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321傻笑
兩人默默地走著,各懷心事的想著未來的路。
突然,宋巖尰率先打破了沉默:“這是在警告咱們啊,你自己想想,你還有沒有立場不讓皇上封妃,皇上就是把你拉出去斬了也不影響焰國的發(fā)展。”
尹惑何嘗不知,皇上的成長眾人看在眼里,少了任何一位臣子皇上也還是皇上,想些大逆不道的,就是皇上把老丈人丞相殺了,又有幾人會埋怨皇上,反而慶幸皇上殺人少了。
“但越是這樣,下官對皇上越有期待,希望他能做千古明君,沒有瑕疵、讓后人無可詬病。”
“想法總是好的。”現(xiàn)實是殘酷的:“你也想開點吧。”
尹惑還是覺的不能就此放棄,他一定要盡臣子的本分,若實在不行只能認命,但明知不對不說才是他的過失。
……
蘇義沒有因群臣吃癟的表情取悅自己,他更在意的還是皇上答不答應那件事,如果是以前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沖上去讓皇上表態(tài)。但此事,他有點怕皇上一口拒絕。
段敬宸反而在一旁樂呵自家老爹吃屎的表情:“你沒見,我跟他說話時他想聽又裝矜持的樣子,笑死我了!”
“差不多就行了,你爹遲早被你氣死。”
段敬宸冷哼一聲,表情冷峻憤恨:“他如果死了,我定送他一口上等棺木。”當年因為自己被迫進宮,段良案冷落他的生母,逼她自縊身亡,這仇恨他永遠記得,如果不是親姨娘一直為他求情,早讓太子給他點顏色看看。
段敬宸轉(zhuǎn)向蘇義:“哥,你覺的早朝的事可能嗎。”如果他成了男妃,定能惡心段良案。
蘇義怎么知道,可這么等下去也不是辦法,他必需探探皇上的口風,行自然更好不行就讓想辦法行,蘇義下定決心明日一定要問。“該死的制度。”登基半月內(nèi)必須與皇后同寢!
段敬宸深有同感:“但我們可以相信皇上,沒有男妃他亦能創(chuàng)造男妃。”
“我不是說那個。”男妃一定要給,沒有就耗到有,蘇義看眼快睡著的辛一忍:“都回吧,很晚了。”
晗衍聞言拎上已經(jīng)睡著的辛一忍跟段敬宸向外走。
“他怎么這么能睡。”段敬宸詫異,他就沒見辛一忍清醒過。
“還是孩子,難免覺多。”
段敬宸見這小子似乎真睡著了悄聲問晗衍:“他爹還是不肯讓他進門。”
晗衍搖搖頭。
他們多少知道些辛一忍的情況,從小生活辛苦,失蹤多日也沒人發(fā)現(xiàn),六年前辛成更是不承認有這個兒子,好在他性格始終偏傻,沒像段敬宸一樣睚眥必報。
“切誰沒有白癡過。”
……
沈飛已經(jīng)很少晚上出來,皇上并沒有限制他們的自由,總是偷偷摸摸顯得小氣。
聞香臺內(nèi),滕修擺弄著他的機關(guān),非常八卦的道:“聽說皇上要封男妃,恭喜啊,肯定有你你一份。”
“同喜,同喜。”沈飛沒什么不好意思,跟了皇上七八年這點嘲諷都看不開他早自殺了:“你知道的不少,早朝剛說的事,都傳到你這不上朝人的耳朵里。”
