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蘇水渠、牧非煙突然見太子發火都有些膽顫,嚇的噗咚跪了下來:“微……”
地鼠跟過來,見他們跪著疑問道:“怎么了?剛才還好好的?周天怎么動不動就讓人跪,毛病不好。”
周天臉色難看道:“賀惆,把地鼠帶下去休息。”
“是。”
“喂,你干什么?”地鼠邊推搡邊提醒道:“你差不多就行了,別總不把你的屬下當人,你聽到沒有,你別拽我,我自己會走……”
蘇水渠見地鼠走了,跪在夜幕下恭敬的叩下去:“微臣交代了夏大人看管,目前截流已經完成,大堤已經上了軌道,全在計劃之中,微臣有事詢問殿下,所以盲目前來,望殿下恕罪。”
牧非煙在一旁嚇的根本不敢說話,太子若要把他賣了,誰敢說不,盛極一時的襲廬還不是被太子扔進軍妓營內過了一天一夜。
周天聽完臉色總算好了一些:“下次出現說一聲!牧非煙!你抖什么!再抖縣令也不用做了!”然后看想蘇水渠:“說吧,哪些地方不明白?”
蘇水渠叩著頭趕緊道:“鏵嘴和天平的接口銜接處有問題,還有上下斗也需要太子實地去看一下,斗與斗之間有點偏差。”
“差多少?”
蘇水渠站起來,把準備好的圖稿和實際斗門的差距恭敬的給周天遞了過去。
周天掃了一眼,剛打算跟蘇水渠說話,猛然抬起頭,迅速抱住蘇水渠拉上牧非煙躍出十米之外,三枚閃著綠光的暗器陰森森的扎入地下!
“什么人!出來!”
五位黑衣人突然躍起,什么也不說的手持刀劍快速向周天攻去!
周天放下蘇水渠立即迎上,雖然她身體與內力的融合并不完美,但焰宙天內力渾厚、手法刁鉆,竟然沒落了下風。
蘇水渠見有刺客,立即捂住牧非煙喊救命的嘴,頓時開始大叫,在這是喊救命和護駕來殺太子的人只會更多,還不如發出點聲響讓親衛們聽見,可除了賀惆從窗戶里飛出保護太子外,其他的親衛一個沒在,怎么回事?太子不離身的親衛呢?
牧非煙也懵了,親衛呢?太子身邊的親衛哪里去了?太子竟然敢不帶親衛出門!
地鼠站在窗前,突然看到空中你死我活的刀劍,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了?
周天的劍揮動的非常快,但不知為什么很多招都是虛發,本來很忌憚周天的刺客見狀,頓時發力向周天攻去。
周天急忙迎上,明顯有些倉促不協調。
蘇水渠見狀急了,般兵不可能,河繼縣距離這里太遠,如果盲目的向其他縣求救,誰知道太子其他仇人會不會收到消息,想殺太子的人絕對比想救太子的人多,但看著空中險象環生的太子,蘇水渠急的忙頭大汗。
黑幕下一個個伸手矯健的人全部集中攻打太子,招招致命、刺刺狠毒。
“焰宙天!你今天插翅也難逃!”
“那就試試誰先死!”周天極力反擊,但明顯沒有磨合過焰宙天的武功,進攻都顯得吃力,兩人在空中交手不下百個回合,竟然還沒分出勝局。
賀惆瞬間內力盡放,萬千劍芒罩住四把長劍,劍尖所到之處如盛蓮漫開般冰寒絕妙、冰凌如箭!
四個黑衣人頓時亂了手腳,但立即找準位置向賀惆攻去。
“助紂為虐,死不足惜!”
“忠主所為,愿死祭你祖宗!”兩方人馬立即打了起來!你死我活的互不相讓。
過了片刻賀惆覺得奇怪了,以太子的功力對付一個人完全不成問題,這點小規模的暗殺在宮里一天不下十次,為什么太子還沒好?
