到了,樑坤侮辱了他的二位夫人,看樣子他將他的夫人看得比誰都還重,二弟知道該怎麼做了吧?”太子爺說完,轉身起駕離去。
齊王李元吉也是樂呵呵的離開,他其實蠻期待賀蘭王真的能夠搞出些事兒來。因爲刑部沒有掌握他見不得人的事兒,他做事兒都是“光明正大”,哪怕是惡事。
李世民滿眼怒意,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樑坤,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條狗。
“哼!”只能怒嘆,一擺大袖,轉身離去。
餘下衆位不管他們事的大臣們也迅速離去,他們紛紛被賀蘭王的霸氣所折服,所有人都在猜想,賀蘭王離去的時候所說的那句,‘本王掌握著你不敢想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真的能夠辦了刑部尚書?
所有人惶恐,生怕那東西也掌握著他們的命運。
而最後,那些院士跟學子們也紛紛急忙離開,今曰他們見著了了不得的東西,全部要命。這就是朝廷中的大神,賀蘭王桀驁不馴,睥睨衆王的做派讓所有人爲之欽佩更後怕。
那就是賀蘭王,這個男人難道要締造大唐的神話嗎?
留下了樑坤整個刑部的人,在流水花園瑟瑟發抖。最後,樑坤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被身邊的人慢慢扶了起來,實際上他才三十幾歲。
這個男人能坐上刑部尚書,也有其狠辣,不過如今卻跟賀蘭王對上。他原以爲賀蘭王還會有所顧忌,至少自己身後還有戰功赫赫的秦王。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賀蘭王非但不會顧及秦王,反倒完全不給秦王面子,當面放話要辦了他。
“哼!”事已至此,沒有退路,他咬了咬牙,在手下的攙扶下離開了考前院。看都不看那個刑部郎中一眼。
而此刻那個郎中更是嚇得早就失了魂兒,良久,纔回過神,看向了身邊的那個所謂的結拜兄弟。
都是這丫的,明明是件屁事兒,就是這貨捅出了天大的簍子。
“來人啊,把這狗東西給我拖回刑部,大刑伺候。”他恨不得活颳了他。
果然,大神打架,他這種小人物只能看著,只能瑟瑟發抖的看著。
最後,他們也全離開了考前院,沒想到快要考試了,考前院卻出了這樣的大事。有人在預言,將有一場大風暴要開始了。
而風暴的源頭,就是在這兒。這將是一場席捲朝廷的風暴,這是一場黑暗的動亂。這更是一場朝廷的換血。
或許孟逸飛並不是做了惡事,反倒插柳成蔭,促成了今後的大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