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毅離去后,便回到自己的石屋,又一次進入閉關。
而在他之后沒多久,云超也跟著閉關了,云超得獲了大量靈石,時時刻刻想著盡早突破先天境中期,然后挑戰云毅。
項哲這邊,領著岳家眾人取道回府。途中,有人問他:“哲公子,以你的實力,若是直接向江慈索要龍魂青玉,說不定他也會老實地交出來,為何你還要江逸塵那小子去偷?”
項哲冷笑,道:“叔伯,你年紀雖大,但目光為何如此短淺?”
那人身為長輩,被晚輩如此說叨,他倒也沒生氣,畢竟項哲有著絕對實力,是他們這些人的倚仗。
“望哲公子賜教!”
“江家于我們岳家有恩,我若是當面索取,豈不是說明我們岳家人是忘恩負義之輩?再說了,江家人現在都住在云家莊,以后要找他們,也隨時可以找,不必急于這一時。而且云家和江家一群廢物,我要想索取龍魂青玉,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項哲傲然說道。
那位岳家人聽這么一說,還當真是豁然開朗。
“至于江逸塵,呵呵,他無論失敗還是成功,都給咱們沒關系。如果成功,那倒是為我省了不少麻煩;如果失敗,那也不管我們的事。反正左右都是對我們有好處,他既主動請纓,我又何樂而不為?”項哲繼續解釋道。
“受教了,哲公子果然是天縱之才,無論是武功還是心計,都超人一等。有子如此,樓主在天之靈,也當瞑目了。”那位岳家人衷心嘆道。
“叔伯過獎了,義父在天之靈瞑不瞑目,還須等我們殺了閔岱嚴再說。只是閔岱嚴那廝如今也不知道躲哪里去了。”項哲提到閔岱嚴,便是一臉殺氣。他知道閔岱嚴的手里,至少有兩枚龍魂勾玉。
想要打開涅槃古墓,那就必須將四塊龍魂勾玉全部集合。遂,他現在迫切想知道閔岱嚴的所在。
“有傳聞,閔岱嚴去過星辰殿,至于現在在哪里,等明天探子回來,便就知道了,哲公子也不必著急。那閔岱嚴只要對涅槃古墓有想法,那他就一定能夠會再回邀月樓的。”一位岳
家嫡系忽然肯定地說道。
“哦?三叔,似乎你也知道一些東西?”項哲看著他,深邃的目光頗為好奇。
這位岳家嫡系是為岳駿鱗三弟岳駿揚,自然也就是項哲三叔。
此刻他點點頭,道:“我的確是知道一些東西,但并不多。”
“三叔可肯告訴我?”項哲問。
岳駿揚道:“當然,我岳家后輩盡亡,如今也只剩下你一個后人,這些秘密不告訴你又告訴誰呢?只是三叔我知道的的確不多,但我卻知道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那傳說中的涅槃古墓不在別處,就在邀月樓。當年也正是因為涅槃古墓,閔家宋家岳家江家才聯合起來組建了邀月樓,為的就是保守涅槃古墓的秘密,而涅槃古墓的舊址就是邀月樓!”
這個驚人的消息說出來,項哲面色接連變化:“邀月樓的所在竟然就是涅槃古墓的舊址?如此重要的消息,為何三叔你現在才告訴我?”
岳駿揚道:“我之所以沒告訴你,是因為我們還沒有集合四塊龍魂勾玉,只要龍魂勾玉集齊不到四塊,那根本找不到入口,更打不開涅槃古墓。就算跟你說了也沒用啊。”
項哲忽然露出詭異一笑,道:“既然涅槃古墓的舊址就在邀月樓,那就好辦了。”
……
夜幕垂臨!
云家莊的人向來都早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遵循著天地之道。
江家人“入鄉隨俗”也是睡得早些,云家莊的門口,分為兩班巡邏隊。
一班是云家人,另一班是江家人。
以前都是云家人守夜,但江慈對此頗為過意不去,覺得江家如今依附云家,可不能事事都靠云家。所以他強烈要求,守夜之人換成兩班,云家和江家輪流替換。
這個要求,江家所有人都贊同,云家人自然也樂意接受。而且,云家人也能通過此事,更加了解江老爺子的為人,不禁也將對曾經對江家的印象大為改觀。
江逸塵住的地方是個帳篷,很簡易,但遮風避雨卻不在話下。
他在帳篷里默默地等待著,時間一分一
秒過去,對他來說,哪怕是一秒鐘,也是如隔三秋,頗難等待。
他恨不得立即就動手,去偷那塊所謂的“龍魂青玉”。
只要偷到了玉,項哲說過,就會派人送他去朝陽宗!
“我要是成為了朝陽宗的弟子,哼,過個幾年回來,我要你們所有人都仰視我!”
“還有,一旦我偷到了龍魂勾玉,我也不會立馬去朝陽宗,我要待在哲公子身邊,借哲公子之手將我失掉的尊嚴都給找回來,讓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后悔!”
“還有,特別是那個云毅,敢搶走我的若曦……我跟你不共戴天!”
江逸塵拿著一柄刀子,每說一個心愿,都會在一根木棍上刻上一道紋路。
不知不覺,他已經將那木棍刻畫了好幾十條。
直到月上中天,他忽地將木棍扔掉,將頭伸出帳篷向外面看了看。
夜靜如水,連風都沒有絲毫聲音。
“差不多是時候了!”
江逸塵貓身而出,悄悄然躡手躡腳從暗處,一步步游走,去向江家家主江慈的所住之處。
江慈主的地方,是一座標準的石屋。
云家的石屋所剩不多,所以只能供江家的老弱婦孺居住。江慈如今渾身筋脈盡斷,形同廢人,也是屬于老弱,自然也是住在石屋里。
至于其他人,都是跟江逸塵一樣,暫時居住帳篷。
但他們最近已經策劃了要新建幾個石屋,供大家使用,并且已經動工了。
可江逸塵對此,統統不屑,他可是堂堂公子哥,住帳篷?住石屋?
哼,他要的可是錦衣玉食和豪宅美女!
這一切,如今的江家已經給不了他了,他只能自己去爭取!
當來到江慈的房間門口,江逸塵的心情還是頗為忐忑的。
畢竟江慈在他的心里一度是嚴厲的形象,他從小到大也是頗懼江慈的。
此刻,他戰戰兢兢地從懷里拿出一根迷香,鼓足了勇氣,心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慈爺爺,這一次我可要對不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