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驚!驚!
本不被人看好的云毅,竟在逆勢當中扭轉乾坤,以硬碰硬之勢,壓倒了虎威堂的寧猛,還大庭廣眾之下廢了他雙手雙腳。
這是報復!也是態度!
看到這一幕,會場外無數人站起了身,有驚訝、震詫、也有激動、幸災樂禍,更有氣惱、憤怒!
表現最為突出的兩個堂口自然是虎威堂跟百雀堂,虎威堂一個個膛目結舌,似是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幕。
寧猛其實算是虎威堂的隱形黑馬,他的實力僅次于薛痼,勝于齊大勇。
然而,如此實力的他,竟然被一個后天境的弟子壓著打,更被打廢了四肢。
百雀堂這邊,之前群人喪氣,斗志全無,可是在看到云毅大展神威,一舉扭轉乾坤之后,歡呼雀躍之聲在一陣陣壓抑之后,驚天爆發開來。
就連一直按捺著怒氣的飛豹堂,在看到云毅神威大展,打殘了虎威堂的寧猛之后,也有人發出喝彩聲,叫好!
飛豹堂主都親自鼓掌,贊道:“此子果然非比尋常!”
寧猛發出慘叫,原本攻勢洶洶的他,卻在眨眼之間就被云毅打趴,以雷霆之勢打成重傷,一舉覆敗。
“滾!”
廢了他的雙手雙腳,云毅一腳踹在他身上,將他踢出了紅色比武圈。
若說之前虎威堂欺壓飛豹堂、百雀堂,不可一世,那么現在的云毅比起他們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本不想下手這么重,但也不得不這么做。因為只有這么做才能振奮士氣,只有這么做才能讓大家看到希望。
“寧猛師兄……”
寧猛被踢出了比武圈,虎威堂那邊,立即有一大堆新晉弟子跑了出來,趕到他的身邊。檢查之下,發現寧猛的雙手雙腳全被粉碎性地給打斷了,這傷雖不致命,卻起碼要一兩年的時間才能康復得了。而且就算康復,也會大不如以前。
“寧猛師兄……姓云的,你竟然下手如此狠毒?如此對待同門,你居心何在?”
“姓云的畜生,你竟敢將寧猛師兄打成這樣,豈有此理……”
“寧猛師兄四肢盡碎,你這等于廢了他的前程,你好毒的心!”
一群虎威堂的弟子義憤填膺,云毅將寧猛打成如此重傷,起碼要一年多的時間才能恢復,這也就等于寧猛要白白浪費一年的時間不能修煉,而且傷好之后,也會大不如前,這等于是廢了寧猛的前程。
云毅在擂臺上冷笑:“他喊認輸了么?他沒喊認輸,我自然不會對他客氣。比較起來,我還算是比較心慈手軟的,你們虎威堂的薛痼不但殺了飛豹堂的羅振,還將我們百雀堂的劉永差點擊殺,我沒要寧猛的狗命,已經算是仁至義盡的,所以,你們休得廢話!”
霸道!
赤裸裸的霸道!
薛痼等人霸道在前,且無人管,難道就不允許他霸道在后?
“童子師兄,該宣布勝負了吧?”云毅忽向一旁的童子問話。
那童子似乎也是被方才云毅和寧猛的雷霆互攻之勢給震驚到了,他也沒想到最終勝出者,居然是后天境的云毅,而不是旋照境的寧猛。
童子沒立刻發話,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兩位裁判。
這一場戰斗雖然沒出人命,但是卻廢了一個人的前程,也是重大,他身為童子還做不了這個主。
只聽裁判席上,正裁判黎業長老忽然冷哼了一聲,說道:“百雀堂這位弟子,完全是蓄意而為之,可謂存心不良。如此對待同門,倘若判你勝,如何能服眾?況且若人人效仿你這行為,我太上宗豈不亂套?”
他的話,就如晴天霹靂,一言一句如炸雷般在云毅耳畔響起,端得是振聾發聵。
顯然,這位正裁判意在拿他開刀,要正風紀。
百雀堂諸人聽到這話,大感心中不服,虎威堂的薛痼之前還殺人了呢,也不見這位正裁判如此出言喝斥,似乎他還說過薛痼是無心之失。現在輪到云毅了,他就直接斷言云毅是蓄意而為之了。簡直不公。
可惜,百雀師尊不在,
這下子也無人仗義執言。
就在百雀堂諸人義憤填膺之時,飛豹堂主忽然冷笑了起來:“呵呵,黎業長老,大家都知道你跟虎威堂主關系好,但你也用不著如此堂而皇之地偏向虎威堂吧?之前虎威堂的薛痼殺我飛豹堂的弟子都不見你如此盛怒,百雀堂的云毅只是打傷了人而已,你就如此失態,就你還稱得上執法公正的執法堂堂主?”
黎業長老淡淡道:“薛痼殺人,乃無心之失,而云毅傷人,乃蓄意而為之,此二者出發點不同,豈可同日而語?”
“那你如何判定薛痼是無心,而云毅是蓄意?”飛豹堂主質問道。
黎業長老淡淡道:“薛痼失手殺人,尚有悔改之心,而云毅,你方才也見到了,他打傷了寧猛,非但無懺悔之心,反而還口出狂言,這就是蓄意跟無心的差別!”
“呵呵!”飛豹堂主幽幽一笑,道:“此刻百雀堂主不在,其他人居然也沒一個肯為百雀堂發聲的,也罷,今次本堂主就做一次好人!”說著,他問向云毅:“百雀堂的云小子,吾問你,你打傷寧猛,可有悔改之心?”
云毅也是個聰明人,知道正裁判有意針對自己,而飛豹堂主是在幫自己。當即順著飛豹堂主的話,故意表現出一臉誠意,道:“弟子知悔!”
飛豹堂主頷首,暗呼一聲“好機靈的小子”,旋即揚聲道:“黎業長老,你聽到沒?百雀堂的云毅聲情并茂誠心知悔,可不是你說的‘不知悔改’。他的情況比起薛痼來,可要輕得多,莫非你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黎業長老因為跟虎威堂主關系甚好,所以這次才有意為虎威堂報不平,反正百雀堂主此刻也不在,就算他判云毅違規,猜想著也沒人會為云毅發聲。
可讓他沒料到的是,飛豹堂主居然挺身而出,仗義執言。
黎業長老既然已經開了一個頭,勢若騎虎,自然就不能輕易變話,當即喝道:“飛豹堂主你只是一介堂主,當安守你自己本分,本座才是裁判,會場上誰輸誰贏,本座才有發言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