“有人迫不及待的跟蘇水渠說了。”說到這里滕修反而不明白了:“你說他求什么,他怎么也一點反應也沒有,說他不喜歡皇上,他對皇上的事比誰都上心,說他喜歡皇上,這么大的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指望他有什么反應,求著皇上給他封個貴妃?他腦子又沒病爭著去做女人的事。”
滕修想想也有道理,爭那個確實挺難為情:“但他未免躲皇上遠了點,早朝都不上,天天鉆河道上,我看他干脆娶河水當妻子合適。”
沈飛不方便議論蘇水渠:“人家聰明,他只要有要求,皇上從來沒有不同意的,這就是距離的好處,我看我也需要離開皇宮,讓皇上思念我兩天。”
“就是?!”滕修不以為然:“在宮外就沒聽說過你得寵的事情,說真的,你不考慮從宮里出來嗎?皇上現(xiàn)在對此沒有限制,出來后人發(fā)展也不錯,趙寒現(xiàn)在至少就非常好。”
沈飛看著桌上小巧的裝飾淡淡的笑了模棱兩可的道:“誰知道。”周天他……有時候挺好。
拂曉的寒冷中,南郊的路上車子已經(jīng)涂上了潤滑油,都門內(nèi)的燈火已經(jīng)結(jié)束,到了早飯開始下鍋的時辰,齊七裹緊破舊的棉衣,拄著殘缺的拐杖,在該死的‘前方’里找了七八個時辰,此時連個問路的也看不見。
齊七鼻尖通紅的哈口氣,望著怎么也走不對方向的街道,鄙視建成者的爛技術(shù)。
“豆腐腦,童叟無欺,一文錢一碗,熱騰騰的豆腐腦,走過路過的大哥大嬸來一碗豆腐腦嘍!”初晨的小攤上早已熱鬧了多時,趕工的人們匆匆從家里出來遇到了就買點吃的,不舍的花銀子的聞聞又匆匆的走了。
齊七自發(fā)的坐下來,破襖幾乎包裹不住他的身體,哆嗦的伸出快凍僵的手:“來……來一碗……”
“好叻,客官一文錢。”憨厚的店主把熱騰騰的豆腐腦端上,友善的建議客官先付銀子。
齊七痛苦的把自己拐杖一伸:“這個,抵賬!”
中年店主一聽也不客氣直接接過殘破的‘燒火棍’:“好叻,您慢用。”隨后又趕緊招呼新客人去了。
齊七見狀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神兵,可憐的眼里能滴出水來,真……真要啦,他在世界各地轉(zhuǎn)了五六年,誰也沒收過他的拐杖,頂多是罵他句神經(jīng)病把他轟出來,他剛才說那句話時,已經(jīng)做好對方把他趕走或者可憐他一碗的舉動,結(jié)果,結(jié)果就這樣拿走了,還給他啊,那棍子價值千萬兩。
店家其實是好心,誰沒有餓過肚子知道滋味不好受,有意給他一碗,但見對方年青又怕養(yǎng)成對方好吃懶做的毛病,暗自提醒了句吃飯要付賬,即便對方說沒有,他亦不追究。誰知對方把一根破棍子遞給了他,他見對方目光倔強,一副豁出去抵賬的樣子,不忍心傷了小伙子的心,才收下。
不知這店家哪只眼看出齊皇豁出去了。
齊七那個悔恨啊,他一路這樣騙吃騙喝多次,竟然真有不長眼的要了他寵愛的伙伴,簡直是活膩歪了,齊七此刻什么也不想吃了,眼巴巴的盯著他的伙伴想要求退貨。
就在齊七起身要強行奪取自己的東西時,突然發(fā)現(xiàn)了老面孔,立即興奮的大叫一聲:“白癡!”
子車頁雪聞言險些沒把木獸開墻上:“瘋子!”不是他看到了,實在是對方的聲音太令人記憶猶新。子車頁雪頭也不回,打開木獸所有逃跑機關(guān),頓時向前沖去!
