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地打坐兩個時辰,云毅以大量的療傷藥將自己身體調整到最好的狀態,同時,還將自己的靴子換了一雙。
一直以來,他穿玄鐵靴都成習慣了,也并不能感覺到玄鐵靴的重量了。
這次面對危險未知的山洞,他要做好絕對的準備。
換了雙普通的布靴,那種頓時輕便的感覺,讓云毅感覺自己好像飛起來一樣。
小心翼翼地踏入山洞,一步走進去,“嘩”,整片天地忽然變了。寒風不再吹,天空也突然變成了紅色。
剎那間,云毅感覺地面在往下陷,整個人跟著一起墜落了下去。
“不好!”
他神色大變,想撤退回來,卻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從下面吸了去,永無止境地往下墜落。
“刷刷刷~~~”
一直墜落、一直墜落,掉了約莫數萬米,最終“砰”地一聲,云毅落地了。
他匆匆爬起,卻發現周圍都是尸骨,幾乎成林,而他恰恰掉在尸骨堆里。從高處墜落,他將無數的尸骨砸成了粉末。
“桀桀桀……”
一串笑聲,忽然突兀地響起。
這里面的空間到處都是血色,幾乎紅到妖異。中間尸骨成堆,而尸骨周圍則擺著密密麻麻的壇壇罐罐。
有的是完整的,有的是破損的。
破損的壇子,有的在滴血,散發著濃郁的腥臭味。它不停的在滴血,仿佛那血,永遠滴不完。
云毅全神警備,尋找剛才那一串笑聲的源頭,最終,發現那成片的壇壇罐罐的中央的一塊龕臺上,有個頭顱在懸浮著。
那顆人頭齊頸而斷,斷裂的地方也在滴血,那血仿佛也是滴不完。
那人披著一頭散亂的長發,灰白灰白,枯干如茅草一般。
一雙死魚般的眼睛,翻著白花,臉色枯黃如蠟。
“桀桀桀桀~~~~~~~~”
笑聲,正是他發出來的,是他在笑,笑聲充滿陰森冷寒,仿佛可以侵入到人的骨子里去。
“是人是鬼?”云毅壯著膽子,大喝了一聲。
同時日月雙輪發光將他的氣息急劇增強,氣息從凝神境后期迅
速攀升到涅槃境初期,然后又勉強地進入了涅槃境中期。
“喲喲喲,年紀輕輕,一身修為倒是不簡單吶,嘖嘖,丹田有不明火焰在跳動,如果不出所料,應該是昧火。嘖嘖嘖,多少年了,老夫多少年都沒見過這東西了。久違啊久違啊……”
那人頭兀自開口,嘴巴裂開,卻一動沒動,但話卻是說得字正腔圓。
“你是什么人?”云毅又問了一聲。
那人頭死魚眼翻了翻,卻不回答,只兀自說道:“年輕人,你是第三萬零九個來到這里的人。三萬零九,這是個吉利數,也算是你的榮耀,值得銘記終身。”
三萬零九?
云毅下意識地看了看周圍那成堆的尸骨,算一算,這恐怕當真有兩三萬具。
卻聽那人頭又開口了,這次卻是格外嚴肅:“老夫只問你一句,你要生還是要死?”
要生?
要死?
云毅沒立刻回答,反而指著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尸骨,問道:“他們呢?他們當初是否面臨了同樣的問題?他們的選擇是什么?”
聞言,那人頭有點意外地看了云毅一眼,冷森森地笑道:“倒是個聰明的小子,這個問題,老夫可以告訴你。他們有兩萬多人選擇了生,有將近一萬人選擇了死,但終究都是死了,桀桀桀桀……小子,像你這般有小聰明的人,以前也出現過,但終究也是死了。現在該你做選擇了,是要生,還是要死?”
“我為什么要選擇生死?說得好像你能定我生死一樣,我為何要把生死交到你手上?我不選!”云毅冷冷道。
那人頭懸浮高了一些,一雙死魚眼當中散發著幽幽紫芒,淡淡道:“不選?也行,看到那些壇壇罐罐了么?一共七百三十九個,這些人都是不選的,不選的人,將被封印終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毅聽得心里一寒,同時也是一怒:“少故弄玄虛,這點鬼把戲嚇唬不到我。”
說完,他迅速捏印,三昧真火以最強的量沖出體外,凝結九條火焰神龍,張牙舞爪,恐怖絕倫。
【火之鏡·九龍朝闕!】
轟轟轟轟~~~~
九條火龍的出現,
將這片昏暗的空間瞬間照得透亮,在云毅刻意瞄準之下。那九條仿佛來自天外的神龍,全部沖擊到那個龕臺上,轟向那顆人頭。
沿途,無數的尸骨化成粉末,那些壇壇罐罐也粉碎了數百個。
鮮血在流淌,據那人頭所言,那些壇壇罐罐當中被封印的是當初沒有做出選擇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今壇子碎裂,里面竟然流血了,這是否說明被封印的人還沒死?
但如果沒死,壇子破裂了為何不見尸體?
“桀桀桀……”
懸浮的人頭在冷笑,張開巨嘴,忽然將那九條龍一口全部吞了下去。接著,他氣孔冒煙,發出冷笑:“手段不錯,但這種手段,對老夫可沒用。”
“斬!”云毅二話不講,駕馭日月雙輪,當頭就是一刀斬落下去,日月雙輪合在一起,威力兇猛絕倫。而且他如今的實力短暫的達到了涅槃境中期,這樣的一擊,恐怕涅槃境后期巔峰的強者,也不敢硬接吧?
只見那懸浮在空中的人頭,嘴巴突然又一張,一道烏光射了出來,與日月雙輪對撞,發出刺耳地嗡嗡聲。
日月雙輪在云毅目睹當中,刷地一聲,竟然被彈回來了!
那人頭死魚眼翻動了幾下,道:“這樣的手段,讓老夫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似乎曾經有人也用過相同的招數。只是老夫不記得是多少年前了,也不記得那人是生是死了……”
云毅身上冷汗疾流,他最強的手段都用上了,九龍朝闕、日月雙輪。可是都對那人頭無效。
不得已,他忽然傳念給手臂當中的白蠱。
念頭一傳進去,白蠱立馬就從左手手臂的那條紅線上鉆了出來,它頭頂的那只獨眼一睜,直愣愣地盯著那個人頭看。
可看了幾眼之后,它竟然瑟瑟發抖,產生了畏懼。
這讓云毅驚恐,居然連白蠱都對那人頭感到了畏懼,竟然連戰斗的意志都全然毫無了。
那懸浮的人頭,桀桀一笑,死魚眼眨了兩下,盯著白蠱,喲了一聲,道:“小子,你真讓老夫吃驚,丹田里有鳳凰后代,手臂上又有一條異蠱,這小東西可是異數,一般難以存活,你小子能飼養它,手段不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