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坐上了馬車,只聽“哐”地一聲,車廂口被一道沉重的鐵門關(guān)了起來。
大家這才發(fā)現(xiàn)這車廂從外面看起來與尋常車廂無異,可從里面看來,這根本就是一座鋼鐵囚籠。
四四方方的鋼柱,縱橫羅列,就算是關(guān)著一只鳥,也休想輕易飛得出去。
“可惡,這根本就是把我們當(dāng)牲口!”云超抓著一根鐵柱狠狠地砸了一拳,然而一拳下去,整個車廂紋絲不動。
其他人卻是沒什么抱怨,他們多半是心甘情愿為了家人掙取資格而來,早就有了犧牲自己的覺悟,故而無論有什么樣的后果,他們都愿承受。
可云超和云毅卻不同了,他們二人并不是自愿而來,恐怕就算他們兩豁出去性命,云家也未必能多掙兩個資格。
長長的馬車,在蠻獸的狂奔下,飛快地離開了勞迎殿。
穿過一道綠茵茵的草場,透過小窗,所有人都能看到幾千米外的邀月樓。
那曾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圣地,只不過,他們從現(xiàn)在開始,已經(jīng)徹底與之無緣了!
驚鴻而過,蠻獸翻山越嶺,拉著車廂飛馳。
云毅注意到這次押送他們這些勞工去礦場的人,并非是勞迎殿的殿主,只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他精赤著上身,肌肉虬結(jié),十分壯碩。
盡管看起來,他是一副下人打扮,但云毅還是看不透他的修為。
“砰~~”
云超還是在發(fā)泄心中的怒火,一拳又一拳轟砸在那囚牢之上。
突然,云毅出手抓住了云超。
云超猛回頭,瞪向他。而他則是神秘一笑,然后從背后將玄冰劍取了下來。
云超立馬明白了云毅的意思,怒容一斂,退開了幾步,讓出空間來給云毅。
然后云毅揮動玄冰劍,寒氣一爆發(fā),只聽“叮”地一聲脆響,玄冰劍砍在鋼柱上,發(fā)出耀眼的火花,雖然沒能一下砍斷,但至少已經(jīng)砍出了一條明顯的裂痕!
“不愧是玄冰劍!”
玄冰劍乃云家至寶,玄級三品的兵器,銷金斷玉不在話下。
“你們干什么?”那趕車的男人,聽到了動靜,立即高
喝了一聲。
而云毅這邊,聽到這喊聲非但未停,反而愈發(fā)加快速度,連續(xù)四五劍斬落下去。
“錚!”
裂痕越來越大,接著,他跟云超使了個眼色,然后云超會意地揚起一拳就砸向那裂痕處。
同一時間,云毅也轟出一方蒼龍印!
二人合擊之下,只聽“咔嚓”一聲,車廂囚牢立即爆碎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而云毅和云超在窟窿出現(xiàn)的一刻,齊刷刷地跳了出去。
此地已經(jīng)遠離邀月樓了,而且此次押送他們的人并不是勞迎殿的殿主,云毅覺得這可能是最后一搏的機會了。不然一旦去了礦地,那邊肯定有更多的看管之人,屆時想逃就難了。
眼下這里,正是絕佳的逃跑之地!
他琢磨著,這次如果能夠回去云家莊,一定要把事情經(jīng)過全部告訴族長爺爺,然后云家可傾全族之力,上邀月樓討還一個公道。
那閔老先生雖然是邀月樓的刑堂長老,但身為刑堂長老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相信邀月樓主也不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管不顧的。
“走!”
沖出了囚牢,云毅高喝一聲,便跟云超一左一右,向密林方向急沖而去。
而就在此刻,那位趕車的男人,冷笑了一聲,手里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根長鞭。那長鞭如蛇一般,他忽然一揮,那長鞭刷刷刷射出,卷向云超和云毅的雙腿。
云超見長鞭襲擊而來,身手敏捷地翻了一個跟斗。
而云毅則是直接揮動玄冰劍削了過去。
“呲呲~~”
玄冰劍削中長鞭,卻沒將它削斷,只出現(xiàn)了刺眼的火花。
隨即,只聽那個肌肉虬結(jié)的男人說道:“我勸你們倆最好給我乖乖地回到馬車?yán)锶ィ蝗晃铱删鸵獙δ銈儾豢蜌饬恕!?
“哼,嚇唬誰?”云超心中的怒意壓抑良久,這會兒完全爆發(fā)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沖向那男人,要找他分出個高低。
“云超!”云毅疾疾喊了一聲,想阻止卻也來不及了。
那男人的修為連他都看不透,分明深不可測,可云超偏偏還要冒險。
卻聽云超忽然扭轉(zhuǎn)頭來,喝道:“你我聯(lián)手,就不信弄不死他。”
聽到這話,云毅嘆了一口氣,也只能冒險一試。因為他曾答應(yīng)過二伯,要保云超周全,眼下自然不能放任云超一人去冒險。
“吼吼吼吼吼吼~”
狂獅六吼!
云超一出手,就使出了自己的必殺最強一招。
云毅也是一咬牙,手印一翻,一方八角巨印凌空浮現(xiàn),陰蝰大蛇游離浮動,這一方巨印比當(dāng)初跟云超交手的時候,大了幾乎兩倍。
看到此印,云超頗為驚訝,心中震撼:“這……這家伙又進步了?”
“轟~~”
赤炎狂獅拳聯(lián)合蒼龍印,一齊轟中那個趕車的男人。
只見他雙手交叉擋在身前,受到攻擊后,雙腳貼著地面,被震退了三十多米。
模樣看起來雖然略有狼狽,可是并沒受到實質(zhì)性的傷害。
“云家的赤炎狂獅拳和蒼龍印,嘿嘿,不錯不錯,尤其是那蒼龍印,以你小小年紀(jì)就能將它發(fā)揮出這等威力,著實不簡單,不過,對灑家來說,你們還太嫩了!”
那人雙腳一蹬,如魚貫龍門,凌虛踏步,驀然化掌為爪。
“陰風(fēng)爪!”
颯颯~~
兩道罡風(fēng)翻天覆地般左右彈射出去,云毅和云超容色劇變,眼看無法躲閃,只能用上自己的絕技強行格擋。
“砰~”
“砰~”
兩聲,無論是云超還是云毅都被震飛落地,各自噴出一口鮮血來。
云毅面色潮紅,左手臂上鮮血淋淋,那是被陰風(fēng)爪抓中留下的傷口。而云超,他傷得更重,只見他胸膛上五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在碎爛的衣服當(dāng)中若隱若現(xiàn)。
他們倆跟那趕車男人的實力,形同天壤,差別太大。
此刻,云超躺在地上,因為重傷,幾乎要昏厥。
“云超!”
云毅疾呼了一聲,來到他身邊,將他上半身扶起。
卻聽那個趕車的男人冷幽幽地說道:“這就是不聽話的教訓(xùn),現(xiàn)在給我上車,若還敢有這種舉動,我可就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