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這邊相對比較寧靜,並沒有那種詭異的事情發(fā)生。
遠遠瞧去,當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當月色上空,照亮一方的時候;那死去了上萬年的城堡,竟有一種“復生”的跡象。
可以看到那城堡的外街道之上,有小販在叫賣,也有行人在行走,更有商旅拉著貨物走南闖北。
世間的百態(tài),在這裡全部都顯露了出來。
乍看之下,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座廢墟之城,而是一座繁華的都市。
“這就是當初帝都的繁榮景象麼?”雲(yún)毅看到這一幕之後,很驚訝,帝都之繁華,乃是他前所未見的。他出自乾州見過的大場面,本就很少。至今爲止,他見過最好的城市,是乾中城,也就是乾州與中州交界的那個城池。
但若拿乾中城來和帝都相比,那簡直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根本沒有可比性。
“果然如此,在來之前,我就曾打聽過關於幽靈帝都的一些事,有些曾經(jīng)來過這裡的老人說,一到月圓的晚上,帝都之城,會恢復往日的繁華,製成海市蜃樓,讓人迷失。很多外地之人,從這經(jīng)過,不知道其中詭異,陷入其中之後,就再也沒出來過。”侯世封說道。
這次他膽敢接這個任務,來之前自然是做過很多準備的。
龍躍忽地說道:“鬼城出現(xiàn)了這樣的情況,這樣一來,那人必定也會在裡面待不久,遲早會出來,不如我們現(xiàn)在去鬼城的四周伏擊,來個守株待兔?”
鬼城出現(xiàn)了鬼市,上萬年之前死掉的人和消失的場景,重新現(xiàn)露了出來,這必定也會讓那人在裡面待不住,遲早會出來的。
侯世封卻搖頭,道:“鬼城出現(xiàn)鬼市之後,絕對不能靠近,這很不詳。我父親也警告過我,絕對不能靠近。”
“那倘若那人在鬼城當中詭異死亡,那怎麼辦?”龍躍問。
侯世封道:“倘若那人詭異死亡,我們只須找到他的屍骨,也算是完成任務,凝神丹會照樣給的。”
“可是據(jù)說死在鬼城當中的人,是不會留下全屍的,屆時兩顆凝神丹又該怎麼分配?”莊勇問。
侯世封
笑道:“如果沒有全屍,那誰能撿到他的屍體,誰就得兩顆。”
“好,那咱們可先一言爲定說好了。”龍躍、歐陽烈都同意這個說法。
侯世封突然從呂勝手上拿過了追魂羅盤來,只見上面的指針在飛速地移動,他道:“那傢伙果然是在城裡待不住了,他正在向外移動,可惜,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鬼市,我們沒辦法去追擊。”
“鬼市當真有那麼可怕麼?”歐陽烈有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傲然。
龍躍冷笑道:“你若是不畏鬼市,大可去試試看,也沒人會攔著你。”
“去就去,真以爲我怕不成?”歐陽烈仗著自己的【無間生死輪】,無懼鬼神。
侯世封作爲他的好友,卻將他攔下,道:“歐陽兄,不得衝動,咱們太上宗曾經(jīng)有長老也涉足其中,結(jié)果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雖然他當時沒死,但是回宗之後沒幾天就詭異地死亡了。你雖然實力不錯,但還是不要冒這種險比較好。”
歐陽烈聽到侯世封這麼說,這才止住腳步。
“今晚咱們就好生休息,等到了天明,這些異象自然會消失的,只要異象消失了,應該就沒有多大問題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各展手段去找那人的屍骨。”侯世封說道,當即也盤坐下來。
雲(yún)毅就在他的旁邊,此時看著天上的月亮,的確很遠。
十五月圓,鬼城出現(xiàn)鬼市,當真是隻有月圓之夜纔會如此?
“也不知道石靳怎麼樣了,如果鬼市真有那麼詭異,倒是希望他不要出事纔好。”
雲(yún)毅忽然對侯世封問道:“侯師兄,你說月圓之夜纔會出現(xiàn)鬼市,這豈非說初一、十五,這種情況都會發(fā)生?”
侯世封頷首道:“沒錯,而且不止初一十五,只要月色比較好的晚上,都會有機率出現(xiàn)的,當然,我也只是聽說而已,並沒親自驗證過。”
說完,雲(yún)毅若有所思地也在他旁邊盤坐了下來,靜靜地調(diào)息著。
後勤人員除了擔任後勤工作,這夜晚放哨也歸他們做。所以雲(yún)毅等人,可以安心地歇息,靜等天明的到來。
月光如水,靜靜地灑下,
暢落在那一片片桑蠶林當中,綠葉泛著白光,就如同朦朧了一層輕紗。
營地的位置,就在麻桑村的村口,好在這座村距離鬼城也是有段距離的。
鬼城當中出現(xiàn)了鬼市,這村子當中,倒是安靜如常,沒有發(fā)生任何詭異事件。
但絕對的安靜,也同樣是讓人坐立難安。
其他人是怎麼想的,心境如何,雲(yún)毅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隱隱地有一種不詳?shù)母杏X,彷彿危機已經(jīng)悄然靠近。
但四周已然是靜悄悄的,靜得連風都不曾吹響,根本沒有異動,放哨的人也沒絲毫察覺。
侯世封、龍躍幾人盤膝而坐,進入了深度調(diào)息,身體周圍也散發(fā)出一圈靈力將自身包裹在其中。
侯世封的靈力是綠色的,這代表著他主修五行木脈。
龍躍的靈力是金黃顏色,這代表他主修五行金脈。
歐陽烈的靈力是褐色,爲五行土脈;莊勇的靈力爲紅色,爲五行火脈。
但凡修爲達到了後天境之後,任何人都可以選擇多脈同修,但有一部分的人,只會選擇兩脈同修。畢竟貪多嚼不爛,甚至有大部分的人,選擇專一的一脈,始終不改。
“哎喲!什麼東西咬我!”
突然,黑暗中,一聲尖叫打破了夜的沉寂。 Www ●TTKΛN ●¢ O
營地當中,所有人聽到這聲音,皆向發(fā)聲之人看了去。
只見是那位腿部受了傷的飛豹堂弟子,是他在驚叫。
侯世封一皺眉,道:“寧賾,你大呼小叫作甚?”
修煉有一大忌,那就是潛心調(diào)息之時,被人打斷。此刻不止侯世封,其他幾人也是頗有幾分惱怒。
那位名叫寧賾的人,抓了抓腿,訕訕一笑,道:“對不起,大師兄,有個蟲子咬了我一口,一時沒忍住。”
侯世封道:“如今已經(jīng)開春,荒郊野外有蟲子是正常之事,不必大驚小怪。”
寧賾點點頭,這時他將受傷的腿移動了一下,卻在移動之間,他看到了讓自己頭皮發(fā)麻的一幕,只見他腿的下方竟密密麻麻麻爬滿了黑色的蟲子,在腐蝕他腿上流出來的殘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