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薛痼,戾氣太重,你們?nèi)绻罄m(xù)還有人碰到他,一定要謹慎,最好是不要跟他交手。”大師兄遲峰說道,“你們境界普遍都比他低很多,劉永師弟連他的一招都接不下,其他人也未必會好到哪里去。”
百雀師尊檢查了劉永的傷勢,以丹藥護住他的心脈,然后一臉嚴肅地說道:“這孩子受傷太重,為師帶的東西也不多,這樣吧,你們先抬著劉永隨為師回去,這孩子必須要緊急救治,至于這里,遲峰,就交給你來坐鎮(zhèn)了?!?
“是,師尊!”大師兄遲峰應命。
然后幾位老弟子抬著劉永,就跟著百雀師尊疾疾回百雀堂去了。
賽場上的比試,還在繼續(xù)。但百雀堂眾弟子已經(jīng)沒了之前那種觀賞的心情了。
六十五人的比賽,分成三十三組,剩余的那一人,不會輪空,會跟那些失敗者最強的一位比試。這也是那些失敗者唯一的復活機會。
從日上三竿,到烈陽當空,最后一輪的三十三組,也分出了勝負。
五個堂口,最多勝出者是虎威堂九人,最少勝出者是百雀堂四人。
百雀堂本來參賽的人數(shù)就少,能有四人勝出,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了,這比往年的情況要好得多。
“三十三位勝出者,上前來,抽第二輪簽!”
第一輪結(jié)束,第二輪將分十七組,多余的那一個人,同樣會跟失敗者一戰(zhàn)。
三十三人并列站在簽筒之前,每個人釋放出一道靈力,沖擊在簽筒之上,旋即簽筒當中“咻咻咻”地飛出三十三支簽,落在每一個人的手中。
“得第一簽者,留下;其余者,退去!”童子收起簽筒,出言喝道。
這一次的第一簽,竟然恰是虎威堂的薛痼,而另一個第一簽,乃飛豹堂這一次最強的新晉弟子——羅振!
他也是旋照初期境界,跟薛痼抽到同一簽,他也很驚訝。
不過,驚訝歸驚訝,他倒沒有害怕。畢竟他也是旋照境,薛痼也是旋照境,大家都是同等境界,誰怕誰?。?
只不過,他自
覺有點倒霉而已。
“第二輪就遇上他,看來,得花點功夫了!”羅振表情很嚴肅,一點都不敢大意。
之前薛痼一招擊敗百雀堂的劉永,他也看在眼里,的確很凌厲很兇狠。對待這樣一個狠人,他必須要全神貫注,全力對待。
然而薛痼,卻面露森然一笑,他的臉部皮膚很緊繃,使得笑起來的時候,那神情猙獰無比,比哭還難看。
其時,飛豹堂堂主忽然喊起話來:“羅振你過來,為師有話予你講。”
羅振立即走了過去,來到飛豹堂主面前,侍立著。
飛豹堂主道:“你是我飛豹堂這一屆新晉弟子之中最強的一位,為師也不希望你有任何差池。那虎威堂的薛痼氣息不簡單,如果為師沒看錯,他極有可能擁有旋照中期境界的實力,所以,你跟他交手時,如果感覺不敵,可以立即認輸。”
“師尊,您……讓我認輸?”羅振身為飛豹堂新晉弟子當中最強的一個,自身也擁有著傲氣,認輸這種事,怎能為?
飛豹堂主喝道:“男兒頂天立地,當能屈能省,一味地好勇斗狠,那是莽夫。再者,你就算認輸,也能參加復活賽,以你的實力,再打進去,應該是沒問題的。又何必要跟那薛痼硬拼?”
羅振被訓斥,也感覺到飛豹師尊的話極有道理,當即應下:“弟子明白了。”
“去吧!”飛豹師尊一揮手,不再多言。
羅振回到比武場,裁判員童子高聲喝道:“第一輪,開始!”
隨著“開始”二字一響起,薛痼和羅振都沒有相互敬禮,都是在第一時間發(fā)動了攻勢。
薛痼仍舊是勇猛至極,他使用的功法既不是虎威堂的,也不是薛家的,而是自成一派的簡單粗暴之招。
他仗借鋒利的爪子,開土破石,連地面那特質(zhì)的崗石都被他抓碎。
羅振在他兇猛的攻勢下,利用“靈豹三撲”,敏捷地躲避著。
此刻的薛痼像條狼,而他則像頭豹。
狼與豹的斗爭,到底誰強?
狼
,狡詐、兇狠;豹,靈敏、警覺。
“嘶~~”
羅振在場中敏捷地躥跳,忽然從薛痼身邊橫掠而過,探出爪子趁機攻擊,卻是在薛痼的身上抓了一爪,將薛痼衣服撕下一大片。
“好!”飛豹堂有弟子發(fā)出喝彩之聲。
不愧是飛豹堂新晉弟子當中最強的一位,果然不同凡響,薛痼那么兇狠,這羅振居然還能略占上風。
飛豹堂主看到這里,也是贊許地點了點頭,這位弟子悟性很好,入門才三個月,但靈豹三撲學得卻比一些老弟子還要好。
羅振一招得勢,丟掉手里撕下的碎片,也是笑了笑。
薛痼陰著臉,看了一眼自己被抓了一爪的地方,露出了瘦骨嶙峋的骸骨輪廓來。陡然之間,他眼中的殺機濃郁到了極點,似乎羅振此舉徹底激怒了他。
“呼~”
薛痼突然化成一道殘影,以極快的速度沖向了羅振,鋒利的爪子也朝著羅振身上抓去。
羅振輕蔑一笑,靈豹三撲再次施展,這一次,他從薛痼的右側(cè)閃了過去,伸手一抓,又撕下一塊布條來。
雖然他沒能傷到薛痼,但連續(xù)兩次將薛痼衣服撕爛,這也是個優(yōu)勢,起碼勝了氣勢。
“好啊,羅振師兄果然厲害!”一些新晉弟子喝彩,拍起手來。
就連烈熊堂的幾個弟子也是忍不住稱贊:“這羅振倒還真是領(lǐng)悟了‘靈豹三撲’的幾分精髓,薛痼雖猛,卻也奈何不得他?!?
就在眾人議論之時,連續(xù)被撕了兩次的薛痼突然換招了,他的雙手突然大力一沉,震在地面,碎石升空。旋即,他翻身反抓,追上羅振,鋒利的一爪從羅振的脊背上長長地撕了一道。
“嘶啦!”
他這一抓,比羅振可強多了,也殘忍多了。
羅振受了這一爪,身形一個蹌踉差點跌倒,脊背出現(xiàn)了五道血痕溝壑,深可見骨。
“羅振師兄……”飛豹堂有弟子呼喊,為他擔心。
羅振吸了口冷氣,感覺到背上的傷,他勃然大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