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以區區煉體七重的實力能接我這麼多槍,實屬難得,但可惜的是你不聽我的勸告,這才自討苦吃!”楊隊長廢了雲超兩隻手,旋即連續三拳打在雲超胸膛,將之重創。
雲超雙肩被刺穿,鮮血噴涌,胸膛又連續中拳,忽然直挺挺地就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爬起來。
“雲超!”雲毅喊了一聲,十分擔心。
那楊隊長冷笑道:“放心,你這位兄弟還沒死,你如果不想落得跟他一樣的下場,最好聽我的話,束手就擒。”
雲毅怒不可遏,《玄冰炁》靈力爆發出來,疾衝而去,邁動“疾風驚鴻”步法。
“七轉蒼龍印!”
疾風驚鴻步法神鬼莫測,來去自如,那楊隊長也是第一次碰見這種步法,甚覺驚異。
但楊隊長畢竟是先天境高手,一感覺到腦後風聲響起,他立馬轉過身來,見到一尊巨大的蒼龍印飛來。他立刻揮舞手中的雙槍,施展青冥神槍將之化解。
而云毅腳步飄忽,楊隊長剛化解了第一印,他第二印已經激發。
等到楊隊長化解第二印,他的第三印老早就飛了出去,打在楊隊長背上。
“噗~~”楊隊長一個蹌踉,嘴角隱現血跡。
雲毅這套“疾風驚鴻”步法連他們的總隊長絡腮鬍都防不勝防,就更不用說這位副隊長了。
“這是什麼步法?”楊隊長加緊防守,退開了幾步,問道。
雲毅趁機扶起雲超,雲超卻不知何時已經昏迷了。
這時,閔隊長帶人也追了過來,他騎在馬背上,飛身一躍,一掌凌空震出,欲一舉擊殺雲毅。
“摧心掌!”
雲毅聽到掌風,又認出這是閔家專屬的“摧心掌”,心中憤怒更盛。
“閔家人,都該死!”他咬牙切齒低喝一聲,正欲調動烈焰池的力量,擊殺這位閔隊長。
可就在此時,封魔礦場的外圍,一連串馬蹄聲響起。
隨即,一道破空聲“咻”地刺來,劃過長空,阻擋了閔隊長的攻勢。
“手下留人!”
“嘀嗒嘀嗒~~~~~~”一連串馬蹄及近,竟是來了二十多人。
這二十多人,全是身穿白色長袍,其胸膛部位刻畫著一輪彎月,那正是邀月樓的標誌——這些人都是來自邀月樓。
見得這些人來,閔隊長收手停了下來。
雲毅這邊,也暗自將烈焰池的力量收了回去,放眼望去,他看到了那二十多人中有一道熟悉的倩影——江若曦。
當雲毅看到江若曦,她也是正好看到雲毅,淺淺一笑,嬌媚百生。
隨即,人羣裡又有一道聲音喊道:“雲毅!”
這聲音聽來十分熟悉,雲毅循聲看去,竟見是大伯雲中泰也來了。
“大伯。”看到了親人,雲毅立刻扶著雲超跑了過去。
大伯雲中泰見著雲超受了傷,他趕緊下馬,然後從身上拿出金創藥給雲超敷上。隨即,他看雲超一頭紅髮,渾身上下火系靈力十分磅礴,不由一驚,似是想到了什麼,問道:“雲超他這是……”
雲毅點了點頭,道:“雲超說他走通了《殘陽聖典》第二條路。”
大伯雲中泰眼角一跳,顯然是十分驚訝,整個雲家,傳說當年只有雲家老祖才走通過《殘陽聖典》的第二條路,現在想不到雲超也走通了。
尚幸雲超沒死,從今往後若得好生培養,將來未必不可超越當年的雲家老祖。
大伯雲中泰接過雲超,然後親自爲他檢查身體,還輸送了一部分靈力給雲超,看起來關切至極,倒是把一旁的雲毅給忽略了。
就在這時,監工隊伍中的楊隊長髮話了,他對著前來的二十人中的一位老者一抱拳,道:“原來是江長老,卻不知道江長老這麼一大早光臨封魔礦場有何貴幹?”
那位被他稱爲“江長老”的老者,約莫六十來歲,神情嚴肅,有著一副短小的山羊鬍須。
聞言,那老者一指雲毅和雲超,道:“老夫來此也沒有其他什麼事,只是要帶走這兩個人。”
楊隊長神情一變,道:“江長老,以您的身份,要帶走人自然是沒問題,只不過您要帶走其他人,我二話不說,這二人您萬萬不能帶走。”
“爲何?”江長老語氣一冷,變得不悅。
楊隊長一指雲超,道:“這位紅髮少年今日狂性大發,殺我麾下
監工六名,而另外一位雲姓少年,來這裡第一日就毆打監工,此二人都是戴罪之身,不便讓長老您帶走。”
“如果老夫我硬要帶走他們呢?”江長老沒二話,態度十分強硬與堅決。
“這……”楊隊長有些爲難了,江長老在邀月樓裡德高望重,此番江老親自發話,硬要帶走這雲家兩位少年,如果江老真要強硬帶走,他就算身爲監工副隊長,恐怕也攔不下。
就在這時,那閔隊長走了出來,冷哼道:“江長老好大的威風,萬事講法,這兩個小畜生殺了人犯了法,你就算想包庇他們,也不能如此冠冕堂皇地包庇,不然,我們邀月樓何以服天下?”
江長老聽了這話,反脣相譏道:“你是什麼身份,跟老夫如此說話?換做你父親來,也不夠資格。別人講法也就算了,你閔家人講法,那簡直就是笑話。這兩位雲家少年,分明就是被你閔家閔岱嚴老鬼騙來的,你們閔家閔岱嚴身爲刑堂長老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如果真要問罪,他便是頭號罪人。你身爲頭號罪人晚輩,還敢在老夫面前說三道四,莫不是想找抽麼?”
江長老爲人看起來慈祥溫和,但這番話,卻說得火氣沖天,將那閔隊長說得啞口無言,竟不敢再還嘴。
閔隊長沒了話,楊隊長也是左右爲難。
江長老卻果決無比,一揮手,示意身邊人讓出一匹快馬牽給雲毅,然後喝道:“走,回邀月樓!”
雲毅上馬,剛欲走,卻想起了火蜥蜴前輩的託付,頓時連忙向那江長老喊道:“江長老請留步。”
江長老聞言,勒住了馬匹,回頭凝視雲毅,道:“何事?”
雲毅深吸了一口氣,道:“這裡自願而來的勞工不少,他們爲了能給家人掙取一個進入邀月樓的機會,豁出去了自己的生命來到這裡挖礦,其實他們也並不怕死,只不過這裡的監工根本不把人當人看,將人命視若草芥,動不動就用鞭子抽打,每天如果不完成一車火炎礦的量,非但不準休息,還不給東西吃。上次這裡的二號礦洞塌陷已經死了很多人了,如果繼續讓這些監工爲所欲爲,這裡那些淳樸的勞工們將會全部辛勞致死!”
“竟有這種事?”江長老明顯也是聽得一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