齊七見狀‘神兵’也不要了,撒腿就追:“白癡兄弟,我告訴你!你上次真的指錯路了。”說話的功夫人已經(jīng)與木獸齊驅(qū):“小兄弟,其實你長的也不錯,要不要做我的忠實侍衛(wèi)。”
“滾!”天天的地盤他怕誰。說完立即加速。
齊七輕松的追上:“不要這么大火氣,你上次讓我繞了那么多冤枉路我都沒有生氣。”
沒有生氣還打他,周天啊瘋子來焰國了,趕緊把他轟出去!子車頁雪心里有哭說不出,這家伙簡直不是人,別人指錯了路,他能第一時間返回去把人從頭打到腳,那時候怎么不迷路了,嗚嗚,跟可憐自己這種跟在他身邊總指錯路的。
齊七顯然對子車頁雪印象深刻,一個比自己還路癡的路癡:“給你個機會,告訴我你們皇宮怎么走。”
皇宮?子車頁雪驟然停下。
齊七也猛然停不,嘭!因為慣性撞在了木獸身上,疼,這東西不是木頭的?!
子車頁雪突然飛身上房,卻發(fā)現(xiàn)霧氣太濃看不到皇宮的方向,慘了,皇宮怎么走。
兩個辨別方向都不怎么在行的人站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瞬間統(tǒng)一了見到彼此的心聲:晦氣!
早朝之上,通過了各地學堂教授的課程,第一批對民書籍正式開放。
周天不求她的子民多聰明,只希望全國開始興辦學堂后能普及大眾教育,不求她的子民多聰明,只求不要迂腐,捂著那點糧食就是不給她:“白家的事朕仔細想過了,孫大人的提議非常好,戶部也聽一下,所有民間醫(yī)藥行業(yè),我們將給予補助,每年朝廷給各家派發(fā)五千兩銀子,幫助他們擴大經(jīng)營,回頭整理出各城的名單交給孫愛卿。”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還有,河繼縣的金像朕沒打算再修!聽好了,是永遠不修!誰再上折子讓朕修像,朕就把誰修了!”
“皇上圣明,皇上萬歲萬——”
“行了,別急著喊萬歲,東城的荒地誰負責的?告訴你們多少次,有那么一兩座寺廟就行了別建了,怎么沒人聽話?朕昨日一打聽才知道那要建什么來生教,什么玩意,你們誰批的!給朕拆了,明年春天那里統(tǒng)一開荒!散朝!”
“恭送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尹惑急忙看向宋丞相,用唇語問:怎么回事?那些人還沒處理?
宋巖尰也不知道,這兩天來生教沒有活動他以為尹惑處理了:你也不知道。
慘了,又一個辦事不利的帽子。
但這件事到底歸誰管,禮物、戶部、還是軍部,處理他們必定會用到軍隊。
宋巖尰的目光不自覺的落在蘇義身上,只有他既有文官之職又有武將之實,再合適不過。
蘇義看都沒有看他們,滿腔熱情均在自己的分位上,他今天一定要問出皇上的意思,早朝散后,他比所有人都積極的向御書房沖去,搶在所有有事要說的大臣前第一個被皇上傳召。
周天坐在書案前,翻著孫清沐整理過的折子,漫不經(jīng)心的看他一眼:“怎么了,遇到什么問題?”哼,尹惑真是鍥而不舍,正事的折子后面加一句‘封妃有違教化’,孫清沐過濾掉都不能。
蘇義不喜歡猜測,直截了當?shù)膯柕溃骸暗钕拢鷮Ψ忮皇略趺纯础!?
周天聞言把折子合起來,看向蘇義:“這就是你這些天上朝走私的原因?”
蘇義亦不避諱:“微臣就是想知道,微臣服侍皇上這些年,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如今皇上登基,若是皇上覺的微臣等阻礙了皇上的道路,微臣等定不做千古罪人。”
周天突然笑了:“朕讓你走你就會走了?”
蘇義立即不干了,趕緊扔了大義凌然的幾句話,上前一步,像往常一般道:“皇上,微臣不是那意思,微臣當然希望一直在皇上跟前伺候,不管有沒有位置都會,可……這不是蘇大人提出來了,微臣也想問問。”
周天就知道他會來忍不住,重新拿起一份折子翻看著,忽略了上面的廢話道:“你如果想,就去找皇后要封位,但是,皇后說給你什么就給你什么,不準討價還價!”
