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325破口
“不穿!”周天轉(zhuǎn)身去開蘇水渠的衣柜,但不管她開多少次里面也冒不出一件適合她的:“這小子把我以前的衣服收拾到哪里了?”周天自言自語著:“也太謹(jǐn)慎了,誰不知道他跟我的關(guān)系。”
子車頁雪冷漠的看著忽視他的周天,猛然停在木床旁,嘭!一聲用頭撞傘了蘇水渠的寢床。
周天頃刻間奪過子車頁雪手里的衣服,急忙道:“立刻穿!別發(fā)火別生氣!”邊說邊把龍袍扔一邊:“人生在世活著不容易,你別總處于更年期狀——啊!”
子車頁雪不客氣的把快脫完的周天扔屏風(fēng)后:“我是男人!你這個傷風(fēng)敗俗的皇上!”
蘇水渠慌忙推開門就聽到子車頁雪在‘罵’皇上,好在他不是陸公公更不是孫清沐不會就此發(fā)難,但現(xiàn)在適合他進(jìn)去嗎?
子車頁雪見他進(jìn)來,指指他的床:“一會給你雕個新的。”
蘇水渠很想問,床是雕出來的嗎:“不敢,皇上呢?”蘇水渠轉(zhuǎn)開話題,可不敢誰子車三少雕的床。
“里面。”子車頁雪說完靜靜的看著向屏風(fēng)內(nèi)走去的蘇水渠,他本來是想看稀罕的,但猛然想到一個問題突然道:“她在換衣服。”
蘇水渠立即停住腳步,面上沒有任何險些因為某人沒提醒而釀成大錯的怒意:“子車恭喜喝什么茶?”
“隨便。”子車頁雪見蘇水渠態(tài)度平平,猜不出他是不是知道皇上是不是女人,知道嗎?不知道嗎?子車頁雪接過花茶:“多謝。”一喝便嘗出是蘇義給皇上的養(yǎng)生茶。
周天走出來,碧藕蓮開的襦裙在腳邊綻放,秀美的百合花在她走動間熠熠生輝,蝴蝶鑲邊的小坎肩綴著白狐的尾巴,雪白的團(tuán)球垂在胸前,可愛純情,做工精美邊袖上添了一排幾何紋又顯得嚴(yán)謹(jǐn)不失莊重,但依然不失本意的可愛美麗。
可穿著人的表情明顯與衣服大相徑庭,周天氣惱的逼近子車頁雪:“你知道我多大了嗎!你竟然讓我穿這種閨閣女子才穿的東西!你看你看!這毛白的還帶顫的,惡不惡心!”
子車頁雪忽略她前面的話好奇的問:“你多大了?”說著自發(fā)的認(rèn)真算起來:“孫清沐算十五歲跟的你,然后八年,也就是二十三,然后你比孫清沐……”
“閉嘴!咦?不對啊……”周天突然想到,她變年輕了,她以前三十,周天眼睛一亮,像所有大齡女青年一樣,這時候突然有些在意自己的年齡了,但這種讓她都覺得別扭的在乎之維持了幾秒就別常年混文字的精神拋之腦后:“水渠。”
蘇水渠猛然回神,神情依然有些木訥:“皇上?”叫的有些不確定,眼前一身女裝的皇上,讓他雖然失神但更多的是驚悚,還有些說不出的別扭,他猛然意識到哪里別扭了:“頭發(fā)不對。”
周天摸摸自己的頭發(fā),不好意思的笑了:“忘了,不會。”
蘇水渠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但,他也不會。
子車頁雪看向突然盯著自己的蘇水渠,苦笑道:“你看我干什么,你不會以為我會吧。”
蘇水渠想想也是,這人兩天沒有仆人,頭上衣服上能變個顏色:“微臣去找人。”
不一會,周天已經(jīng)打理整齊,一身輕巧的女裝,一頭閨閣中的長發(fā),盈盈一笑間如日月風(fēng)華。
蘇水渠就這樣看著出來的周天,沉迷、欣賞還有無限憐惜。
子車頁雪則正常的多,見蘇水渠被表象迷惑,無力的嘆口氣:“如果不想她做過的踟躕事,的確是天姿國色!”
“子車頁雪你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看吧,這才是本質(zhì),敗絮其中!啊!你敢打我!”
三個人鬧騰著出現(xiàn)在都城的街上,說鬧騰也不過是子車頁雪和周天,以蘇水渠的性子,他不過是在一旁陪著笑臉,偶然因為兩人的爭執(zhí),和事老的迎合幾聲,反而襯得他們像兩個不聽話的孩子。
子車頁雪固執(zhí)的拿著絲巾:“你蓋上,蓋上!”
“跟你說多少次了那叫蒙上!蒙上!在說,我不要,你但誰會懷疑老娘是皇上!”
蘇水渠汗顏,是‘老子’但皇上說的很有道理不會有人懷疑他是皇上,若不是知道他是,自己斷也不敢認(rèn)。
子車頁雪非常固執(zhí),他是后悔了,周天身份非同尋常,萬一因為自己弄出點(diǎn)事來,他問心有愧,雖然他不參與家族里的一些事,大事看老二病成那樣也知道不好過:“你怎么那么不聽話!”