周天有點自顧不暇,因為回憶太血腥,她沒怎么磨合過焰宙天的招式,平日出入都有親衛護送,讓她也忽略了焰宙天身邊的危險,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靠!如果能得救她第一件就是重拾焰宙天的武功。
周天一個分神,直接從房上掉了下來,身體快速翻飛躲過黑衣人的暗器。
劍光瞬間攻下根本不給周天喘息的機會:“拿命來!”
周天趕緊避開,若不是憑借焰宙天高人一等的底子頂著,早被分成八塊了。
賀惆不敢戀戰,快速砍死一名黑衣人,急忙去救太子:“殿下!小心身后!”
第六名黑衣人突然從角落里鉆出來,快速向周天背后襲去!“你死定了!”
蘇水渠猛然跳出,毫不猶豫的撲向周天:“太子,小心!”血頃刻間染紅蘇水渠的背部,一枚菱形飛鏢定在蘇水渠骨頭之上:“太……”
周天瞬間扶住他下落的身體,眼睛不受控制的縮了一下,頓時目光爆紅!“混賬!”劍光飛出招式猛然凌厲的向圍攻她的三人沖去,劍起頭落,利落的三招瞬間讓三條人命化為虛無。
周天厲眼一掃!突然看向想跑的另三人,身體瞬間躍起,快速截住逃遁的人,直接攔腰斬于房下。
三具尸體頃刻間落在地上,血濺的到處都是,六個人全部斃命。
周天剛剛落地,頓時覺的心脈劇痛,仿佛要撕裂她的手腳,怎么會這樣?蘇水渠,水渠……
賀惆嚇的直接跪下了地上:“太……太子……”
地鼠看著下面血肉橫飛的慘景,就算當慣了土匪的他也有些受不住的轉身吐了。
周天痛苦的倒在地上,想喊他卻一句也喊不出來,反而覺的渾身都在抽搐,倒在地上劇痛無比,顯然是調動了不熟悉的內力,沖擊的身體不適:“水……水……”
牧非煙忍著對太子的懼怕,腳軟的扶起周天:“太……太子,您……您怎么樣?”
周天瞬間握住牧非煙的手,目光緊緊的盯著他,似乎有什么話要說!
牧非煙覺的猛然懂了,快速道:“賀統領,你還愣著干滿,太醫!快去請太醫!大夫也行,先找來一個。”
賀惆趕緊回神,急忙遠遁而去。
周天忍著痛,瞬間把內力匯集在苦海,猛然沖擊下去,頓時身體輕松不少,周天急忙依靠著牧非煙站起來,快速向蘇水渠走去:“請大夫……快去請大夫……”
“賀統領已經去了。”
周天直接撕下里襟綁住蘇水渠的四處出血口,焦急的用手堵他的傷口:“他左你右,誰想找到大夫算誰,趕緊去!水渠,沒事的,一會就好,一會就好……”
牧非煙有些擔心太子:“萬一再有人……”
“還不快去!”
牧非煙不敢違逆,撿了一把長劍塞到太子手里,向賀惆相反的方向跑去。
周天捂著蘇水渠的傷口,急的滿頭大汗,心里懊悔的想把自己宰了:“是我不好,我不該平日偷懶,我如果早點……水渠,醒醒,醒醒,別睡。”
“太……太子……”
周天快速握住蘇水渠伸來的手,忍下心里的酸楚:“別說話,沒事的,不會有事的……”
蘇水渠想握住卻使不出一點力氣,意識越來越渙散:“對……不起……那晚……沒能聽你講鹽池……”
“是我不好,是我亂擺譜。”周天現在恨不得傷的是她,她明明可以自保,焰宙天明明武功高強到人神共憤,她卻偏偏浪費了那么多時間:“是我害了你,如果我平日……”周天目光陡然一變:“水渠,水渠!你堅持住!水渠——”
蘇水渠使不上任何力氣的閉上眼,手掌從周天手心滑落:如果可以,他想聽太子親自給他講解鹽池,并告訴他讓他參與……
“水渠!”周天直接把內力集于手心,沖破阻礙的防線,盡數灌入蘇水渠胸口:“我不會讓你死!”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