蘇義聞言有點呆了,這么簡單!不考察考察?不征詢下群臣的意見?不先試探下國民的態(tài)度?
周天見他還不走,詫異的抬起頭:“你還有事?不樂意了?”
蘇義聞言不顧身上的朝服,直接沖過去抱了皇上一下,飛也似的跑了:“謝謝皇上。”從上書房出來,蘇義心情無比暢快,皇上同意了,哈哈!只要皇上同意他才懶得管別人同不同意,但皇上是不是答應的太輕易了,如果自己要的如此輕松,孫清沐和沈飛是不是也能拿到,蘇義想到這里急忙打起精神,不行,他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兩人弄出去。
蘇義剛打算走,看到宋巖尰站在等候召見的隊伍里,想起什么的走過去道:“什么來生教的,介紹給我一份,我?guī)湍惆阉隽恕!?
宋巖尰聞言像看親兒子一樣的看向蘇義,好孩子啊!懂得為他分憂了,他剛才想找蘇義,但見蘇義沒功夫,他也不好拽著他不放,畢竟這事不該他做,萬一再做的不好沒有功勞反而招麻煩,但來生教此類事情,硬來傷人心不硬來又難啃,交給蘇義這種人再好不過。
“多謝,多謝,蘇義啊。”宋巖尰皇上不用見了,拉著救星賣力介紹著煩人的來生教是怎么回事:“你千萬不用客氣,我們私下已經(jīng)查過了,此教是以斂財為目的,我們警告過民眾,但沒人信,你也知道,信仰這事弄不好就會引起暴亂,蘇義你多費費心。”
蘇義當多大的事,此等小事他處理起來如吃飯一樣簡單:“沒問題。”
宋巖尰心想你當然沒問題了,你殺人放火背后有皇上頂著,何況你名聲本來就不好,再招招罵也沒啥。
蘇義友好的看著宋巖尰,欲言又止的有些討好的意味,他都這么義氣了,宋丞相怎么也得回報回報不是:“那個——”
“蘇小兄弟有話直說,只要我能辦到的老夫萬死不辭,當然了,推舉你當那個那個呵呵,就有點困難了。”宋巖尰也不傻,話不能說的太滿。
蘇義哈哈一笑,老狐貍,好在他也沒指望他出什么力:“怎能勞煩宋丞相呢,只求宋丞相到時候別一味反對就是,保持中立,中立就好,咱們才能互利合作不是,呵呵。”
小狐貍,還沒辦事就要承諾,他就說蘇義怎么這么好心主動找上自己了,宋巖尰面上笑的比蘇義還要高興:“老夫老嘍,說話不見得有人聽,以后更是會少說話,少說反對意見。”但也別指望他支持,小家伙跟老夫斗心眼,你還嫩點。
蘇義笑的更加謙和:“哪里,哪里,宋丞相乃兩朝老臣,位高身重正是我等學習的楷模,丞相大人謙虛了。”呸,本就沒指望老狐貍你開口,你只要不添事就行,本官早已肯定結(jié)果,到時候只要你不說,你背后的人又能成什么事。
“老夫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沒問題。”
……
新軍營內(nèi),寒冷的冬季掩蓋不了他們得勝歸來的心情,跟著武國戰(zhàn)將作戰(zhàn)才算見識了什么是摧枯拉朽的實力,人家上戰(zhàn)場殺敵不是以殺敵人數(shù)論成敗是以城論英豪,所到之處如收割過的稻田,放倒一片。
黑胡興高采烈的給沒參加戰(zhàn)斗的士兵們講著激動人心的戰(zhàn)役,但隨即話鋒一轉(zhuǎn):“就這勢力見了咱們皇上也不敢囂張,你們沒見沖咱們皇上笑的那個甜啊,甜的不得了,不信你們問辛一忍,一忍你說是不是。”說著一把把傻笑的辛一忍從人推里撈出來,高興的讓辛一忍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