周天很鎮(zhèn)定,她這皇上又不是當(dāng)假的:“又死不了!恬燥,這一點(diǎn)跟你哥一樣。”
“你少提他。”
“我就說!”靠一天都不讓她爽!惱死她了!宮里那三只什么時候滾!
就在兩人爭著一個帕子玩鬧時,一輛馬車停在三人旁邊,小童勒住馬,不悅的看眼三少爺,才拱手道:“給姑娘問安,蘇大人安,三少爺安。”最后一個說的不情不愿。
蘇水渠則有些驚訝,認(rèn)出來了?應(yīng)該沒有吧:“子車少主福祿。”
“我家少爺有請這位姑娘。”
周天看眼很久沒見的這輛馬車,恍惚有種隔世的錯覺,上次兩人匆匆一見,子車世似乎有些不想看她第二眼的樣子,這次……
周天潛意識里覺的應(yīng)該是齊七之事,周天突然也說不清該是怎樣的心情,子車世每每都讓她不要去找他,就連登基也沒收到寄夏的賀詞,但有事他一不會真不管,大概因為如此,她有時候即便需要也不找他吧,因為她覺的他一定知道她需要什么。
子車頁雪在旁冷笑,面對子車世,他為數(shù)不多的心眼也會活躍起來。
蘇水渠看向皇上,子車少主怎么認(rèn)出來的?會有危險嗎?他現(xiàn)在找皇上,皇上方便見他嗎?
周天安撫的看向蘇水渠:“抱歉,不能陪你逛街了,請你帶子車頁雪先回去。”
蘇水渠什么都沒問拱手道:“是。”便把不情愿的子車頁雪拖走了,他比誰都清楚皇上現(xiàn)在不適合逛街。
周天確定蘇水渠把不高興的子車頁雪帶走后,才上了馬車,笑容瞬間充滿了臉頰:“子車。”
子車世看她一眼,驟見她一身女裝,愣了一下便回過神來,本來有意嘲諷她還有穿女裝的雅興,但想到現(xiàn)在宮里的局面,嘴邊的話又咽下:“不想笑就算了。”
子車世一身單薄的衣衫,比上次又瘦了一些,此刻坐在貂裘錦棉的暖車?yán)铮屗雌饋碛袔追稚n白的虛弱,但聲音依舊凌厲壓重:“今早聽屬下說頁雪帶了個奇怪的人進(jìn)宮,是上次見的那人嗎?”
周天失了笑容,愁苦的嘆口氣:“恩,煩死我了,于是我就出來了,我那座皇宮現(xiàn)在就像客棧,反正主人不是我。”
“你打算怎么做。”子車世看著她,不經(jīng)意的把她落在自己腿上的衣衫放回原處。
“不知道。”周天真不知道,這些個人唯一惹的起還是最不用惹的鷹風(fēng)流:“這人不像駱曦冥那么好對付,他似乎一點(diǎn)也不在意鷹風(fēng)流。”有了對比才發(fā)現(xiàn)駱曦冥起碼有弱點(diǎn),那人看起來沒有。
子車世想了想,問“確認(rèn)身份了嗎?”
“鷹風(fēng)流叫他齊哥,不會錯。”也正因為如此才不好辦,沒有了頂頭上司的人,焉是無能之輩。
子車世聞言看了周天一會,他們兩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坐在一起說過話了,因為了解他更清楚周天肯跟他說這些意味著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子車世看著神色疲憊的她,突然有些懷念她寵男侍讓自己不快的日子,至少證明她是好的:“你還是從駱曦冥處下手試試。”
周天不解的看向子車世,何意?
子車世做不來不管她,哪怕一個眼神過來,他也愿意為她解惑:“駱曦冥與齊皇不存在上下的身份,你大概不理解,齊國與眾國不同,他們是雙制,駱曦冥看起來無所事事,他與齊皇并不見得誰能更尊貴一些。”
周天有些驚訝:“他?”駱曦冥,覺的就像少根筋的人。重要的是,她以為駱曦冥是齊皇小弟。
子車世苦笑,有必要如此驚訝嗎,恐怕除了她沒有一個人小看過駱曦冥,齊國兩皇,一暗一明這在兩國間并不是什么秘密,齊國得以長期富饒且國君不坐鎮(zhèn)依然長盛不衰,全賴與著兩皇,周天能壓制駱曦冥該歸功與鷹風(fēng)流,算起來駱曦冥這人比齊皇不好說話,齊皇記性不好,所以只要別招惹他第二次一般很少發(fā)生意外。
周天迫切的看向子車世,她覺的子車既然來找自己應(yīng)該是有了萬全之策。眼巴巴的盯著他像個乖巧的孩子。
子車世看著她,心里愁思自知,她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毫無保留的屬于自己,但看著周天滑落在肩上的發(fā)絲,子車世突然溫和的笑了。
“你笑什么?”周天看著子車世,疑惑的神情搭配現(xiàn)在衣物反正更像個孩子,天真的讓人想騙。
但子車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多難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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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jié)假日就想休息,⊙﹏⊙b汗